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的名字覺得耳熟,我很快就忘了。在酒吧的日子過的很不錯,我們還帶夏琳來了一次。告訴夏琳,“玩可以,但你要學會照顧自己。”
夏琳不屑,“要你管啊?”
嘆了口氣,看了大豪傑一眼。大豪傑想了想對夏琳說,“這裡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我們早晚要回去。”
“回去,你們去哪?”聽說我們將來要走,夏琳有些捨不得。
“回我們該回的地方。”大豪傑嘆着氣說。安穩日子過慣了,我們有點捨不得這裡。每個城市都有值得人留戀的地方,這塊土地,有留住我們的魅力。它的直率,它的淳樸,都很吸引我們。
一晃又是幾天,山東一夥兒找我們來報仇了。他們不知道在哪找了個混子,一進來就是一副屌樣。混子很裝比,空調把混子叼着的煙的菸灰吹到衣服上,他都不知道。
“草你個嗎,就是你打我山東兄弟啊?”混子像個屌毛般問我。
“怎麼?”我笑着看混子,手裡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酒吧裡放着卡薩布蘭卡,大豪傑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你嗎個比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混子又吸了口煙。
砰!大豪傑抓住混子的頭狠狠往桌子上一撞,混子被狠狠按在頭上。他們來了五個人,其餘四人想上不敢上。
拿過混子嘴裡的笑,我笑着對混子說,“不管你是誰,敢來惹我,那就是死!”
黑山混子狠,不狠站不住。說完,我拿着他的菸頭往混子臉上燙。菸頭觸到皮膚上冒出滋滋白煙,混子大聲慘叫。喝酒的客人嚇的瑟瑟發抖,白胖子也是一臉慘白。
燙完,大豪傑拎着混子的衣服領子直接扔到了門外。山東一夥嚇壞了,扶着混子匆匆而逃。
“草你嗎,你等着!”混子捂着臉對我大吼,幾個人拉着混子一直跑。
“明哥,你剛纔惹禍了,你打的那個叫成東,是成文國親弟弟。你打了他,成文國要找你麻煩了。”白胖子臉色慘白的對我說。
“成文國?”我眯着眼睛。
成文國在黑山叫的出名字,打個羣架,找上幾百混子沒問題。他做的是賭場買賣,財大氣粗。惹了他,我的確沒好下場。不過我在乎,我們是亡命徒,能拼就拼,拼不過就跑。老三在內蒙古那片混的不錯,我也不能比他差。
他們打架能叫幾百人,那是之後的事。與其讓他們來找我們,還不如我們先找他們。問了成文國賭場的位置,我去五金店買了兩把西瓜刀。我和大豪傑一人一把,用報紙包了踹在懷裡。叫輛出租車,我和大豪傑直奔成文東的賭場。我們要混大,總是在小酒吧看場子沒出路。要大就玩大的,殺人放火金腰帶!
成文國的賭場很隱蔽,一個破舊的兩層樓,樓外有輛車子,車中有人。走近他們的賭場,會有混子出來盤查我們。看了一眼兩層樓門牌處,那還有監控器。這麼嚴密的賭場,裡面肯定有搬垛子之類的大買賣。
什麼是搬垛子,搬垛子就是有錢人在裡面一摞鈔票一摞鈔票的豪賭。玩的大,要注意的東西很多。一個是防搶劫,再一個防老千。這種生意,賭場抽百分之五,有幾個這樣的賭客,賭場生意興旺不成問題。
跟成文國相比,我們的賭場差太遠了。搬垛子那種生意,永遠都輪不到我們來做。論混的程度,我們現在不是他的對手,差太遠了。
“你們幹什麼的?”車裡下來三個混子,問我們。混子胳膊上都有紋身,應該是打手一類的混子。
“想進去玩兩把。”我笑着對混子說。
“這裡不是你們玩的地方,走開。”混子對我們說。
笑了笑,我和大豪傑離開了成文國的賭場。臨走前,我們還多看了他們賭場一眼。要能有這種規模的賭場,我們也不至於被幾大勢力趕的如喪家之犬一般。
回去後,我想了想對大豪傑說,“成文國可能有槍,咱們先別跟他們鬥。再混混,然後再跟他們拼也不遲。”
“明哥,你說咋整就咋整。”大豪傑對我說。
從成文國賭場外圍走了一圈,身上都是汗。這纔是真正的黑山混子,我太小看他們了。幸好我們提前去看了,要不我們還得跟井底之蛙一樣,被人圍剿了我們都不知道。
“海哥,成東他哥確實厲害,我們先躲幾天,要是有人碰酒吧,你告訴我們一聲,我們還過來。”臨走前,我對白胖子說。
“好,好。”無論是我還是山東,他都不願得罪。我走也好,至少來人找我們麻煩不會砸酒吧的東西。
剛整來的酒吧算是丟了,一個大混子的弟弟,就這麼把我們嚇的躲起來了。沒辦法,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我得對我的兄弟負責。
在家裡躲了兩天,我怕夏琳有麻煩,告訴夏琳別亂走,好好在家呆着。這兩天,我開始打聽市裡的勢力,哪個現在能惹,哪個現在不能惹。要是張鵬在就好了,沒有包打聽,我們等於少了一對耳朵和眼睛。
打聽的差不多了,我認真的分析着黑山的形勢。黑山老大叫王新,要人有人,要槍有槍。他們不光有自制手槍,改造的噴子,他們還有手榴彈和微衝。他們是真正的黑勢力,在黑山,局長都要對他們恭恭敬敬。黑山的王新是土皇帝,他跟黑龍江八十年代的喬四爺差不多,百姓只知道有喬四爺,不知道京城有大官。
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得罪王新。
除了王新,還有瘋狗、包子、杜瘸子、成文國和韓明幾大勢力。幾大勢力各有各的營生,瘋狗爲黑山的礦老闆服務,包子主管暴力拆遷,杜瘸子做的是皮肉買賣,成文國負責賭博事業。還有個韓明,聽說他毒品買賣做的如火如荼。山東他們給夏琳下的藥,就是在韓明那邊買來的。
幾大勢力各有各的優勢,手下都有小弟數百。要動他們,如果螞蟻撼大樹,根本不可能。想了想,我決定循序漸進。成東我們不怕,但我們怕他能找來的人。我和大豪傑是不錯,可是我們沒有小弟。要是打起羣架,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在家一直藏着,每天做着大量的俯臥撐。汗水每天都把衣服沓的溼透,我一直等着扶搖直上的機會。
差不多了,一個星期後,我覺得成東他們不會抓我們了。
我們是逃犯,我們見不得光。白天我們不敢出來,我們到晚上纔敢出來活動。晚上好,人少,天也涼快一點。走進一個歌廳,我一腳踹倒了一棵發財樹,“嗎個比的,老子是來砸場子的。”
一聲大吼,好幾個混子朝我們衝了過來。抽出報紙中的西瓜刀,我一腳踹倒一個混子。有個混子不弱,也踹的我一個踉蹌。大豪傑大手一揮,直接把那混子扇倒在地。他們是六個人,我砍了兩個人,大豪傑把剩下四個全都放翻。用西瓜刀,我指着他們說,“你們老大是誰?”
“我就是,怎麼的?”一個土裡土氣的中年人惡狠狠的瞪着我。
“當我小弟,你看怎麼樣?”我笑着用西瓜刀架在他脖子上,問他。
我覺得我這麼做有點裝比,這麼做有點過分了。但是沒辦法,爲了生活,我別無選擇。黑山有我們的仇人成東,市裡還有我們的仇人王東宇。王東宇把我們收拾的夠慘,老四的腿也給打瘸了,我必須爲我的兄弟們報仇。
“當你嗎個比!”中年人對我大吼。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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