“我與你,有仇?”紫逆試探。
誰知,那人忽然仰天大笑起來,聲音幾乎在整個房間內迴盪,久久不息,“有仇?不錯,是有仇!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
“不共戴天之仇?”紫逆的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想出了兩個‘不解之謎’:1。是她的仇人,那麼爲什麼又會找琪弟?2。她怎麼不記得有這麼恨她的人在?
毋庸置疑,這個人對她真的是有着滔天的仇恨,她也明顯的感覺到了說出此番話後周圍佈滿了他散發出的殺氣。
而第一個疑問卻下意識地問出了口:“既然你對我有仇,爲什麼會到這裡來?既然是想找我,難道不應該直接到我的房間裡來刺殺?又爲何幾次要加害於摘星草?”
“幾次?你說話還真不客氣,我除了上次把他的藥材毀了之外對他什麼也沒做過,這次也是爲了找你。”黑衣人嘴角掛着輕蔑的笑容,“至於爲什麼,你真的認爲我會告訴你?”
“不打算說是吧?我又不是必須從你嘴裡知道。小星,讀!”紫逆同樣輕蔑地笑了。
小,小星?天琪嘴角抽搐着忍受着這新稱呼,用起了讀心術。
只不過……某琪大人讀着讀着便有些耳根泛紅,而且紅色還在不斷擴展,最後導致整張臉不自然地紅了起來。
“我說,咱能別光臉紅不說話嗎?”紫逆極輕微地說着,嘴脣動彈的幅度很小,也幾乎聽不見聲音,多半是靠着內力在傳達。
天琪拼命的搖着腦袋,對紫逆的話充耳不問,打死他也不會把剛纔讀到的說出來。
“唉……算了,那就用武力逼你說!”說完,就拔出血月劍向那個黑衣人衝了過去。
“雕蟲小技。”黑衣人反應極快,對紫色的攻擊也顯得有些無動於衷,眉都沒挑一下輕易地躲了過去。
“看招!”天琪一揚手,銀針漫天花雨般射向黑衣人,黑衣人袖口裡垂下一條鐵勾,運用內力揮動起來,銀針全部彈掉在地上。黑衣人不屑的道:“我根本對你無所畏懼!我找的是她,少從旁插手。”
“少說廢話!”紫逆怒道,劍起,一股寒氣破風迎面而來,尖銳、迅捷,眨眼間劍光已到黑衣人的胸前,且只能到那裡,長劍停在他的胸口一寸處沒有刺下去,仔細一看劍刃已被鐵勾後面的線緊緊繞住。
紫逆暗用內力卻劃不斷那看似細小的鐵絲。黑衣人笑道:“別割了,這可是玄鐵做的,憑你那把破劍是割不斷的。”
“切,沒人打算割!”紫逆反手,沖天琪喊道,“放針!”
“可是你也在攻擊範圍之內!”
“聽話,快點!”紫逆皺眉,這傢伙是吃牛肉長大的啊,怎麼這麼大的力量。
聞言,天琪將一把銀針射向黑衣人,黑衣人心下驚駭,旋身欲避開,不料紫逆咧出一絲邪笑,左手拉住鐵絲,傲然道,“想逃?沒門!”
不過事實總是和人的想法背道而馳,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本來紫逆可以拉住他的,只是左手一碰鐵絲,手上的韶華逝發作了,硬是把這根玄鐵所制的鐵絲活活燒斷了!
黑衣人見此,趁紫逆的注意力集中在左手上,突然將她往前擲去,身子掠起竄出窗戶。
紫逆血月劍揮出,將細細的銀針打在地上,對天琪一招手:“追!”
“教主,少教主,出什麼事了?”正在此時,蒼怨帶領一干人衆衝了進來,天琪一分神,錯過了追擊的最好時機。
紫逆和天琪對上眼神,眼中都出現同樣的想法。這些笨蛋……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他們就要抓獲那個黑衣人的時候,居然來攪局。
有些喪氣地從房頂飛下,蒼怨微微垂下頭。“蒼怨無能,讓那行刺的人跑了,請您治罪。”
紫逆只是對她擺了擺手,作罷。倒不是因爲她脾氣好心腸軟,主要是她知道要是把蒼怨怎麼的了,琪弟那孩子會殺了她的。光是想象,都覺得脖子上涼涼的。
“散了散了,要都沒事,就各回各屋各找各枕頭吧。”天琪撇下一句話,隨先撲到了牀上,其他的人也慢慢地散走了。
“他們來的時機還真是準。”紫逆撇撇嘴,非常不悅地靠在軟椅上,“那黑衣人的運氣好的真是要逆天了。”
天琪也有些哭笑不得,怎麼也沒料到最後是這樣收場的。
“算了……既然都已經這樣了,總之你和天琪都沒有事,那人今天也沒能得逞,也算是有點收穫。”天琪如今也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只是……今天他們的行爲我覺得有些奇怪。不管怎麼想,他今天的行動都似乎太過招搖了一點。”紫逆拉了拉椅子,半靠在牀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一時半會他大概也不會再有行動了,明天我在你屋裡布個陣,你再留幾天,我打算回去睡了。我在這睡得可不太安穩。”
“活該,誰讓你睡椅子的?這張牀這麼大肯定不會睡不開,天琪又不會搶你的被子。”天琪翻了翻白眼,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看着紫逆。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紫逆回瞪,“反正明天拾一下隨身的行李,我就回亞特蘭蒂斯,不差這一晚的。”
“誰管你。天琪先睡了,明天還要煉藥呢。對了,別把椅子坐壞了。”說完,天琪就夢周公去了。
“最後一句話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