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數字其實要比市場的普遍估值低了一點,但考慮到高盛身爲買家,做生意當然要壓價,不給更高的估值也能理解。
對於這個額度,秦林還是挺滿意的,至少比其他一些銀行強很多。
這不是開玩笑,高盛給的貸款額度確實是最高的。
哪怕狗歌上市在即,哪怕無數媒體和業內人士都在吹捧狗歌,然而真到了關鍵時刻,這些銀行和金融機構卻選擇性地忽視了之前他們對狗歌的追捧,不約而同地選擇壓價。
可惜對於這種行爲,秦林除了對他們豎起中指之外,並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所以對比之下,反而高盛這個讓互聯網界同行又愛又恨的吸血鬼卻成了黑紙上的灰點。
呃,沒錯,就是這個形容。
這些銀行和金融行業的傢伙們,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好東西,區別只在於一個是黑的,另一個更黑。
當然高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之所以給出更好的股價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可能是因爲——高盛公司一直想成爲狗歌上市的主承銷商!
沒錯,雖然狗歌上市在即,但佩奇和布林這兩位小機靈鬼到現在都沒確認主承銷商的人選,一直在吊着那些投行和金融機構。
那種若即若離的姿態,簡直比青樓的頭牌花魁都更懂欲拒還迎的真諦,真是活該這兩傢伙賺大錢!
高盛公司最近幾個月,一直在想盡一切辦法試圖說服佩奇和布林,然而似乎成果並不算太大。
所以理所當然地,秦林作爲一位被硅谷多家報紙報道過的,傳說中的狗歌兩位創始人的好朋友,自然也就具備了被人攻略的價值。
好吧,秦林承認,他再一次可恥地出賣了佩奇和布林。
但是一切都是爲了賺錢嘛,賺錢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讓他良心過不去?
秦林發自內心地相信,作爲最好的朋友,佩奇和布林會原諒他的。
“那個混蛋是怎麼知道我們打算搞承銷商競拍的?”
遙遠的米利堅硅谷,狗歌大樓中,佩奇氣得齙牙都突出了三分。
“難道他在公司高層裡面有間諜?”
“對,沒錯,一定是間諜!”
佩奇眼睛凝重起來,否則沒道理他跟布林才商議出來的手段還沒向外界宣佈,就被秦林提前察覺出來了。
“你想多了,哪來的間諜?”
一旁坐在沙發上喝着速溶咖啡的布林聞言放下杯子,幽幽地說道,“這個事情就我跟你商量過,除了你之外,我連女朋友都沒透露過,你的意思是我是間諜?”
“還是說你自己告訴他的?”
“......”
佩奇頓時有些無言以對。
他當然不會告訴秦林這種事情,雖然秦林確實是名義上的公司第三大個人股東,但實際上連百分之一的股份都沒有,根本沒資格知道公司的高層決策。
再說了,一想到秦林那張可惡的嘴臉,佩奇就氣不打一處來,連看都不想看到他,怎麼可能還會好心告訴秦林這些事情。
那......難道是布林?
旋即佩奇立馬搖搖頭,不可能的,他佩奇才是布林一被子的好機友,秦林沒可能跟布林關係這麼好!
“會不會是你什麼時候說夢話被你女朋友聽到了?”
佩奇腦子一抽,感覺自己似乎猜到了真相。
“然後你的意思是我女朋友跟秦林的關係比跟我還好?”
布林臉色頓時綠了起來,有種掐死佩奇的衝動,“我女朋友根本不認識秦林。”
“那可不......呃,一定。”
佩奇還想反駁,突然意識到自己剛纔說了什麼蠢話,聲音慢慢小了起來,底氣不足,“那個......謝爾蓋,你知道的,我只是假設,假設一下,開玩笑的。”
“......”
布林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跟佩奇一般計較。
“我看你是被迫害妄想症太嚴重了,秦林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爲什麼一涉及到他,你想都不想就覺得是陰謀論?”
“呃,可如果不是在公司裡有間諜,他是怎麼知道這種事情的?”
佩奇滿臉都是不解,“這件事情本來應該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纔對!”
“這個......”
布林也有些茫然,“會不會是......他自己猜到的?”
“沃特?!”
佩奇聞言差點跳了起來,這種不靠譜的猜測,還不如懷疑秦林在公司裡有間諜更讓人信服,有人提前猜到他跟布林商議了很久纔想出來的決定?
不可能,除非這世上有妖孽!
“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解釋的理由啊!”
布林搖頭,同樣感覺有些懷疑人生,“難道,秦真的天才到可以猜到我們在想什麼?甚至提前就能察覺到我們面臨的問題,然後想到最優解決辦法?”
“不可能,他必不可能這麼天才,我不信。”
佩奇連連否認,秦林比自己帥,他認了,這一照鏡子就能看出來,沒辦法否認。
但要說秦林比自己眼光更高,腦子更加聰明?
對於這一點,佩奇是打死不承認的,他佩奇就是靠腦子吃飯的,怎麼可能在這方面認輸?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比我佩奇更聰明的人?
那些只看臉不看內在的女人,目光都太短淺了。
此時,一個叫布林的小帥意味深長地看了佩奇一眼,默默地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沒好意思說話。
“雖然不想承認,但似乎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布林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想到真有一天,自己跟佩奇加起來的智商,都能被人碾壓。
“秦他應該很早以前就看出來了我們狗歌上市將要面臨的困境,畢竟那些吸血鬼投資人們的想法不難猜出,然後他很有可能也爲此想了很多的解決辦法,然後很顯然。”
布林聳聳肩膀,雙手一攤,“他跟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等等,讓我想想。”
布林突然一拍腦袋,“我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的問題了。”
“什麼時候?”
佩奇聞言瞬間坐直,連忙追問道。
“就是聖誕節那會兒,我們去東方旅遊那時候的事情。”
布林懊惱地甩甩頭,“大意了,當初我們去那邊遊玩的目的之一就是爲了跟那些投資人們博弈,顯然,秦在那次接待中,應該是看出來了什麼問題。”
“是這樣?”
佩奇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