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遊戲廳的事情全部交給程田翹去跟進,是李瑜早就打算好的,畢竟小程同學前世有成功案例。
“勝達程”的名號可是曾經響徹華夏大地,李瑜即使是重生者,也不覺得自己能比程田翹做的更好。
雖然現在只是遊戲廳,和以後的網絡遊戲不算一回事,不過就看小程同學對於街機的癡迷程度,李瑜覺得弄不好程田翹能比後世做的更好。
再說開連鎖遊戲廳只是李瑜給自己產業佈局中的,準備的一個現金奶牛而已,完全不值得自己投入太多精力。
正好小程同學有能力做好,而且他自己也喜歡做這個事情,李瑜也就順水推舟,將遊戲廳的事情全都交給了他。
最早小程是想算作自己給李瑜打工的,不過李瑜卻不這想,他深知要想馬兒跑就要把馬兒餵飽。
所以最終遊戲廳方面,李瑜工資是給程田翹開的,不多每月一百塊,額外還有百分之五的管理股份。
雖然看起來這個百分之五好像很少的樣子,可是要知道,這個連鎖遊戲廳,從構思到選址還有機器的拼裝,全是李瑜一手一腳弄出來的。
另外投資的真金白銀也是李瑜的錢,所以他拿大頭是肯定的,就這百分之五其實程田翹自己都拿的很覺得“虧心”。
不過李瑜卻渾不在意的樣子,這也讓小程同學更加敬佩李瑜,每天除了幾科點名太嚴的教授課程,程田翹是能逃課就逃課,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遊戲廳裡面。
看着小程同學的位置又一次空空如也,李瑜摸了摸鼻子心裡琢磨:“按照小程現在的逃課頻率,這一世他估計沒本事提前一年畢業了吧?!”
現在服裝方面,北疆的專賣店有老爸老媽還有春梅姐在一起照看,李瑜可以完全放心,至於貨品積壓,也有老貓來聯繫爛腳蝦鋪貨。
而福耀玻璃股票這塊,起碼還要等一到兩年才能出結果,主要是李瑜也做不了什麼,只要等着曹德汪上市,然後把自己手裡的四十萬股賣掉換錢就好了。
所以這段時間李瑜很難得的消停了一陣,沒有再去折騰什麼亂碼七糟的事情,主要也是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自己能做的。
講臺上的老教授正在口沫橫飛的講着《宏觀經濟學》,雖然教授的水平不低,深入淺出的講的是頭頭是道。
可惜李瑜早就翻遍了復旦圖書館,現在光講經濟學的理論知識,李瑜並不比臺上的教授差多少,所以聽的是索然無味。
拿過一張白紙在上面寫寫畫畫,盤算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收益,李瑜發現原本訂下的六年一個億的目標,似乎三年就差不多了。
可是三年以後自己還沒有大學畢業,一九九四年的時候,身價上億是個什麼概念,所謂樹大招風,自己是不是能抗住到時候的風暴呢?
有的時候李瑜也想過放棄自己和安秀雲的打賭,倒不是放棄安然,而是想要通過別的途徑找到安然。
然後學習瓊瑤阿姨的套路,來個私奔什麼的,可是猶豫了好久,李瑜還是決定完成和安秀雲的賭約。
不爲了別的,就因爲安然當初選擇了不聲不響的離開,這就證明在她的心裡,還是想遵從她母親的意願。
現實的生活不是影視作品,童話故事裡面王子和公主,兩人的相愛相守只是兩個人的事情,可是現實中呢?
兩個人的結合是兩個家庭的融合,如果李瑜自私的選擇和安然私奔,他相信安然會和自己走。
不過這不是李瑜想要的,他不能讓安然爲了自己,放棄自己的家庭和母親,這不是愛一個人的表現。
胡思亂想了一陣,李瑜將精力收回,開始考慮三年後,如果自己能夠完成一個億的目標,到時候是否能守住這份財富。
自古財帛動人心,歷朝歷代都有富甲天下的豪商,可是他們的下場似乎都不怎麼好,范蠡選擇捨棄財富泛舟湖上。
沈萬三選擇破家爲國,給朱八八修首都,結果被滿門抄斬,蠻清的時候豪商更是朝廷養的肥豬,隨時殺了吃肉。
雖然華夏現在已經進入了新的時代,不可能再像封建王朝那樣,隨便就將一個商人弄死,家產收歸國有。
尤其是李瑜熟知未來三十年的國家政策,是允許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而這一小部分人裡面肯定是有自己的。
但是國家不對付你,卻防不住眼紅的人來惦記你的資產,不管是江湖匪類也好,還是同樣的商人也罷。
如果沒有能夠和財富相匹配的實力,那麼誰不想在你身上咬一口呢,小兒持金於鬧市,不搶你搶誰?!
想到這裡李瑜突然有了一絲緊迫感,現在的問題不是如何更快的積累財富,而是如何想辦法,在可以預期的未來,保護住自己的財富。
“實力、勢力……嘖!”砸吧了一下嘴巴,李瑜有點頭疼,他前世只是一個“魯斯兒”,哪裡有過考量這些東西的機會。
而且書本當中也不會教人如何發展實力和勢力,這些東西在華夏可都是屠龍術,不想造反的學這個幹嘛?!
撇了撇嘴,李瑜決定先把這事情放到一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沒有頭緒想破頭也解決不了。
“李瑜……李瑜同學!”剛剛把思緒收回,就聽到前面的教授點名,李瑜連忙站起來,就怕教授是要自己回答問題。
雖然經濟學這裡他基本都會,可是剛纔完全沒聽講,也不知道教授是講到哪裡,問的是什麼,這可就麻煩了。
“李瑜同學,校辦劉主任找你!”老教授有些不滿的瞪了一眼教室門口,然後衝李瑜招了招手,讓他出去。
果然居高臨下的李瑜,能夠看到階梯教室的門口,一個很是眼熟的身影正站在那裡,他連忙收拾了一下桌面,小跑着從後面往前去。
等路過講臺教授身邊的時候,就見一直很是嚴肅的老教授,低聲嘀咕:“以後上課要認真一些!下次點你名站起來還是這麼迷迷糊糊,期末就準備補考!”
被老教授說的臉色一紅的李瑜,擺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很是靦腆的衝老教授笑笑,快步走出了階梯教室。
校辦的劉主任一如往日的穿着闆闆整整的襯衫西褲,見李瑜出來馬上在臉上掛起慈愛的笑容:“小李快跟我來!”
不由分說拉過李瑜的胳膊,劉主任就往前走,那步伐矯健的一點不像五六十歲的人,李瑜都被他扯的是腳不沾地,才勉強能夠跟上。
“劉、劉主任……慢點、慢點……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啊?!”踉踉蹌蹌的跟着劉主任出了教學樓,一路往辦公主樓走去,李瑜連聲催問。
“哈哈……好事情、大好的事情,你就跟我來吧!”劉主任老夫聊發少年狂,很是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還故作神秘不直接說。
見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李瑜也就不再多問,只是加快腳步跟上劉主任,反正他不相信,校辦還能把自己賣了!
滿心好奇的李瑜跟着劉主任進到校辦,就見裡面的待客沙發上面,挺直如鬆的坐着三個軍人。
最中間的兩毛四還是老熟人,見到劉主任和劉瑜一前一後的進來,張紹軍爽朗的大笑着起身。
兩步跨到辦公室門口,一把扯過李瑜的胳膊,另一隻手不斷的用力拍打着李瑜的肩頭,那啪啪的聲音,聽起來就很疼的樣子。
感到自己肩膀已經麻木,李瑜努力擺出一副靦腆的笑容,抽着涼氣說道:“張、張首長好,不知道讓小李我過來……?!”
“你這蠻牛,別把小李拍打壞了,手重的的跟熊掌一樣!”不等張紹軍說話,剛纔坐在他右側的一箇中年軍官一把扯開他的手,將李瑜“解救”出來。
一邊偷偷的活動一下痠麻的肩膀,李瑜一邊打量面前的軍官,只見他大概三十五六歲的樣子,臉上掛着儒雅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像大學教授多過軍人。
“你呀、你呀……這是婆娘娶進門、媒人丟過牆?!見到小李了,就開始埋汰我老張?!”張紹軍一邊指點着那儒雅軍官,一邊大聲打趣着。
聽到他說話這麼不着調,李瑜偷偷的翻了個白眼,張紹軍這形容詞用的太成問題,說的好像自己是一個小媳婦似的。
果然張紹軍這話一說,整個辦公室裡面響起了一陣壓抑不住的笑聲,那儒雅軍官也是連連搖頭。
“小李,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總政的李文博,李幹事!”等大家笑聲稍停,張紹軍扯過李瑜,指着儒雅軍官介紹到。
“李幹事,上級的命令我已經完成,這就是你要找的《咱當兵的人》的詞曲作者,李瑜同學!”張紹軍有板有眼的給李幹事敬了個禮,用給首長彙報的語氣說到。
“你小子……”原本兩人就是從小一個大院長大的發小,李文博還想調侃一句,不過見張紹軍神色很是鄭重,熟知老友脾氣的他,也只好很正式的回了一禮,
“張紹軍同志任務完成很好!”說完以後才暗暗搖頭,李文博心裡嘀咕:“老張什麼都好,就是太較真,早知道給他下什麼紅頭文件呢!?”
見兩個軍官在那裡交接軍令,李瑜的眼睛卻越來越亮,此時他的心裡正在大呼:“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的‘保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