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城主府宅前,楚路沉思。
自己是要去奪取體質的,不能在成功後被別人發現並懷疑到頭上。
楚路想,得把容貌先僞裝一下。
“繪容改面術!”
“隱息!”
眨眼過後,一副隨意捏造的路人形象顯現,他隱藏起自身的氣息,靜悄悄落在了牆邊。
僅差個拐角那兒就是城主府的大門,楚路肩靠着邊緣,關注着附近的走向。
所幸,只有兩人!
“望穿秋水瞳!”
....
打量着,感知起那二名守衛的境界。
“不愧是被招進城主府的,光是個看守就有金身境九重的實力!”楚路心想道。
這有何難?
他笑了笑,然後直起身子大搖大擺地走至外門跟前,正面對着雙雙出現警惕目光的二人。
“什麼人?”
守衛揮出兩杆長槍態度嚴肅的向着來人問。
楚路沒有說話,只是輕閉上眼。
再到睜眼時,那是一記瞳法!
“攝魂冥瞳!”
兩雙眼睛一同直視,只高了一個大境界而已。頓時守衛的手臂癱軟落下,他們聽話地擺回原位站立。
楚路見入定,問道:“我想要進去,可以嗎?”
“可...可以..”
斷斷續續說着,守衛叉開阻攔在空中的長槍,讓至一旁使他能夠進入。
“謝啦!”
“.....?”
“我,剛纔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等到完全入內並徹底消失不見了影,守衛方纔從失神中醒來,自語着摸不着頭腦。
“記得剛纔好像是有個人來着,是嗎?”另一名守衛同樣疑惑着問道。
“哎管他呢,反正現在沒人,人家說不定早就走了呢。”
他們不管別的,只知道奉城主命令專心看好正門便好。至於那人後來的去向,絲毫漠不關心。
倘若就因爲在意着一件事而不小心讓別人抓住空隙溜了進去,可是萬死也莫贖了。
府內,楚路閃着蝶影步遊走。
“宅子真大,雖然比不過海家豪宅但也可以說是僅次於了!”
躲避着來來往往幾十名下人,探測下——
好傢伙!
比起剛纔,現在更驚訝!滿屋子庭院行走的奴僕,幾乎個個都是化丹一重境界!
這算什麼?招了羣實力強的下人,還是聘了羣會幹活的高手?
楚路無語,心想:這麼相比,義父他過的日子拮据多了...
“屋子這麼多,他們議事的地方到底在哪兒呢?”
岩石背後偷聽,楚路忽見有一名正端着一盤茶碗緩步,上面放蓋平穩,沒有掀動過的跡象。
“看這個,應該是要送去而不是收走吧。”
“跟着那人看看!”
....
一處屋外,楚路又一次閃避在亭廊的頂樑上。觀察着即將想要敲門,趕忙動身制止。
方法呢?
比自己低的境界,直接繞至背後用手就行啦!
搞成昏迷,拖進一間事先打探過的空房間,男子的話,楚路也就不會客氣!
初入城主府,哪裡最好找?自然是馬廄了。
普通人進入馬兒會驚慌,叫聲必然使附近察覺,引人前來。不過楚路有御獸術,他一點也不用擔心這個。
“馬啊乖,我就放個人在草堆裡,你可千萬別把他給踩着哈。”楚路撫了撫它的側身,輕快地告誡道。
記下模樣,走出馬廄,楚路連同身上的衣物全部變換,然後仿着姿勢端起了地上那盤茶。
“進來!”屋內傳起,他低着頭推門而入。
裡頭很大,與海家豪宅近乎,但比一副城空曠多了。
“來,解公子,我們繼續討論。”城主說道。
他就是解南修啊...!
楚路遞茶時聽到,自己呈的那位,便是。他瞄了眼對方,瞳孔裡映入張長相。
挺鼻薄脣、玉樹臨風,形容的那是恰到好處。
!
“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即觸茶碗之際,端盤順翻,裡頭的水嘩啦啦流淌下來,大片沾溼瞭解南修的衣服上。
“你在幹什麼!做事如此毛手毛腳,忘了我平日裡是怎麼教的嗎!”城主大怒,忙走下來先是劈頭蓋臉對楚路的一頓批!
“解公子怎麼樣,我立馬叫人給你更換乾淨的衣物。”
轉變得太快,城主立馬冷靜且帶着溫和道。
解南修是城主看中的女婿,身懷特殊體質造福着整座副城,因此就算是比他位高的大人物也會視之平起平坐。
楚路一聽,呵機會來了!
“解公子實在對不起,請隨我來。”
“城主,那我先離開一下,很快便來。”
解南修拱手請示,他脾氣很好,沒有生氣。反倒是城主,自認爲調教不當臉上佈滿着火氣。
走哪兒來着?哪間屋子是給客人用的臥房啊?
楚路走在前頭,故意放慢了腳步。爲了不讓解南修起疑,他也只好忙猜一間了。
“就那兒吧。”
推門,是啥?不是客房,甚至連個房間都不算!
那裡乃是間倉房!
用來堆放丟棄物品的地方....
“怎麼了?”
很顯然解南修是客人,他並不清楚城主府的屋房分佈,偶爾被邀請來還是由府上的下人專程陪帶的。
楚路在臨近選好的屋後步子加快,臉上假裝急切,表明着認錯的態度。
先行一步察看,我去!
砰地一聲。
趁後來的解南修還沒走到立馬一把猛然關上了門。
“沒事,裡面有人帶您換一間。”楚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這次應該可以行了吧?
開了!
...
又關上!!
是人家下人的臥房...!而且還有人!趁沒發現抓緊掩上!
“不好意思,最近城主府客房人還挺多....”楚路陪笑道。
“無妨,便再換一間吧。”解南修淡言道。
“最後一次,我就不信了!”
楚路信誓旦旦,入微術展開,開始用心傾聽周圍附近下人的動靜。
這邊是城主女兒的房間...
從門外站着的丫鬟言語中聽聞得出。
?
那間屋子裡沒聲音,而且看着也很嶄新干淨的樣子,想必是了吧。
楚路確信,這次大膽豪放地推開了全門。
“對了。”
攜着解南修進屋坐下,楚路先是探頭左右觀望,然後緩慢把門關閉。
“解公子,讓在下幫你脫去外衣吧。”
走近,至身旁,楚路一手抓住衣物的袖口幫助脫下,另一手隱隱開始行動起來。
“啊。”
一陣刺痛,解南修忙看着手腕,只見突然多了道淺淺的血痕!
“解公子沒事吧!”
楚路他又在假裝與演戲了。
“你!”
掃視着那人的手上,並無刀具,解南修一邊說一邊打探起對方的實力來。
化丹一重而已嗎...?
他的手上也不見傷人的武器,剛剛只是因爲不小心才...
解南修十分不解,靈力無法直接化形傷人,除非用兵器,或是功法。衣服上無半點劃破之物,要說是那人弄得自己卻也沒有證據拿出。
楚路的一段指尖,上面此刻正沾有兩滴鮮血。
一滴萬一要是不見了,不就白忙活一場了麼?所以啊,還是再來一滴更爲保險。
他手速很快!用的其實是一直隨身攜帶戒中的一把匕首。
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想不起來了,反正自己醒來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