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婭楠接過他遞過來的食物,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快步跟上前面的陸永輝。
兩人再次路過那片“雞窩”,老媽子看到馮婭楠拎着的服裝,認爲陸永輝絕對是個“大款”,又開始她的推銷之路。
此刻馮婭楠終於聽懂了這羣老媽子的話,因爲老媽子說了一句:“小姑娘哪有我們這的女人懂得多,絕對能把你伺候好。”
實在是說的太露骨了,馮婭楠臉色羞紅的拉着陸永輝脫離這片區域。
逃脫這個“雞窩”後,馮婭楠對着說道:“你以後不要去裡面好不好?”說完還指了指那羣老媽子。
“那我兄弟以後有需求怎麼辦?”說完還指了指某部位。
一開始馮婭楠還不明白他所說的“兄弟”是什麼意思,隨着陸永輝指的地方看下去,本來還沒緩過來的臉上嫣紅此刻更像熟透的蘋果一般,羞的她趕緊低下頭閉上眼睛。
看着她羞澀的樣子,陸永輝不再逗她,把左手上的包裹抗在右肩上,騰出空的左手去牽她的手。
馮婭楠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度,身體微顫,眼睛凝視着這個壞壞的男生,任由着陸永輝牽着自己,不多久便走到公交站牌。
諾基亞專屬鈴聲此刻響了起來,陸永輝掏出手機一看,是蕭太后打過來的,放下行李,按下接聽鍵。
“老媽,有事嗎?”
“你個臭小子,沒事還不能給你打電話?到學校了嗎?”話筒裡傳來蕭太后霸道的聲音。
“到學校了,”陸永輝笑呵呵的回道,蕭太后絕對是他的剋星。
“到學校也不知道給媽打個電話?是不是覺得到了大學我就管不了你了?”
“哪能啊,我這不是怕耽誤您老兩口的二人世界嘛。”陸永輝當然不能承認忙着接人去了,還是女生。
“你給我聽好了,到了大學給我認認真真學習,成績不好回家有你受的!”蕭秀娟叮囑之後掛了電話。
陸永輝嘆了口氣,把手機放進口袋裡,突然又想到什麼,對着馮婭楠說道:“跟我去一趟手機店。”
好在站牌這裡就有一個手機專賣店,兩分鐘就到,陸永輝吩咐馮婭楠在門外等着。
走進店裡,陸永輝掏出手機,放在櫃架上,對着店主喊道:“老闆,給我拿一臺這樣的手機,再給我辦個手機號。”
手機店老闆一看生意來了,笑呵呵的跑過來,從櫃檯裡拿出來同款的手機,遞給陸永輝。
這個年代的手機功能也就那麼些,能打電話發條短信就足夠了,懶得搗鼓,直接把手機卡安上,同時在手機裡存上了他自己的手機號,備註是“老公”。
付完錢後直接向店主要了一張保修單就離去,出了門看見馮婭楠還在那杵着,把手機盒遞給她說道:“拿着,以後聯繫你也方便,不許拒絕!”
聽着陸永輝不容拒絕的語氣,馮婭楠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淚珠在眼眶裡打轉,低着頭也不說話。
“別誤會啊,我這人比較懶,我也是爲了以後你能方便給我帶飯。”
看了下時間,快六點了,中午約好了要和舍友們一起吃飯,坐公交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到,直接在路邊上叫了輛出租,直接奔向學校。
“你手機裡有我的電話,給我打一個,我存上你的電話。”陸永輝開口道。
馮婭楠破開手機殼,打開電話薄,發現裡面有個聯繫人,不過備註挺奇怪的,搞不清楚是不是他的手機號,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陸永輝被她看的有些扭捏,佯裝怒道:“裡面就我一個手機號,還不打過來。”
“哦,”馮婭楠點開聯繫人“老公”,撥了過去。
電話振鈴後陸永輝直接掛了電話,把號碼存上,備註着“憨憨”。
馮婭楠看着手機上的特殊備註,傻傻的笑了起來,不過陸永輝坐在副駕駛,並沒有看到。
兩人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此時報道處空無一人,馮婭楠也只能到明天才能報道,但沒有被褥在宿舍也沒有辦法睡覺。
馮婭楠無助的看着陸永輝,想到晚上可能無處安身,雙眼又開始朦朧起來。
陸永輝看着她說道:“附近有個連鎖酒店,安全性還是挺高的,我給你訂個房間,你晚上就在那睡,明天來這裡報道就好了。”
說完讓她在這等着,自己需要回宿舍交代一下。
…
回到宿舍後,舍友們紛紛拷問他去哪浪了,陸永輝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告訴舍友先去金陵大學小吃街上的黃家飯店等着他。
宿舍裡除了他,只有老四孫浩有手機,和孫浩交換手機號之後,便匆忙的跑向報到處找“憨憨”。
臨走的時候舍友們還關懷的提醒他,別忘了喊着金陵大學的“女朋友”。
和馮婭楠碰面後兩人來到學校附近的如家酒店。
陸永輝拉着扭扭捏捏的馮婭楠來到前臺,對着前臺人員說道:“給我開一間大牀房。”
前臺人員看着痞痞的陸永輝,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馮婭楠,露出“好白菜被豬拱了”的眼神,作爲這個職業也不能說什麼,接過兩人的身份證辦理好入住之後把房卡遞給陸永輝。
兩人來到開好的房間,陸永輝把行李放下後對着馮婭楠說道:“晚上你自己就在這睡,我還要參加舍友聚會。” 說完把學校飯卡扔給她,告訴她晚上可以去食堂吃飯。
說完後又想了想說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馮婭楠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可她自己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心裡有些害怕,對着陸永輝說道:“晚上可不可以不要走,我一個人害怕。”
陸永輝頓時樂了,但還是裝裝樣子說道:“這樣不好,要不我再開一間房子?”
“不要了吧,房間費挺貴的,不要浪費錢了,晚上我打地鋪就可以了。”
陸永輝在火車站說的鬼話她竟然信以爲真,對着陸永輝毫無戒心的回道。
陸永輝“勉爲其難”的答應。
“時候不早了,我們去找我舍友吧。”說着還給李春暉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一會就到金陵大學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向金陵大學,更確切的來說,是陸永輝逗,馮婭楠笑,時不時的蹦出一兩個葷段子令得馮婭楠臉紅耳赤。
此刻路對面有一對情侶,男的蹲着身子在幫女孩繫着攜帶,陸永輝拍了下馮婭楠,指着對面的情侶說道:“看到了嗎,那男的多可憐,以後你千萬別學她。”
“哦,知道了。” 馮婭楠點着頭回答道,一臉同情的看着對面的男子。
“給你說一點我小時候的趣事,”陸永輝對着她說道。
“嗯。”小憨憨擡起頭,看着他,眼睛裡放着光,認真的聽着。
“我小時候父母工作忙,所以我經常在我奶奶家住,我奶奶家養了幾隻大公雞,生起氣來脖子上的毛全都立起來,誰也不服,見人就啄。”
陸永輝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天家裡就我自己一個人,我拿着棍子和他們對打,竟然沒打過,被它們追着啄,後來我偷偷的去藥店裡買了一包瀉藥,摻到雞食裡,然後出去找其他的小朋友玩去了。”
“等我回家之後,院子裡都是雞拉出來的*,後來我媽知道後,拿着拖鞋追了我三條街。”
小憨憨“噗嗤”笑了起來,她相信陸永輝絕對能幹出來這事,沒有想到他還有這麼輝煌的歷史。
原來他的痞氣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