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說實話秦林的態度有些偏頗了。
坦白來講，光是從專業技能和眼光上來看，寧正道再怎麼說也要比野雞獵頭強不少，某種意義上講，寧正道本人其實已經具備了一個優秀獵頭所需要的絕大部分條件。
人脈關係，有寧薔薇在，他一點都不缺，甚至起點就要比很多人的終點都要高。
分析和判斷能力，秦林到現在都還記得寧正道第一次跟自己見面的情形，能能從茫茫人海中慧眼識珠發現秦林的不凡，這就證明了寧正道具備非凡的眼光和勇氣。
咳咳。
再加上他那第一次見面就能把秦林忽悠住的口才，實際上來講，寧正道的能力明顯是有的，否則他也不會心比天高地從獵頭公司跳出來自己單幹。
所以寧正道真正欠缺的，其實是一個發揮他自己實力的平臺。
嗯，現在變了，變成了需要一個信任他能力的老闆！
沒錯，秦林已經決定要聘請寧正道作爲麒麟的首席人力資源官，簡稱CHO，全面負責秦林手下各個公司的人力資源管理工作，注意，是所有公司。
當然了，秦林也不是一上來就對寧正道推心置腹的主兒，哪怕他對寧正道的印象不錯，哪怕有寧薔薇的推薦。
強調一點，首席人力資源官並不是通常意義上所說的HR，一般情況下，寧正道也不需要工作在一線，直接面對員工，他更多的是負責麒麟宏觀上面的人員管理。
咳咳，再加上所謂的麒麟首席人力資源官就是秦林的一個說法。
秦林雖然有組建集團公司的想法，但那真就是個想法，八字別說一撇了，連筆都沒拿，所以寧正道的身份其實很尷尬。
看似他能插手任何公司的人事，但實際上在任何公司都是名不正言不順，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不是寧正道能決定的了，也就杜絕了這傢伙把公司搞砸的可能性。
實際上，寧正道的身份更多的像是秦林的私人人事顧問，而且是一直處於考察期的那種，只要發現問題，秦林隨時可以選擇退貨。
當然了，若是考察期過了，秦林覺得滿意，也未嘗不能真正將未來組建的麒麟集團CHO的身份交給他，一切都取決於寧正道能不能讓秦林滿意。
滿足秦林很難嗎？
一點都不難，只要能讓他賺到小錢錢就好，就是這麼簡單枯燥且乏味。
所以秦林覺得自己對寧正道的要求其實挺少，這條件也就是因爲寧薔薇說情的緣故，否則一般人秦林哪兒會同意？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寧正道這貨竟然還不情不願的，簡直沒天理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聽着對面寧正道支支吾吾的聲音，秦林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的主角光環好像是假的，開玩笑，你以爲是個人都能當我位面之子的首席人力資源官？
講真，要不是看在你妹妹馬屁拍的不錯的份上，我都不一定把這個機會給你，我跟你講，就憑麒麟的發展勢頭，有的是HR願意加盟麒麟，說不定連工資都可以少要的那種。
所以你知不知道讓你加盟麒麟給了你妹妹多大的面子？
你知不知道我的損失有多大？
我有多心痛，你造嗎？！
秦林“氣得”想摔電話，竟然還敢問我工資是多少，有沒有期權獎勵，捫心自問一下，問出這個問題的你，難道不會心痛嗎？
聽到秦林的語氣有些不善，寧正道頓時有些心慌慌，同時還有些後悔，作爲混跡於獵頭界的老人，他怎麼就不過腦子地問出了這麼低級的一個問題呢？
說實話，因爲跟秦林的合作，寧正道最近混得風生水起，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其實是沒有太多想法加入麒麟的，雖然知道麒麟發展地很快，若是他能加盟麒麟，未來的成就比之現在絕對只強不弱。
但寧爲雞頭不爲鳳尾啊！
給秦林打工賺的可能不會少，但哪有自己現在的這種小日子過得舒坦，我爲什麼要加盟麒麟？
嗯，除非加錢。
所以寧正道下意識地就問出了這麼一句話，然後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這可是金主爸爸！
怎麼能在這種時候詢問待遇問題，這不是打金主爸爸的臉麼。
哪怕不相信秦林，他也得相信自己老妹的能力啊，以寧薔薇那精明的性格，會讓自己這個哥哥吃虧嗎？
再說了，秦林也只不過是表達了一下意向而已，還在徵求寧正道本人意見的過程中，自己實在沒必要表現的那麼勢利，完全可以藉口考慮一下，然後再慢慢打聽嘛！
不妥，大大滴不妥。
寧正道爲自己剛纔石樂志的行爲感到不安。
這萬一要是因爲自己的態度而惹惱了秦林，寧正道不敢想象會出現什麼後果。
難道剛剛纔過上幾天的好日子就要被打回原形？
“不行。”
寧正道擡頭看了一眼遠處坐在茶座上，一副高級綠茶打扮的九流小明星，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新置換的行頭，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得罪大腿。
我還能搶救一下自己！
寧正道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秦總，其實我剛纔那個問題，並不是爲我問的，我是在考慮公司能給我的工作提供多大的助力，您可能不知道，很多高級人才跳槽都會對期權獎勵提出要求。”
這一下子就把自己代入到了公司一員的身份上，你還好意思揪着我之前的口誤不放？
沒錯，就是口誤。
寧正道十分確定地點點頭，爲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我果然是個小機靈鬼兒，這種情況都能圓回來，顯然，將來的我必成大器！
然而……
“寧先生決定加入麒麟了？”
本來還在思考該怎麼忽悠寧正道的秦林被這個一百八十度的彎差點閃了腰，怎麼我還沒施展大忽悠術對方就投降了？
雖然秦林覺得有寧薔薇的推薦在先，以寧薔薇對寧正道的威懾力來看，後者基本上沒有什麼掙扎的餘地，但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嘛，秦林還是比較強調一個自願原則的。
比如說自願放棄休假之類的。
好吧，這個話題收一收。
而且，寧正道還真就沒再提工資的問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忘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e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