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千夫所指怨念的“直男癌”大哥尷尬的停下笑聲,可以說李瑜應該好好感謝一下他,否則被大家怒目而視的就會是李瑜自己了。
要知道剛纔李瑜講的“程孟戀”故事,可是感動了所有人,現在竟然玩漂移,還不適應老司機的詩社成員們,心裡的鬱悶可想而知。
原本對於李瑜就是《飛鳥與魚》的作者,楊教授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懷疑的,很奇怪的一種心理模式,李瑜死命的推脫,反倒使他認定了李瑜確實是作者。
現在楊教授雖然不明白,李瑜爲什麼不承認自己是作者,卻也不點破,就想看看面前的小夥子,還有什麼小花招。
一副智珠在握表情的楊教授,此時就像如來佛祖一般,看着在手心裡翻跟斗的“李猴子”,非常期待李瑜接下來的表演。
果然李瑜不負老教授所望,輕咳一聲說道:“其實、其實吧……這首詩確實不是小程寫的!”在楊教授“果然如此”的眼神盯視下,李瑜連忙繼續說道:“不過也不是我寫的!”
階梯教室裡現在落針可聞,所有人都被李瑜弄的暈頭轉向,搞不明白他這是要幹什麼,一首好詩,怎麼好像是在侮辱他一樣。
在大家看外星人一般的目光中,李瑜一下就想到了前世網絡流傳,這首《飛鳥與魚》其中一個作者。
他吧嗒了一下嘴說道:“嘖!這首詩其實是阿三國大文學家,泰戈爾的作品,收錄在《飛鳥集》,我是翻譯過來給小程……”
詩社的成員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大家還真就信了李瑜的說辭,畢竟這首詩的題目就是《飛鳥與魚》,收錄在泰戈爾的《飛鳥集》聽起來就那麼合理。
另外稍微對文學感興趣一點的人,都聽過泰戈爾的大名,這種文豪級別的大師,寫出《飛鳥與魚》似乎很理所當然。
“呵呵……李瑜同學,你確定這首《飛鳥與魚》,是收錄在泰戈爾的《飛鳥集》裡面?!”楊教授調皮的衝李瑜眨了眨眼,一臉小孩子要搗蛋的興奮樣子。
正在暗暗鬆了一口氣,覺得逃過一劫的李瑜,聽到楊教授的聲音就是渾身一哆嗦,現在又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心裡發顫。
“李瑜啊!楊教授可是阿三國文學研究專家,今年的課題正好是研究泰戈爾的作品,很巧我是楊教授今年的課題助手!”一直跟在楊教授身邊的助教,此時也滿臉詭異的看着李瑜。
看到事情又有轉折,所有詩社的成員都是精神一振,話說今天來參加詩社活動,原本以爲和往日一樣,大家就是交流一下文學心得和作品。
誰知道會有如此好戲可看,和拍電影似的,劇情是各種的翻轉再翻轉,那些陪着女朋友或男朋友來參加活動的“家屬們”,更是興奮的無以言表。
“蒼天啊……大地啊……漫天神佛們!能不能不要這麼玩我?!”李瑜表面還在故作鎮定,可是心裡已經哀嚎不斷了。
見李瑜沉默不語,再也翻騰不出新的花樣,楊教授很是心滿意足,說起來他還真的是,很久沒見過這麼有趣的年輕人了。
現在看到李瑜不再反抗,楊教授很是和藹的笑笑:“看來這首《飛鳥與魚》的作者到底是誰,大家應該都知道了?!”
“知道了……!”所有詩社成員,加上那些來陪伴的“家屬”一起拉長聲音吼到,一個個還滿臉興奮的樣子,看的李瑜不寒而慄。
“那麼……”很有種老夫聊發少年狂感覺的楊教授,特意拉長了聲音說道:“咱們,要不要這位作者,現場再朗誦一首作品?!”
“要……”一時間大家都伸長了脖子吼了起來,那些平時從來不讀詩的家屬,吼的比誰都大聲。
滿臉黑線的李瑜,就那麼看着楊教授瘋狂帶節奏,說實話,要不是看老人家滿頭白髮,李瑜真的很有衝上去捂住他嘴的衝動。
“嗯?!”見李瑜很是尷尬的站在那裡不出聲,老教授一下有些後悔了,他以爲李瑜是沒有作品,所以在那裡不聲不響。
看到這種情形楊教授剛想上前化解一下,李瑜突然走上講臺,衝所有人一個深深的鞠躬,瞬間雷鳴般的掌聲響了起來,楊教授也停下腳步,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站在講臺上的李瑜,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眼裡一絲清光閃過,心裡暗暗唸叨:“既然你們非要坑我做文青,那就怨不得我了,‘梨花體’大家瞭解一下吧!”
“《一個人來到滬市》”李瑜的眼神非常空洞,聲音有着一點點的縹緲,似乎能穿透空間看到家鄉。
當然這是在詩社成員們的眼裡,實際上李瑜只是隨口說了一下題目,不過這種一聽就很“鄉愁、孤獨、寂寞”的詩名,大家自然而然的就加上了以上設定。
“毫無疑問!我做的餡餅,是全天下,最好吃的!”李瑜抑揚頓挫,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的將一句話,分成了四段說了出來。
而所有的詩社成員,甚至包括楊教授都驚呆了,他們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李瑜轉身走出階梯教室,大家才明白,原來“詩”已經讀完了。
“什麼啊?這也是詩?要是這也是詩,那我隨隨便便寫幾百首啊,毫無疑問,我拉的屎,是全天下,最臭的!”剛剛被千夫所指的直男癌,又一次跳出來顯示了一把存在。
瞬間將所有詩社的成員,弄的尷尬不已,話說李瑜最後這首“梨花體”實在是太驚人了,他們現在已經確信《飛鳥與魚》肯定不是李瑜寫的了。
估計真的是從,某個外國文豪的作品翻譯過來的,要不然怎麼兩首作品,水準差出了十萬八千里。
再說一開始李瑜就使勁推脫,不承認自己是作者,估計他也是有自知之明,想到這裡大家都明白了,李瑜剛纔的行爲。
而整個階梯教室裡面,此時只有一個人,一臉若有所思的盯着李瑜離去的背影,正是一直拆穿他所有把戲的楊教授。
現在老人家正小聲嘀咕:“臭小子玩這招?我還真沒防住,不過你想藏?我偏不如你願,我給你把‘飛鳥與魚’送《詩刊》,我讓你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