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沒事吧?”
高姐姐正扶着雪姨,袁樑厚臉皮的走了過來。
他知道雪姨之所以跳戲,就是因爲高姐姐和他都在場,導致臉皮薄的雪姨很尷尬。
可這種尷尬必須得克服,他是導演,還是高姐姐在電影裡的白月光,壓根就避不開,唯一的辦法就是三人多相處,把這種尷尬慢慢的消磨掉。
要是能有一次娥皇女英的交流,雪姨保準立馬恢復正常,可想要高姐姐同意就太難了。
“我沒事,繼續吧!”王玲見到袁樑過來,立馬深深的吸了口氣調整着自己的狀態。
袁樑卻搖了搖頭,“算了,玲姐不在狀態就先休息,等會你就到攝影機旁邊,先看看別人的表演吧。”
王玲的專業水平整個導演組都不會質疑,90年代初就開始嶄露頭角的藝人,專業水平都是讓人信服的。
“那也好。”王玲借坡下驢。
試戲試了一個下午,劇組剛散王玲就率先離開了。
高姐姐這一天都很興奮,剛收工就來到了袁樑身邊。
“張園園這個角色太適合我了,照着劇本念都能過關。”
“專門爲你寫的劇本,能不好麼?”
“美得你,對了,等會我們去四合院那邊吧,出租屋那裡有點吵!”
高姐姐倒不是覺得吵,而是她的歌聲太動聽,在出租屋那邊老是唱不盡興。
袁樑頓了頓,“玲姐現在住在四合院那邊,她剛從浦江來沒時間找住處,我就把她安排到那裡了。等會我們買點菜,正好到玲姐那裡蹭飯唄?”
“這樣呀,那也好,對了,玲姐呢?”高姐姐一臉疑惑,袁樑今天怎麼這麼正經了?
“剛收工她就先回去了,沒事,我給她打個電話。”
打了電話買了菜,兩人就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四合院。
開機第一天劇組收工早,來到四合院天色都沒暗下來。
“玲姐,你身體沒事吧,在劇組休息了一會,現在好點沒?”高姐姐剛進門,就擺出了一副女主人慰問的姿態。
“身體沒事,我就是拍戲的時候進不了狀態,調整下就好!”雪姨尷尬笑着,眼角不易察覺的瞪了眼袁樑。
“那就好,我跟袁樑買了些菜,等會得麻煩玲姐了。”很少做菜的高姐姐不由苦笑着。
“沒事,一個人吃分量少,我都還愁到底該做什麼,幸好你們來了。”雪姨不着痕跡的客套着。
“你看玲姐多賢惠,哪像某些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不過伱們也該適應下戲了的角色了,以後見到玲姐要叫老師。”
“也是,好多劇組在生活中都用戲裡的稱呼呢。”高姐姐一副自己很懂的樣子。
“所以呢,快叫王老師!”袁樑一臉期待,雪姨臉色則開始變得通紅。
見雪姨的臉上收不住,袁樑沒再調戲,拎着菜很狗腿的鑽進了廚房。
劍拔弩張的局面沒出現,雪姨很大方,高姐姐傲嬌且單純,袁樑忽然開始期待起來。
可漸漸的,袁樑的這種期待卻在做飯的過程中變得糾結,爲嘛手藝很不錯的雪姨連廚房都不進了,就留他一個人面對着鍋碗瓢盆瞎搗鼓?
袁樑走出廚房,“玲姐,回鍋肉我做的不好吃,你來教教我唄?”
正跟高姐姐聊得輕鬆愉快的雪姨,突然就皺起了眉頭。
“媛媛你先坐一會,等會嚐嚐我的手藝。”雪姨看向廚房門口那張二皮臉,無奈的起身走了過去。
高姐姐起身也正想跟進去,卻被拴着圍裙的袁樑攔住了。
“你去收拾下先前拍戲的時候我住的房間,等會我們就不回出租屋了。”四合院的房間可不少。
“那我等會跟王老師一起睡!”纔沒一會,高姐姐就把老師給叫習慣了。
袁樑嘴角上揚,哼着歌兒又鑽進了廚房。
廚房裡的雪姨已經在擺弄着竈臺了,袁樑見狀把身上的圍裙摘下來,很貼心的圈住雪姨的腰,幫她拴上。
“媛媛還在呢,你規矩點不行嗎?”
“沒事,你學生收拾房間去了。”
“你真打算在這裡住?”雪姨一臉的緊張。
“晚上王老師可得給我留門。”
雪姨不由拎起了案板上的菜刀,“王老師,你很懂嘛!晚上你要敢進來我保準給你閹了。”
“王老師捨不得的,不是嗎?”袁樑貼更近了。
“媛媛就在外面,別動手動腳的,我說你人不大,怎麼就那麼壞呢?”
“真的不大?”
回鍋肉是袁樑炒的,雪姨聽到高姐姐在門口的動靜,逃也似的離開了廚房。
吃完飯,高姐姐也尷尬得不行。
她本來以爲袁樑會消停一晚,沒想到剛吃完飯袁樑就好像恢復了活力一般。
“你們兩坐,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我先休息了。”雪姨瞄見氣喘吁吁的高姐姐,觸及袁樑那似乎要把自己扒光的目光,頓時就坐不住了。
她真怕袁樑就這麼大庭廣衆的胡來。
“那老師早點休息!”
目送雪姨離開,高姐姐立馬拍開了袁樑作怪的手。
“剛剛玲姐就在對面呢,你就不能規矩點?”
“要叫老師!她不是休息了麼?”
“她休息了你就能在這裡胡來?”
“那回房間?”
高姐姐不由兩頰通紅,回到房間很快沒一會就唱起了低吟的歌聲。
夜半,等高姐姐沉睡後,袁樑才套上睡衣,走出房間,輕輕推開了雪姨的房門。
“你就不能洗個澡再來?”
袁樑篤定了,雪姨就喜歡偷。
“洗了等會還得洗,你學生身上的味道跟你一樣香!”
雪姨不由給了袁樑一記九陰白骨爪。
袁樑忍着痛爬上牀,突然發現了什麼秘密。
“老師你有點不稱職吶,怎麼連學生都要偷聽?”
雪姨壓根就不理他,連牀邊的位置都沒給他讓。
袁樑知道這是雪姨在間接的表達着不滿,直接厚臉皮的貼了上去。
“……”
早上的時候,高姐姐迷迷糊糊的趴在袁樑肩頭。
“你身上怎麼有股香水味,好像還是玲姐身上的?”
半睡半醒的袁樑冒出一身冷汗。
“昨晚我去洗了吧臉,好像用的玲姐的毛巾,我也記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