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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華的形象,很像有爲的時代青年才俊。
一身精英級西裝革履的站在一堆透着迷茫和興奮眼神的人羣中間,侃侃而談。
“要相信黨和國家的政策,股市的前途是無限的。”
“我認爲股票是不用來炒的,是投資的,要長期持有。”
韓華的肖像和他的話,出現在各大晚報和三流報紙上,和楊百萬一樣,韓華成爲一夜神話的創造者。而他的另一個身份是遠在塞外搞設施農業的京城來的大老闆,更是讓南國人多了一份神秘感。
看完了報紙,韓楓笑了。
笑的很開心。
給大哥洗白成功!
若干年後,估計不會有人再提他是黃牛,一個成功的青年企業家、金融投資人。這份報紙,韓楓好好的珍藏了起來。
來海市近半個多月,劉雲和陳國華更加崇拜起韓家兄弟。
難怪人家那麼有錢,看看——天下最賺錢的事兒都能來摻上了一份,不發跡纔怪。
看着如火如圖的股票,兩人心癢難耐。
一起吃晚飯,劉雲直嘆,“哎,我要是能弄到一張認購證,這輩子可就轉大運了,這股市簡直就是給海市人送錢啊!”
“是啊,不出來不知道,一出來嚇一跳!海市的人發財太容易了!”陳國華搖着頭,“這纔是真正的大都市,到處都是賺錢的機會。”
韓楓笑了笑,從手包裡拿出來兩張空白的認購證,一人一張遞了過去。
“兩位老師,我這有兩張。是3000元一張的時候買下來的,能不能中籤不知道。不過,這張白板證,現在要一萬多一張,如果五月份二搖中籤,會有人五萬以上收購。如果中籤後再買股票,那更會大賺。爲了感謝兩位老師一直以來的陪訓和教導,這兩張證算是獎金,請收下!”
兩人再三推辭,可韓家兄弟倆更熱情,使勁回推。
四個人推到幾乎要掰臉絕交,劉陳二人這才萬分不好意思的收下。
……
週末。韓楓獨自一人悄悄地坐上火車,百感交集中到了金陵城。
該揭開的必須得揭開了。
……韓楓不想再等。
在定斷了豫園商城之後,韓楓明悟了“時不我待、時不再來”的意義。
時,對別人不再來,而對自己,不是明明的回來了麼?
爲什麼回來——報恩,還有糾錯。
越來越多的事情在偏離原來的軌道,雲希的事情不能再躲,不能等。
她的提前出現,上天一定有它的理由。
雲希,現在應該在南外上初一。
年前和她突然的撞見,可是比原時空世界兩人相見整整提前了十年。如果不是見過她小時候的所有照片,那個時候根本認不出她。而3月15日許常青事件之後,韓楓越發的不敢確定時間對自己來說到底哪個纔是對的。27日新股票上市,時間也絲毫沒有變化。
獨獨雲希的出現提前了十年……這是爲什麼,從見到她的那天起,就一直百思不解。
老天爺拿錯劇情應該全都是亂的纔對。簡直和寫材料的時候剪切、挪移一般……老天爺這難道是把一個人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人物,從後邊提到前邊出場了?
有什麼目的……重生一世,面對各種事,韓楓心都沒這麼亂過。倒羊肉、救出表姐、佈局蒙羊三條線、救下喬思思整掉許常青,幫王校長化解危機等等這些隻手就來,可每憶起雲希,腦子就會僵在那裡,不會動。
她走那年,剛剛三十歲。
正是年華盛開的年齡,怎麼會得心梗,撒手人寰。
究竟是什麼原因?出事的那天,韓楓在部隊參加演習,手機連續十天在營房沒帶,身在草原深處連消息也沒收到。回到家時,人去樓空,新租客已換了鎖。那位本來就有些看不起他這個軍隊小營級幹部的準岳母已經帶着骨灰回到了這座城。
若不是她的閨蜜小璐,韓楓會一點兒消息都得不到。
頭像撕裂一想的疼——想起來了!
那年,她很需要錢,可像自己工資這樣的數字根本不頂事。她也從來沒和在部隊當幹部的韓楓提過錢的事。小璐說她家攤上了事情。
韓楓走在這座城,熟悉又陌生的大街上,越來越多的記憶跳了出來。
對,眼前這裡是陸軍指揮學院。參謀培訓的時候在這兒呆了三個月,也是在這裡第二次相遇,開啓十年美好歲月。
東門兒口的回味居粉絲湯味道很好。兩人在那兒一起,每天早上一起粉絲湯和包子。
努力的想。疼也得想。
後來,追到這裡想見她最後一面,沒有見到阿姨。這邊她家的房子也賣了,人去樓空。再後來,見着小璐,她說當時雲希家欠下了上千萬的鉅債,涉及了什麼糾紛和騙局。再後來,因爲出現中度精神抑鬱,心理治療了半年,然後脫下軍裝轉業回了鬆城老家。前生自己留下她的痕跡只有保存在部隊辦公室裡的照片和書信、數幅畫作。出租房裡,關於她的一切物品都沒能留下來。
這座城。
煙雨金陵、秦淮河畔、雞鳴寺外、夫子廟前、雨花臺上、總統府裡、新街口地鐵,南外北門兒……記憶裡一起去過的地方,一個一個的走眼穿花,一步一步的靠近BJ東路,南外北門。
下午五點半,學校大門打開。
一樣的藍白校服、青藍校裙、白襪黑鞋,女生着的是一樣的裙服,不看臉幾乎認不出誰是誰。
學生們一起出來的很多,有的去公交站點兒,也有的被路上等着的轎車接走。
韓楓站在很顯目的路中央,像接人一樣子的直直的站在那裡——可惜,人走的差不多了,沒見到。
失魂落魄的坐到了臺階上,鼓了那麼大的勇氣,卻沒遇到。
簡直一下子心情就到了谷底一般。
怎麼辦,明天繼續等?
再次張望了一下校園,然後在看門的那位沒穿制服的保安懷疑的目光中,移步離開門口。
這天晚上,韓楓平穩了心態,努力的調回來情緒。
可他完全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是哪個自己。一夜數次驚夢,時而是前生四十歲的自己,時而是現在的年輕的自己,那一幕幕抓着心的疼着,過着。每次都是想抓住她的時候,卻怎麼也抓不到。
一樣的夢,醒了三次。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韓楓早早到了校門口。
早晨上學的時候,人不會一下子那麼多,肯定能看到她。
可是,看到她之後呢?根本沒想好。
站在大門一側,看着每一個入校的同學——
“嗨!”
一個身影跳躍着從側面過來,藍白相間的校服,青藍色的短裙、白色的長襪,黑布鞋。
“啊!”
本來就患得患失的韓楓嚇了一跳!
“肉串哥哥!嚇着了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