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紅燒肉拌飯！
不過這種大餐得躲起來偷偷吃，不能被雅貓或者狗歌看到，否則就容易引來對方的敵意。
現階段人與人還是太弱小了，根本扛不住這些先飛公司帶來的壓力。
秦林心中嘆了口氣，剛剛還囂張地說那些社交軟件都是辣雞，結果現實卻是隻能認慫，用最囂張的態度掩飾自己的心虛，惆悵。
不過還好，似乎秦林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聽到秦林對於人與人未來發展的看法，雖然兩人越發覺得人與人公司是一隻下蛋的金雞，但臉色卻好看了許多。
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秦林這傢伙並沒有什麼大膽的想法。
小老弟懂事，不需要他們費力動手敲打，這很好。
投桃報李之下，佩奇破天荒地第一次主動開口爲秦林捧眼。
“那麼秦，人與人的前途我們都是知道的。今天來這裡的所有人，除了剛剛惱羞成怒離開的雅貓之外，大家都十分看好人與人公司。現在的問題是，你覺得人與人應該估值多少？”
呃，說話之間還不忘損一下雅貓這個老對頭，很好，這很佩奇。
對於佩奇的小心眼，秦林算是大開了眼界。
“當然，這正是我接下來想跟各位說的。”
不管佩奇再怎麼陰陽怪氣地吐槽雅貓，他始終還是幫秦林將話題引到了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上面。
秦林臉上的笑容不變，似乎早就在等有人問出這個問題。
“先前雅貓的代表給出的收購價格各位都是知道的，一億兩千萬美刀，這個價格我並沒有同意。”
“但那是收購價，是溢價。”
有投資人坐不住了。
開玩笑，這樣的收購價你都沒同意，難不成你想直接估值一億兩千萬美刀？還是說想要更多？
秦林繼續保持燦爛的笑容，“咳咳，當然……不是。”
“呼——”
有投資人鬆了一口氣。
“我的意思是說，我並沒有同意。”
秦林不待這些人放下心來，再次強調了一遍。
這個意思是？
有人震驚地看向秦林，你瘋了吧？
瘋沒瘋的，秦林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把雅貓和狗歌都忽悠來給人與人擡轎子，你真當我秦某人的目標僅僅只是那區區七、八千萬美刀？
之前跟王澤雲的提出的目標，只不過是最低要求罷了，下限、下限你懂不懂？
按照秦林的本意，別說是八千萬了，就是一個億，人與人也有這個價值啊，當然要趁這個把衆投資人忽悠住的機會，好好敲上一筆。
“秦總，每個公司都有它的價值。”
紅杉資本的詹姆遜也有些坐不住了，雖然因爲家庭的緣故，他在紅杉資本中的決策權要比一般高層高得多，但這並不代表詹姆遜就可以爲所欲爲。
花五千萬投資一個價值可能上億的項目，能跟花一千萬比麼？
哪個收益更高，更能獲得上面的嘉獎，簡直一目瞭然。
再說了，風險投資，風險二字還在投資之前，誰能保證自己投資的項目一定能成功？萬一人與人將來坑了，那現在豈不是花的越多，將來承受的壓力就越大？
詹姆遜的父親只是紅杉資本的股東，甚至還不是大股東，雖然可以讓詹姆遜多些投資上的特權，但這份權力並不是無限的，犯了錯誤，照樣也要承擔代價。
對於任何投資人而言，花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投資份額永遠都是他們的追求。詹姆遜當然有理由不希望秦林提高人與人的估價，所以哪怕他的底氣其實要比其他投資人高，也忍不住出聲小小地“提醒”了一下秦林。
“喂，你這小老弟怎麼肥事？差不多就得了，千萬別得寸進尺啊！”
秦林......
秦林裝作沒聽懂詹姆遜話裡的意思，反而極爲讚許地順着詹姆遜的話說道：“沒錯，這位紅杉資本的先生說得很對，每個公司都有它的價值，特別是對於一個前途遠大的公司而言，它的價值更是無價的......”
吧啦吧啦吧啦.......
秦林臉上的表情彷彿過年的時候，商場打折促銷一樣，充滿了狂熱和鼓動，給人一種你不買就虧大了的感覺。
“想想看，或許今年、或許明年，你們就會發現人與人成爲了下一個雅貓、下一個狗歌，甚至有可能是下一個微軟。”
“那麼問題來了，這樣的公司應該價值幾何？”
王澤雲瞪大了眼睛，看向秦林的眼神中竟然破天荒地帶上了些許崇拜。
不愧是老闆哇，跟秦林的大忽悠術比起來，自己的“九九八買不了吃虧”水平實在是太次了點，學到了學到了。
“我覺得.....”
“沒錯，我覺得一億兩萬美刀確實少了點！”
不待詹姆遜話說完，秦林果斷打斷對方的話，而且還是用一副贊同對方話的語氣說的。
“？？？”
詹姆遜臉色發黑地看向秦林，小老弟你做什麼？
我不要你覺得，我是要我覺得啊！
但是其他人卻不這麼認爲，紛紛用嫌棄的目光看向詹姆遜，你們兩人這是在唱雙簧呢，合起夥來涮我們有意思嗎？
而且，秦林涮我們還可以理解，畢竟人家是甲方，但你詹姆遜是個什麼意思，難道人與人方面跟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朋友”交易？
“老鐵，你這可就不地道了。”
就連KPCB的那個投資人，都用一臉“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的眼神看着詹姆遜。
“吃獨食可不是個好習慣啊，有什麼錢大家一起恰不好麼？”
說好我們投資人才是一夥兒的呢，你怎麼還沒開始就叛變了！
詹姆遜：心累。
這該怎麼解釋？
他看向秦林的眼神帶上了警惕。
這年頭天才雖然很厲害，但身爲一名投資人，詹姆遜見到過的商業領域的天才太多，所以別看他嘴上對秦林極度吹捧，實際上絕大部分目的還是爲了賺錢。
但如果一個人天才的同時，手段還髒，那就值得小心了。
這種例子其實前車之鑑不遠。
想到這裡，詹姆遜將目光掃向不遠處的佩奇和布林，這兩位最近可是同樣把硅谷乃至全世界的投資機構和銀行耍得團團轉。
一個狗歌的上市計劃，幾乎被兩人玩出了花兒來，什麼出爾反爾、借力打力......各種眼花繚亂的操作簡直讓投資人們是又恨又愛。
現在看來，似乎秦林也有往這兩位發展的趨勢。
“難道，又是一個冉冉升起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