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軒怔立不動,他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麼這李婉兒不願收這日金輪,難道這日金輪預示着什麼危險不成。
正苦苦思索之際,李婉兒一把將日金輪扔出老遠,然後哭着向羽皇軒跑來,一把將他抱住,說道:“玉簫,我不要,我不要這日金輪,我不要和你分開。”
就在此時,其它人瞅着了機會,立馬施展手段或拘禁、或纏繞、或鎮壓,齊齊攻向半空中的日金輪。
“大膽!”李慕怒不可遏,當下手提寶劍殺了過去,欲要阻止這些人強奪神輪。
化虛中期的李慕,如何是這些各勢力精英聯手的對手,只來得及化解兩道攻擊,便受傷了。但他仍咬着牙,將餘下攻擊盡數破去,結果卻傷得更重,嘴裡不停地有鮮血涌出。
日金輪脫身再次向着李婉兒衝去,一閃而沒,從她背後鑽了進去,所有人都來不及阻擋。羽皇軒看到了,驚疑不定的他卻是有心無力,被李婉兒緊緊抱住,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日金輪沒入李婉兒體內。
“啊,不!”
李婉兒大吼,狀似萬分傷心,而後一把推開羽皇軒,雙手不斷打出神秘的印訣,半天卻無任何反應。
羽皇軒與李慕都被嚇着了,難道這日金輪真是什麼邪惡法器不成?可是確沒有感覺到絲毫邪惡的力量啊,而且還有着強大的浩然正氣。可是這李婉兒如此激烈的表現,倒底是爲什麼?
聯想到李婉說的話,羽皇軒心念電轉,隱隱覺得有了一絲明悟,卻仍想不透徹。
“妹妹,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李慕萬分着急地問道,上去抓住李婉兒的手順勢便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裡,努力讓她鎮定下來。
李婉兒也不再掙扎,在李慕懷裡抽泣着,一邊說道:“哥,我沒有機會了麼?我永遠也不能和玉簫在一起了麼?”
“不會的,哥會一定讓你和他在一起的,你不要着急。”李慕連忙安慰。
“呵呵,是嗎?”李婉兒自嘲地冷笑,大顆大顆的晶瑩淚珠,刷刷下往下掉,又道:“可是這不可能了,這金輪成雙成對,且對心性有着巨大的影響,日金輪選擇了我,而月金輪的主人便是與我一生相守的人。你在騙我,我再也沒有機會和玉簫在一起了,沒有機會了。”
“這……”李慕震驚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日金輪居然有着這樣一層深意。意味深長地看了羽皇軒一眼,拍着李婉兒的後背,說道:“這還不簡單,哥哥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讓羽皇軒得到月金輪。”說完,又嘲着羽皇軒吼道:“羽蕭,你必須給我奪下月金輪,否則我跟你沒完。”
“我……”羽皇軒無言以對。李婉兒一直對他有情,雖未明白地表示過,但他如何感覺不到?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李婉兒真情完全吐露,且一發不可收拾,這讓他又驚又憂。
“你什麼你?你必須答應,否則我李慕不認你這個兄弟。”李慕有了些怒意,不管羽皇軒有着怎樣的過去,但讓他妹妹如此傷心,便真有些生氣了。
“沒用的,日月金輪都是自動認主,強取不得,沒用的!”李婉兒更加傷心,言語中有着讓人聞之惻然的絕望。她不停地拍打着李慕的胸膛,拍得李慕不斷咳嗽
,嘴角再次溢出一縷鮮血。
шωш● t t k a n● co 其它人聞聽這一消息,是又驚又喜。這李婉兒也是萬中無一的美人,如果能得到月金輪,便能一箭雙鵰,定是人生一大快事。所有人皆心動,所謂的強求不得也是相對來說的,強取機會定然比什麼都不做大上很多。
再說了,先前不好意思搶李婉兒的日金輪,但月金輪卻是真正的無主之物,這羽蕭總不好再強行阻止吧?
因此,儘管心中仍有忌憚,但美人與神兵在前,衆人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連枊空都不再平靜了,無比熾熱地看着李婉兒。
他們自恃甚高,一般女子當然看不上眼,但這李婉兒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美女,身份也很是超然,且還有日金輪。得到月金輪,便是得到李婉兒與日金輪,更是爲本宗拉到陰陽劍宗這一大助力,到時候日月金輪齊出,天下誰人能擋?
正當所有人都在思量的時候,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正空中出現一抹光亮,很淡,卻在不停地漸漸變亮。未過片刻,一輪紫月出現,高懸夜空。
霎時間羣情激動,與日金輪成雙成對的月金輪終於出現!牽動了所有人的心,無不躍躍欲試。
“玉簫,你還愣着幹嘛?這裡沒有一個好人,難道你想我妹妹與這些人渣共度一生?”李慕大怒瘋狂地咆哮,無所顧忌,將其它所有人都罵了進去,要刺激羽皇軒主動爭取。
羽皇軒被他這一吼,更加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月金輪認主。而其它人想要得到月金輪,卻也無計可施。不能飛,神識又無用,好何主動收服這高掛天上的月金輪?
正當衆人焦慮無助時,天上的紫月有了變化,一如先前一般灑下許多紫華,繚繚繞繞,揚揚灑灑,如冬雪飄落,如秋葉起舞。
許多要聯想到先前李婉兒與紫華共舞的一幕,當下便模仿起來。但一些大老爺們兒揉指拂袖、扭腰擺首,姿勢怪異至極,還無絲毫效果。不僅沒與紫華共鳴,反將猶如有生命一般的紫華驚得四處逃竄。
紫華越來越多,衆人目光所及之處,皆有許多紫華在飄蕩,猶如寒冬爆雪一般。
李昱猶豫不決,一邊爲衆人不得章法而高興,一邊卻又不願自己嘗試。他在抗拒,心中不斷地浮現出那雙明亮而又美麗的眼睛,似乎在對他說:昱哥哥,你只能是紅舞一個人的。
“玉簫,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難道你真想讓我妹妹一輩子生活在痛苦當中嗎?”他氣急敗壞地對羽皇軒怒罵。懷裡玉人若不是自己妹妹,李慕恨不得自己親自上陣。
“哈哈,你們都別想了,月金輪已經認我師兄爲主人了。”有人高興地大聲宣佈。
所有人轉頭看去,只見傷城部落的一位男子,正在施展一套劍法與紫華共舞。衆人眼見着越來越多的紫色光亮向那人聚去,無比焦急。
“羽蕭,你個王八蛋,你還要杵到什麼時候?”李慕心急如焚,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叫着羽皇軒的名字怒罵。
“殺!”羽皇軒被逼得怒火攻心,仰天一聲大吼,量天尺出現在手中,曲腿一縱便向那人躍去。凌空狂劈,一道巨大的罡勁帶着毀天滅地的威能,向那人疾射而去。
“哼,真以爲我傷城怕了你陰陽劍宗嗎?”那人旁邊也躍出一人,手提一根黃金長棍,舞出一片棍影,將羽皇軒的尺罡化解。
然而羽皇軒卻似瘋了一般,量天尺不斷劈出,人也向舞劍的那人快速逼近。
手提黃金長棍的那人,開始還能化解羽皇軒的劍罡,而後卻越來越吃力,每接羽皇軒一劍都從嘴裡噴出一口血來。隨着羽皇軒力道的增加,終於不敵,被一道罡氣劈成了兩半,隨滿天沙礫一起化作塵土,灑在了大地各處。
“你們最好停下,誰也不能搶那月金輪,否則我量天尺下無生魂,定讓爾等灰飛煙滅!”
羽皇軒雙眼充血變成橙色,威風凜凜地劍指那個舞劍的修士。
傷城部落剩下的兩人憤恨悲呼“欺人太甚”,然後一起向羽皇軒撲來。事到如今,哪管你是天才還是妖孽,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力拼到底。
這兩人都是化虛後期的修爲,雖然知道羽皇軒很強,但絕不相信自己兩人還攔不下他一人,兀一出手便是最強攻擊。
其中一人手中拿一根青木龍頭杖,打出卻一隻兇狠的龍頭蛇身的怪物,怪物色青,利齒紅眼,翻騰之間勁風襲人,激起滿天沙礫。而後那人化作一抹玄光投入怪物身內,這怪物便仰天聲龍吟,霎時間長出了四肢來,變成了一頭巨大的青色巨龍。煞氣迫人,無比強大,盤旋了幾圈,向羽皇軒襲去。
另一人手中突現一把半月彎刀,彎刀玉質,寒光四射,端的不凡。手持彎刀與風共舞,瞬間便劃出無數個彎月金輪,滿天飛舞。金輪皆是刀罡化成,有無窮破壞力,在空中起舞,發出巨大的破空轟鳴聲,似要將天空撕裂一般,有無窮偉能。
羽皇軒動容,這兩人一來便使出了拼命的招術,皆無比強大,他不得不小心應對。龍狼所送神衣,此刻煜煜生輝。量天尺發出淡淡輕吟,居然比羽皇軒還要興奮。
眼見二人雙雙襲來,羽皇軒雙眸寒光爆閃,量一尺高舉,不斷地蓄勢,瞬間變得無比巨大,比那青龍還要大上三分。且金光萬丈,讓人不敢直視。倒插九霄,似要捅破蒼穹。然而這驚天一尺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破空斬下,在紫色的夜空中劃過一道金色扇面。
“吭!”
青龍一聲悲鳴,直接被一尺劈成了兩斷。巨尺再劈,霎時間便將青龍分成了碎片,濺起滿天血雨肉林,卻還未落地便化成了飛灰。
數以千萬計的彎月金輪襲來,連綿不絕,如風似雨。量天尺丈量天地,繞羽皇軒身周盤飛,將破空襲來的彎月盡數擊散。彎月速度極快,但兩鐵塊卻是更快,旁人看不見影子,只能從接連不斷的“錚錚錚”聲響中,知道彎月金輪來多少便被擊破了多少。
羽皇軒身體騰空而起,向那與風共舞的彎刀主人逼去。近了,一聲大吼,右拳猛然出擊,金光燦燦的拳頭將彎刀擊碎,再將雙臂擊成肉沫,緊接着是那人的整個身體也被爆成了滿天血肉,如煙花一般綻放,而後又瞬間凋落,十分悽美。
斬殺了擋路之敵,羽皇軒轉身,直視着已經騰上半空的舞劍男子,他的身體與如先前的李婉兒一般,已經在將紫華吸進體內。
羽皇軒大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