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人漸洶涌,座位上的高媛媛兩眼放光,面色潮紅。
“媛媛,這麼多人,他真去了?”
她旁邊的同學滿臉好奇,高媛媛得意的點了點頭。
“那他準備唱什麼?”
“應該是他自己寫的歌!”
“袁樑還會寫歌?”另一邊許歡歡則是有些驚訝。
“他還會寫曲子呢,以前他上高中的時候我就聽過。”高媛媛望向唱臺,一臉期待。
她的聲音傳到寧昊宋迪等人耳中,衆人都是一臉的驚訝。
走上唱臺,袁樑沒再理會臺下的衆人,而是把目光放到了正準備再唱一首的黃博身上。二十五六的黃博還有些青澀,消瘦的身板也遠沒有後世影帝的那股喜感。
一邊的楊靜正在交涉,黃博則掃眼了上臺來的年輕人,轉身就要走開。
“吉他借用下可以吧?”
黃博把肩上的吉他摘了下來,遞給袁樑然後走下唱臺。
袁樑接過吉他輕輕的撥弄了一下琴絃,吉他傳來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
他沒再理會黃博,而是調整了一下話筒,隨即看向高媛媛所在的方向。
“這首歌,送給某個正在過生日的小傻瓜!”
座位上的高姐姐立馬拱着鼻子,揚起拳頭,似乎在示威。
袁樑寵溺的笑了笑,隨即開始掃動琴絃,清脆的吉他聲頓時傳遍整間酒吧。
跨越山河去擁抱你,多大風浪都在一起
聽到最美的記憶,關於你所有的消息
袁樑的聲音剛剛響起,喧囂的酒吧突然變得安靜。
一旁的黃博看向唱臺上的身影,腦海中拼命尋找着的他熟悉的旋律,然而得到的結果卻是壓根沒聽過。
而座位上的高媛媛看着臺上的身影,眼裡水汪汪。
歌聲繼續,很快來到副歌部分,
願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安然無恙
願你的冬天永遠不缺暖陽
願你的明天不再經歷雨打風霜
願你的未來永遠熱淚盈眶……
朝氣蓬勃的聲音傳遍整間酒吧,酒吧裡變得更安靜了,酒吧裡的衆人都不由把目光放到唱臺上的身影上。
高媛媛不禁挽着許歡歡的胳膊,細細品味着歌詞的同時,兩眼迷濛的盯着臺上的身影,似乎一刻也不願意離開。
而許歡歡、宋迪、寧昊等人,也都驚訝的張開嘴。
與寧昊等人的驚訝不同,唱臺邊上的黃博則是一臉的震撼。
他確定這是首從未聽過的新歌,而且從袁樑對吉他的熟悉程度看,這還是一首練了很久的歌。
從哪裡冒出來的年輕人,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怕不是來砸場子的吧,伱讓我以後還怎麼唱?
願我在六十歲的時候陪你看看夕陽
願我在想起你嘴角微微上揚
願我在北方的冬天爲你披件衣裳
願我在一貧如洗能有你在身旁
聲音漸散,隨着吉他聲的淡去,袁樑沒理會響徹酒吧裡“再來一首”的聲音,而是把吉他還給暈乎乎的黃博後,朝剛剛的座位走去。
高媛媛見他下來,早就從座位上站起身,袁樑剛來到邊上高姐姐就撲了上來,身上再沒有半點矜持。
“你什麼時候寫的新歌?”
“藝考回去就寫了。”
“那還等到現在才唱?”高姐姐撒着嬌,擰了擰袁樑的腰肉,卻抱得更緊了。
袁樑讓她抱了一會,才拍了拍她的胳膊,
“這麼多人你不害羞呀?”
高姐姐微微鬆開他,“還不是怪你,再上去唱一首!”
“算了,留幾首下次唱。”
高姐姐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隨即拉着他坐下。
“袁樑,沒想到你還會寫歌?”剛落座,宋迪幾人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家傳的,我家老頭是搞民樂的,我來北影他這會都還生着悶氣呢!”
“要我說你也別學什麼導演跟我們搶飯碗了,就你這條件當歌手當演員不比導演強得多?”張青山算是徹底服氣了。
“興趣使然,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
袁樑端起杯子和幾人喝了一個,剛放下杯子就見着酒吧老闆帶着幾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袁樑微微站起身。
“小袁,沒想到你歌唱那麼好,要是早知道你和小靜認識,我就請你過來鎮場子了。”
“楊哥說笑了,我就是瞎唱幾句,上不得檯面。”
“那你就太謙虛了,敢在酒吧裡唱新歌我見過不少,但像你這樣能一首歌就能得到大家認可的可不多見。”
楊安恭維了一句,隨後側着身子讓出跟在身後的幾人,“給你介紹下,這是孟同孟總,從工體到後海這一片的酒吧,孟哥都熟悉,以後想去玩報孟哥的名字就好了。
這位是高鋒,國足的前鋒。至於這位女士我就不介紹了吧?”
楊安笑意盈盈,落座的衆人在見到楊安身後的幾人後,都紛紛露出驚訝的目光。
確實不用介紹,因爲去年還上過春晚,一首《相約98》大家都熟悉。
“孟哥、高哥、英姐!”袁樑衝三人點了點頭,目光卻在高鋒和孟同的身上前後打量,這兩位以後的關係該怎麼形容呢,連襟、連席好像都不太對。
嗯,一巢二鳥!
女人對袁樑心平氣和的態度似乎有些不滿,然而再不滿也掩不住她心裡的好奇。
“剛剛那首歌是你自己寫的?”
“算是吧!”袁梁平靜道。
“你是歌手?”
袁樑搖了搖頭,“北影的學生!”
“開個價吧?”女人沒有任何的意外。
袁樑再次搖了搖頭,“送給女朋友的,就不賣了,想要的話我這裡還有其他的。”
他的確很不爽那瑛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但也完全沒必要去招惹孟同高鋒這類在燕京發展多年的地頭蛇。
左右也就是薅羊毛而已,大不了把那瑛以後的毛薅過來,還能賺點零花錢,正巧,最近缺錢。
“你還有其他的?”
袁樑卻轉身端起了酒杯,“我們來得早,喝得有點多了,這會兒說什麼也記不清楚。 這樣吧,留個電話,我人就在北影,下次英姐有空直接到北影找我。”
“那也好。”雙方隨即喝了一杯,留了個聯繫方式也就各自散開了。
回過頭,他就見着在座的衆人伸長了耳朵。
這個時候的那瑛確實是紅的發紫,剛剛發行沒幾年的《征服》《白天不懂夜的黑》等專輯火遍大江南北,一度被譽爲國內唯二能打的女明星,不出意外,今年國內最佳女歌手就是那瑛。
當下的娛樂圈還不像二十年後那麼透明,那瑛的確就是很多人心目的偶像。
不過也怪另一個能打的王靖雯太佛系,不是打麻將就是談戀愛,聲音條件那麼好,歌卻不好好唱。
“袁樑,乾脆你也去唱歌唄!”高姐姐呼着熱氣。
“隨緣就好,沒必要刻意去做歌手,你想聽我給你唱一整晚都行。”袁樑看着臉蛋紅撲撲的高姐姐,心猿意馬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到高姐姐手上。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高姐姐有些意外的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你什麼時候買的?”
“真以爲我不知道你生日呀?”
高姐姐立馬害羞的扭過頭去,袁樑卻圈住她,拿出盒子裡的項鍊戴到她的脖子上。
“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在門口送走衆人,袁樑拉着高姐姐卻沒有放手的意思。
“我也得回去了!”
“你不是想聽我唱歌嗎,去我那裡吧,我唱給你聽。”
高姐姐卻不知道,唱了一整晚的卻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