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中學生在這個小縣城裡,地位是比較特殊的。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那就相當於古代的那些國子監學子一樣。走出去說一聲我是縣中的,還是會贏得不少羨慕和尊重的,當然地位還沒那麼高就是了。
所以馬有德被堵,真算不上什麼大事。
據說上輩子高考完之後,渣男也被人套了麻袋,住了好久的院,但是這事秦林就不太清楚了。
成功給英語老師上了個眼藥水的秦林雖然心底很爽,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作出一副我是老實學生的樣子回到自己的座位。
也不去理會一旁魯深他們擠眉弄眼打聽情報的心思,淡定地翻開課桌上發下來的試卷。
果不其然,英語145分,還是因爲作文扣分比較多。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秦林的字實在是太爛了,明顯見面扣三分的節奏。
“都說字如其人,可爲什麼我的字連我萬分之一的顏值都沒繼承?”
秦林疑惑。
聽到秦林自言自語的蔡坤聞言一臉嫌棄地轉過頭。
這人不要臉吧,真是天下無敵了!
不認識他!
秦林仔細查看了一番試卷。發現除了作文之外,就只有一道題有一句話因爲用了口語的表達方式,閱卷的老師沒能理解,所以又給扣了2分。
其他題目一分沒扣!
“這改卷老師水平一般吶,連地道的英倫口語都不知道,差評。”
秦林撇撇嘴,小聲嘀咕。
“不然我應該至少能考147分的!”
蔡坤:我想打人怎麼辦?
也怨不得蔡坤這種想法。剛纔秦林回班級的時候,就連坐在前排的好學生典範,帶着一副黑框眼鏡的英語課代表,也在用一臉怨念的眼神盯着秦林。
整整一分鐘!
常年霸佔英語第一的黑框眼鏡小姐姐,這次英語竟然只考了第二。而且還是被秦林,這個平日間跟一羣學渣混在一起的鹹魚給超過的!
這讓黑框眼鏡小姐姐一臉的曰了狗的表情。
“難不成鹹魚真的還能翻身?”
眼鏡妹子不斷地碎碎念,心底幾乎把秦林的小紙人都扎碎了。
“一定是走了狗屎運,對,沒錯!”
秦林絲毫未覺有個妹子已經在心底把他蹂躪了千百遍了,如果知道了的話,說不定還會不要臉地喊一聲:“come on!”
(⊙﹏⊙)
……
接下來兩天有些風輕雲淡,其間除了傳聞老張似乎跟英語老師吵了一架,鬧得有些不愉快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摸底考之後,很明顯一個感覺就是,老師們的填鴨式課程少了許多,大多數時間都是讓學生自己自習。
偶爾會有任課老師發幾張卷子讓同學們做做講講,但是強度也不高。
考前無戰事。
早晨起來後,秦林卻有些神思不屬。
不只是今天,事實上這幾天他都覺得有些彆扭,總感覺自己似乎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搞得他這兩天連吃飯都不香了。
直到下午放學之後。
秦林發現班級裡幾個酷愛足球的同學,竟然跑的比自己這一夥人還快!
並且一邊跑還一邊大喊:“快快快,兩點半有華國隊的比賽,現在應該已經打完了,快去看看贏了沒有!”
聽到這裡,秦林才恍然大悟。
麻袋,怎麼把自己的第一桶金給忘了!
恍惚間,秦林彷彿看到一條歡快的鹹魚躍出海面,在金色的沙灘上跳來跳去、跳來跳去……
吐血,日韓世界盃貌似5月31號就開幕了,現在都已經踢了四五天了!
心痛,感覺瞬間損失了好幾個億。
Σ(っ°Д°;)っ
於是秦林也懶得理會魯深他們幾個詫異的眼光,轉身就往學校外面跑去。
“我有事回家一趟,你們自己去食堂。”
一路上秦林將自行車蹬得飛快,眼看就能參加環球自行車比賽了。
一口氣衝到家裡,秦爲民和柳蘭還在上班,沒有回來。
秦林將自行車在門口一扔,徑直走到門口的一個花盆旁邊,在土裡撥弄了兩下,摸出一串用塑料袋包着的鑰匙,打開門便迅速衝進自己房間。
“錢呢,錢呢!”
這一刻秦林罕見地覺得自己之前太過小心謹慎了。
“爲什麼要把錢夾在那麼多書裡。”
一本一本的,想找出來實在是浪費時間。
好不容易纔將三千大洋全部翻了出來,秦林又迅速找到自己的小豬儲蓄罐,將珍藏其中的六百大洋也全部取了出來。
原本上次九重天請客至少要花掉秦林幾百大洋的,沒想到被老闆給免單了。
所以,現在他口袋裡足足有三千六百塊之巨!
再一次風風火火地衝出家,幸好沒忘了鎖門。
秦林緊趕慢趕,終於在還有十分鐘上課的時候趕到了學校門口。
“還好,時間還來得及。”
秦林長呼一口氣,縣中學校門口就有一家體彩店,買幾份彩票而已,想來花不了多少時間,甚至秦林覺得自己還能抽空去買個肉夾饃帶回班裡吃。
“老闆,買幾張彩票。”
一進門,秦林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
也不去管店內那幾個或唏噓、或懊惱、或眉飛色舞正在討論勝負彩對戰行情的票友,乍一看還真有點冷酷霸道總裁範(o???)。
“咦?小兄弟你這時候要買什麼彩票?”
其中一個正在津津有味旁聽衆人爭論的中年男子聞言,轉過頭來看了秦林兩眼,有些疑惑地問道。
“當然是世界盃競猜了,不能買麼?”
秦林鬱悶,一副你別騙我的樣子。
“呃,能買,不過這一期勝負彩還沒開獎呢,你就打算買下一期了?不再研究研究?反正第二期要到6號纔會停止發售,或者你先買幾張刮刮卡玩玩?”
老闆邊說邊從櫃檯後面掏出一疊即時開獎的刮刮卡。
“哈?就只有這兩種麼?”
秦林心底咯噔一下,貌似自己忘了什麼關鍵的問題。
“沒有單壓?”
“單壓?你是指只壓一場的勝平負?”
老闆哈哈大笑起來,就連其他幾個原本正在討論的人也將眼光瞄向秦林。
“不能的麼?”
秦林弱弱地問。
“我倒是真想有,那樣的話,在座的這些朋友幾乎都能中那麼幾場。”
“可惜,光我想不行啊,總局不給開有什麼用?”
老闆好心建議道,畢竟是個學生仔,坑得太狠有些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