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周安領秦梅杏進門後,秦梅杏就好奇地這裡看看,那裡看看。
周安去給她準備牙刷、毛巾,牙刷他這裡有新的,毛巾就只能用他的。
“姐,你先洗臉,我去給你鋪牀,前兩天回家的時候,我把牀單帶回去洗了,還好櫃子裡還有一牀乾淨的,我這就去給你鋪好!”
“我來吧?鋪牀你會嗎?”
“沒事,姐你洗你的!等你洗好,我差不多也就鋪好了!”
周安對她笑笑,轉身進臥室。
秦梅杏慢慢一步步走到洗漱臺那兒,一邊刷牙,一邊回頭去看房間裡周安在那兒折騰。
不出她所料,周安鋪牀確實很外行,尤其是給棉被套被套的時候,秦梅杏看得失笑,好在他雖然外行,但粗暴一點,也還是把棉被塞進去了。
她一嘴牙膏沫,就沒過去幫忙。
等她洗漱好,周安那邊已經在收尾。
秦梅杏一跛一跛地走過去幫忙,輕聲問:“安子,你一個人在這邊開店,很辛苦吧?”
“還好!再說了,我也不是一個人,小劍和我表哥、表姐他們都在幫我呢!”
周安隨口答着。
秦梅杏笑笑,又問:“你今天晚上睡哪?你這裡還有牀嗎?”
周安還是隨口,“有,還有兩個房間呢!那兩個房間都有牀。”
秦梅杏:“可那兩個房門都鎖着的。”
周安訝然望她,她點點頭,面帶微微的笑意,“我剛纔去看了,那兩個房間都鎖着的。”
“這……”
周安苦笑,撓撓頭,現在天冷,要是夏天倒是好辦,去客廳睡沙發就能湊合一宿,可現在這個季節,他這裡畢竟是租的房子,棉被並沒有多餘的。
“呵,沒事!我等下去找個賓館,這附近就有!”
周安想到解決方案。
秦梅杏看他一眼,沒有接話。
片刻工夫,牀單鋪好,秦梅杏在牀沿坐下休息,周安看了看她腳上的皮鞋,想了想說,“姐,我給你泡個腳吧!皮鞋悶腳,泡個腳晚上睡覺舒服!”
秦梅杏看了眼剛鋪的乾淨牀單,笑道:“行,腳盆在哪兒?我去接點水!”
說着,雙手按着牀沿就要起身,周安伸手按着她肩頭,“你別動,你腿上有傷,我去給你弄!”
“那……好吧!”
秦梅杏沒有堅持。
周安去衛生間就着洗浴龍頭接了半盆熱水過來,給她泡了腳,脫鞋、脫襪、洗腳這些事,都是秦梅杏自己完成的,他並沒有霸道總裁上身,搶着做這些,然後洗着洗着,手上的動作就變了味。
男女有別,他還是有注意的。
等她洗好,周安給她倒了洗腳水,站在房間門口跟她道別,“姐,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出去找賓館了!明天早上我給你帶早餐過來,咱們吃完再回家。”
說完,對她笑笑,他就要轉身離開。
“安子……”
秦梅杏忽然遲疑着喚他。
“嗯?姐,還有事嗎?你說!”
周安駐足回頭。
秦梅杏看了看窗外,此時外面天色已經黑透,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此時外面放炮竹和煙花的聲音已經稀稀拉拉。
這說明此時至少已經是凌晨一點左右,因爲本地開財門、放煙花炮竹,都是在12點至1點左右,過了這個時間點,基本上就不會再有人燃放。
秦梅杏表情有點不自然地捋了下耳邊的髮絲,別在耳後,微微低頭,輕聲道:“要不,你就在這兒睡吧!今天大年夜,這時候賓館應該都關門了,開賓館的也要過年的,對吧?”
“呃……”
周安一想,好像還真是的,剛纔他們從縣醫院一路回來,街邊的店門好像都是關着的,這個時間點出去找賓館,恐怕還真找不着了。
“我們一起睡?”
周安小心臟有點噗通噗通亂跳,語氣都有點不正常了。
這不能怪他沒出息,實在是秦梅杏本來就是他少年時期幻想的對象,他對她的心思本來就不單純,前世他沒出息,也沒機會,所以一直都只限於幻想階段。
而且,前世他倆的年齡相差也有點大。
而如今,他們年齡差距雖然沒有改變,但重生回來的他心理年齡其實是和現在的秦梅杏差不多的。
算起來,他心理年齡應該有31了,而秦梅杏當下也不過三十一二歲而已。
大概是察覺到他聲音裡的異樣,秦梅杏斜他一眼,“這牀挺大的,我們一人睡一邊,我是你姐,你可別起歪念頭!”
“不會不會!姐,我是那種人嗎?”
周安脫口就給自己洗白,根本沒過大腦,話出口後,他才察覺自己心裡有點不自信。
秦梅杏好像也不信他有那個膽子,見他急急地辯解,笑了笑,開始脫外套準備上牀,隨口說:“那你快去洗吧!時間不早了。”
“好!姐你先睡。”
……
秦梅杏自顧自脫衣上牀,周安去洗漱、泡腳,心裡還有點猶豫,和許詩雅之外的女人上牀,他心裡多少有點負罪感。
但也只有那麼一點。
他喜歡許詩雅不假,但未來的事誰說的清呢?
這年頭,年輕人分分合合太常見了,也許過兩年,他和許詩雅就會走到終點,也許都要不了兩年,再說了,他剛纔雖然有點激動,但現在冷靜下來,其實心裡的綺念已經消了,並沒打算對秦梅杏做什麼。
就像秦梅杏剛纔說的,她是他姐,他不想破壞這份情誼和她的信任。
泡好腳,他進臥室的時候,發現臥室的燈已經關了。
他伸手準備開燈的時候,牀頭傳來秦梅杏的聲音,“安子,別開燈!你就這麼進來吧!”
周安怔了怔,“好!”
熟悉的房間,他摸黑進去倒也沒什麼,憑感覺走到牀邊,窸窸窣窣地脫掉外套、毛衣,只留秋衣秋褲上牀。
上牀的時候,他很守規矩,並沒有碰到秦梅杏。
“睡吧!”
旁邊的枕頭上傳來秦梅杏的聲音。
“好!”
周安乾巴巴地應了聲,剛纔想得挺好,但真正上了牀,聞着旁邊傳過來的體香,還有秦梅杏的聲音,他腦中各種綺念就又冒了出來。
秦梅杏畢竟是他少年時期幻想的對象,今夜既然有這機會同牀共枕,他又怎可能真的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