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手掌向着羽皇軒蓋壓而去,威勢凜凜,似是一座小山嶽,要將羽皇軒壓下。
這個長老的攻擊手段極爲強悍,一上來就施展如此秘法,顯然是要將羽皇軒一舉拿下,從而抓住羽皇軒,再狠狠地折磨羽皇軒,以泄心中的怒氣。
而面對徹地六重天,已經是半隻腳踏入通天境的長老,羽皇軒自然也不會放鬆警惕。
天龍聖體雖然能無視同修爲以及自身修爲以下修士的攻擊,但面對比自己高出一個境界的長老,還是萬不能小覷的。羽皇軒神色平靜,雙眼之中卻是透露出絕世利劍出鞘一樣的鋒芒。
這鋒芒,透過虛空,鎖定在這個長老的身上。
轟!!!
這個長老的一記大手掌拍了下來,羽皇軒腳踩神秘步伐,化作一道光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很輕易的就躲避開來。
而這隻巨大手掌拍了空,直接拍到地面,在那地面上,煙塵飛舞,一個手掌大坑就赫然出現。
而後,羽皇軒在高空中閃現身影,就向着這個長老攻了過去。
羽皇軒衣袍被風吹動,他黑髮遮眼,眼眸冷冽。在空中閃現而過,幾道殘影隨即留下,前一道殘影還未消散而去,下一道殘影就已經出現。
而在羽皇軒向着這個長老攻過去的時候,一把鋒利的長劍已然出現在他手中。
鋒利長劍的劍身之上佈滿了層層冰冷,彷彿是鍍上了一層寒冰,令其在陽光的照耀之下,能照映出人的面貌來。
劍光反射,在劍身之中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鋒利長劍如是絕世利劍,被羽皇軒緊握。
羽皇軒將其拖在身旁,而後一步踏出,嘴角一揚,劍訣捏出,就見幾十道劍光漫天紛飛,如是下雪一樣。道道劍光,鋒利而又無匹,在烈陽的照耀之下,顯得那般的璀璨。
“老匹夫,我看你能如何折磨我。”
羽皇軒放聲挑釁,幾十道劍光已斬向了那個長老。
那個長老頓時神色凜然,目光如炬,在他的眼中,一股寒芒透射而出。再加上羽皇軒的這一聲老匹夫,這位長老心中的怒火頓時又被勾動。
他幾乎是怒吼一聲,又是一掌向着羽皇軒蓋壓而去,但卻還是被羽皇軒輕易的躲過了。
繼而,當羽皇軒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他的近前。
這位長老頓時大驚,他從未想過,羽皇軒居然能到他的近前來。
“凝!”
他大喝一聲,雙手握拳,一道精純鮮紅的火焰忽然在他掌中生出。
緊接着,這位將那團鮮紅火焰打出,熱浪四溢,一個巨大的火團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將羽皇軒橫檔在外。
而後,這位長老又是捏動法訣,就見這個火團忽然炸開,在高空之中,忽而變幻成了一條火龍。
這條火龍形貌恐怖,它被變幻出來,威勢滔天,大吼一聲,就向着羽皇軒衝來。
龍身所過之處,倒是都是熱浪,那空氣彷彿都被燒焦,眼前的一切都彷彿在波動。
羽皇軒快速倒退,這火龍雖然厲害,但卻也還傷害不了他。他的肉身何其強悍,豈是這一般火焰能夠傷的了的?
就算是火靈之氣,羽皇軒也不懼。
他倒退幾步,而後手中的長劍斜斜一揮,下一刻,又是漫天的劍光出現。
這些劍光數之不盡,都由羽皇軒的心念而動,每一道劍光有羽皇軒體內大羅神嬰的萬千一絲真靈灌入其中,比之一般的劍光更是威猛。
而每一道劍光都由羽皇軒的意念操控,自然是極爲不凡。
隨着羽皇軒的心念一動,低喝一聲,這些劍光就開始變幻起來。
“七幻烈日式!”
羽皇軒低喝一聲,一團火光忽然在他的身後沖天而起。
就見在高空之中,那些劍光紛紛匯聚到了一起,繼而又向四周散開,組成了一字殺陣,呈現在羽皇軒的身後。
而那沖天而起的火光,依舊是由羽皇軒的神念操控,而後,隨着羽皇軒的一聲大喝,那沖天而起的火光注入到了那排成一字的殺陣之中!
由此,在高空之中,如是一團烈陽炸開,炙熱的火浪比之那位長老的攻擊手段,更是威猛!
“好恐怖的攻擊手段!”
“這是青秋洛幻劍訣。他是幻火宮的人!”
“怎麼可能?青秋洛幻劍訣,是幻火宮的最強劍式!”
忽然之間,在那些長老之中,有一位長老驚道。
他此話一出,就像是一團火藥爆炸,傳遍了在場的十幾人,無論是那些青年弟子還是長老,都震驚了起來。因爲,不僅僅是因爲羽皇軒施展出來的是青秋洛幻劍訣乃是幻火宮的最強劍式。
而是因爲,羽皇軒出自幻火宮!
幻火宮,在東瀾雲州,那可是六大門派之一!
六大門派,各自佔據一條龍源,能佔據一條龍源的門派,那是何等概念?那已經證明,能操縱龍源的絕對是有通天境的強者!
而和一般通天境強者所不同的是,這樣大門派的通天境強者,豈非是一般通天境強者所能比擬的?
再者,烈陽宗是怎樣的宗派,這些人的心裡都清楚,
烈陽宗與六大門派相比,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宗派而已,在其面前,就好像是一個嬰兒,隨便一腳都能踩死。
這之間根本就是有極大的懸殊,兩者之間根本無法較量,
“難道他是幻火宮派來滅我們烈陽宗的?這不可能啊!我們烈陽宗根本就沒有招惹到幻火宮,怎麼幻火宮會對我們烈陽宗出手,居然還想剿滅我們烈陽。”
此話一出,大多人都認爲是烈陽宗惹到了幻火宮,幻火宮不悅,因此派人來剿滅烈陽宗!
但也有人怒聲哼道:“幻火宮又怎樣!難道幻火宮就這麼好橫行無忌,霸道無邊麼?我們烈陽宗沒招惹到他們,可他們卻想來滅我們幻火宮,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對!幻火宮太無法無天了。隨意欺凌弱小門派,當真是霸道無比,我們一定要討回一個公道。”
這些人無論是青年弟子還是那些長老,都怒聲紛紛,聚集在一起,對幻火宮的霸道斥責起來。
至於羽皇軒,則是對他們的言行充耳不聞。
向幻火宮討公道?
恐怕就是烈陽宗的宗主來了,恐怕也不敢到幻火宮去討公道吧!
羽皇軒之所以展示出幻火宮的最強劍式來,就是爲了將幻火宮這塊大牌子擡出來,然後狠狠地威懾烈陽宗的這些人。
就算自己不敵烈陽宗的這些人,那到時候有幻火宮這塊大牌子罩着,他們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這就是羽皇軒的後手。
總之一句話,他不怕。
青秋洛幻劍訣施展出來,漫天劍光,火焰高漲,有如火龍沖天,威震萬界,幾乎是整個烈陽宗的衆弟子和長老都看到了。
甚至於,在後院之中的付晴天也看到了。
“這不可能。難道是羽皇軒那個混蛋找來了?”
付晴天打開房門,站在門口處,呆若木雞的看着遠處高空那五光十色的炫天光芒,喃喃自語,不可置信,眼中忽而也露出瘋狂之色!
“不行!我要走,我要走!肯定是這混蛋找來了。”
在他眼中露出瘋狂之色的時候,他大罵一聲,立刻就要收拾東西,想要離開。
他之所以想要逃走,是因爲他明白羽皇軒的恐怖,連半步藥皇杜景德都輸在其手裡,如果他用出藥師御脈之術,這烈陽宗根本就沒人能對抗,很可以徹底覆滅。
這讓他恐懼到了極點。
前幾次羽皇軒和幻玲瓏帶給他的“傷害”實在太大了,這樣的“傷害”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中,恐懼、驚恐,讓他只想要趕緊逃離。
“晴天!”
而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卻是在院外響了起來。
本來想要衝進屋內的付晴天猛然呆住,隨即呆愣的轉過身來,在他的身後,一個老者站在那裡,正看着他,似乎有些怒色。
“父親!”
付晴天看到這個老者,當即就是面色有些怯意,低下頭,不敢去看老者。
而這位老者,正是付晴天的父親,付嘯宇。
付嘯宇,烈陽宗宗主,修爲是通天一劫高手,自烈陽宗開派以來,他是爲烈陽宗的開派之人,已有數千歲了,在他修爲到達通天一劫的時候,才創立了烈陽宗。
這烈陽宗,是他的心血。
但他修爲一直不濟,亦或者是一直停滯不前,只能停留在通天一劫。也因爲如此,烈陽宗雖然說是一個宗派,可在六大門派的眼中,毫無底蘊,只不過是一個小宗派而已,不足爲懼。
此時,付嘯宇看着自己的兒子,臉帶怒色,可在之後,臉上卻忽然又露出嘆息之色。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着付晴天,道:“你可知錯?”
這一聲,說的輕柔,卻是彷彿含有無限的嘆息,又有些自責。
付晴天頓時身軀一震,他呆若木雞的那張臉轉而換上了沉重之色。
“父親,我知道錯了。”付晴天低聲說道:“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他!我也不知他是幻火宮的人,若是知道的話,我……”
“不要多做爭辯,現在說什麼也於事無補了。”付嘯宇揮揮手,道:“你再多說也無用,你犯下了大錯,人家來取你的性命,你就是想逃也逃不了。總之,你修爲太弱,不能自保啊。”
“父親!”
付晴天看着付嘯宇,滿臉期待:“我不想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