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看到秦林滿臉“傷心”地站了起來,似乎打算離開。
葉曼雖然明知道這傢伙是在裝模作樣,但還是開口喊住了他。
就當給他點甜頭吧。
看着秦林努力裝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葉曼心中好笑,臉上卻配合地換成了一副感動的表情。
她伸手輕輕拉住秦林的胳膊,將他推回沙發上,自己也坐到一旁,然後“深情”地凝視着秦林,“這些日子,謝謝你了。”
對嘛,這纔是劇情的正確打開方式!
繼續。
秦林側着耳朵,準備聽葉曼接下來的話。
然而等了半天,卻依舊沒聽到其他話,就這一句?
“一句還不行?”
葉曼杏目含嗔,“你還想怎樣?”
“多說幾句啊!”
秦林小聲嘀咕,“騙子,童話裡果然都是騙人的,這時候難道不是該說——小女子無以爲報,只能以身相許的嗎?”
“啐,你這又不是救命之恩,還想以身相許?”
葉曼聽到了秦林的嘀咕,臉色微紅,“真不要臉。”
本來葉曼是想讓秦林在家裡多住一晚上的,明天再去金陵,現在她也沒這個想法了,這傢伙太丟人了,看着就來氣,還不如早點把他趕去金陵。
“噫,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古人誠不我欺。”
秦林嫌棄地撇撇嘴,“這卸磨殺驢得也太快了一點,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一連串的成語從秦林的嘴裡飈出,讓葉曼頓時惱羞成怒起來。
“我讓你鳥盡弓藏,我讓你兔死狗烹!”
葉曼悄悄轉過身,側對着秦林,然後擡起玉足,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最毒婦人心!”
秦林猝不及防,差點被葉曼踹下沙發,看着這女人晃着玉足,一副得意的模樣,秦林氣得差點冒煙,簡直叔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
“葉曼,你太過分了。”
“我就過分了,你能怎麼着?”
說着,葉曼不待秦林反應過來,乾脆兩隻腳都擡了起來,噼裡啪啦雨點一樣對着秦林一頓亂蹬。
雖然其實並不疼,甚至更像是在給秦林按摩或是打情罵俏,但……那也不行啊!
這萬一以後葉曼習慣了,自己豈不是要天天遭罪?
必須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秦林臉色一沉,使出了必殺技,撓癢癢!
“哈哈,我錯了,我錯了。”
事情彷彿又回到了過去某個時間段。
葉曼兩隻小腳被秦林牢牢按住,掙扎不得,玉趾蜷縮着,不斷抵擋着秦林的攻擊,然而卻並沒有什麼卵用。
就這一會兒功夫,葉曼已經笑得全身都泛起了一片粉紅,別說,配上葉曼那細滑雪膩的肌膚,看起來還真誘人。
所以秦林當然不是在趁機揩油,他就是在懲罰葉曼!
“知道錯了?”
“知道了,我道歉。”
葉曼哪怕心裡不服,也只能乖乖投降,應該穿上那雙繫帶的運動鞋再踢的!
說來也怪,葉曼一點都不怕疼,但是稍微癢一點她都受不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難道是太過敏感了?
emmmm,不知道對於秦林而言,這算不算好消息?
打鬧了許久,兩人才停了下來,不知道是沒注意還是什麼原因,葉曼修長光滑的雙腿依舊被秦林牢牢抓在手裡。
乍一看,很像男女情侶那種,女方將腿放進男方懷裡的感覺。
當然,無論是秦林還是葉曼,都是不承認的,只不過是太累了忘記掙脫而已,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你下午就走,那我晚上吃什麼?”
葉曼的語氣中竟然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撒嬌的韻味。
“少來,你的保姆不是晚上就回來了嗎?”
秦林詫異地問道。
“啊,是嗎?我忘記了。”
葉曼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呃,不能養成習慣,我下回會注意的。)
秦林握拳,第一次,他似乎發現了重生之後的追求,至於掙點小錢,當個首富什麼的,那都是次要的,重生一回,畢竟,不能光爲了享受不是?
也許是比前世強十倍,但也有可能是強上百倍千倍乃至萬倍億倍,區別僅在於,自己的切入點是什麼,目標又是什麼。
除非是真的很有錢,或者是真的很有背景,可以強行插手分一塊蛋糕,否則的話,這種撿錢的行爲,在秦林真正強大起來之前,是不可能發生的。
更何況,一個更加殘酷冰涼的現實擺在面前,如今的秦林,一沒錢,二沒名,三沒途徑,四沒權!
所以,別想太多。
“所以,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當前的關鍵是怎麼撈這第一桶金!”
記憶力什麼的根本沒有增強,或許唯一的優點就是多出十幾年的閱歷,能讓他在理解能力上比其他同學強點,再加上畢竟曾經學過,還是有點似是而非的印象的。
但是毫無疑問,這並不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幫助,想因此而考好一點,基本不可能。
當然也不是說毫無機會。
畢竟曾經學過,哪怕忘記了,但是以他多出十幾年的理解能力自然能更爲輕鬆地將這些忘記的知識拾起來。
而且哪怕真的被看進去了,恐怕最終的結局也只不過是給其他作者們提供一個靈感,然後人家火的一塌糊塗,還不用付你半毛錢版權費!
畢竟想法這個東西,你沒辦法給它註冊專利。
由小及大,腳下的海天市在最近這幾年中,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人能知道,作爲幾乎完全被忽視了的五線城市,號稱沿海城市之恥的海天市,竟然和全國的大部分地區一樣,火速開始給房價換擋踩油門,以F1方程式賽車一樣的速度,開啓了在高房價的路上狂飆猛衝一去不回頭的進程。
“不,不對!不是沒人知道!”
秦林嘴角閃過一抹嘲諷。
“在這個時間點的話,那些二代和開發商們應該已經知道了,並且,正在磨着刀。”
於是那一年,推特和油管上出現了一位以瘋狂而聞名的“蝗蟲”。
他可以用最標準的英倫腔調誇獎下水道工人,也可以用德克薩斯最惡毒的俚語詛咒華爾街大亨。
他可以給路邊的乞丐點贊祈禱,也能夠給宮裡的政客們點蠟上香。
封了一個賬號就換另一個,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卻能讓人很快知道這就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有了粉絲,也可以說是信徒。
有的人或許是真的想要發泄不滿,但更多的則僅僅只是覺得這樣活着很酷。
他們在網絡上聚集到一起,收購匿名賬號,請人僞造ip,然後一個賬號一個賬號地挨個攻陷。
這種行爲很像當年的帝吧出征,又有些像網絡上的那些水軍,卻遠比他們瘋狂,遠比他們團結,也遠比他們隱秘,他們自稱“蝗蟲”,過境之後,寸草不生的“蝗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