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現吧。”莫東歸淡淡道。
李慕修是一個機關迷,從他這副尊容就能看出來,和葉無塵癡迷於劍道沒什麼兩樣。
“你有什麼問題只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慕修急忙說道。
他是真的對於莫東歸有些畏懼了,神機閣一共五層,尋常武王頂級強者, 衝上第三層都費勁,更別說在這麼短時間內,不到一刻鐘,莫東歸就已經殺上了第四層,前三層的機關被莫東歸摧毀殆盡。
李慕修是真的想知道莫東歸破壞這些機關的方法,難道自己做的這些機關真的就這麼不堪?莫東歸每一次都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直截了當地找到機關的死穴,沒有一個機關能抗住莫東歸一擊。
其實莫東歸也算是取了巧,在輪迴瞳術面前,這些所謂的機關,就算是再精密,薄弱之處也無所遁形。
莫東歸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問道:“據說你們星寒宗不打算參與這次大比?就算參與也只是象徵性地隨便派了幾個人?”
李慕修苦笑,這他還真不太清楚,解釋道:“這你得問我師傅,我星寒宗應該是要參與這次天才大比的,不然也不會派弟子前來,大概是因爲我們星寒宗弟子不擅長正面廝殺搏鬥,所以帶來的弟子不多。”
“那爲何會有消息說你們星寒宗準備退守百鍊城?”莫東歸又問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至少我們宗主現在沒有發佈任何命令。”李慕修搖頭說道。
莫東歸想了想,認同了他的回答,以李慕修這個呆樣,星寒宗宗主就算打算真的退守百鍊城,也不可能告訴他,於是問道:“給我說說你們星寒宗的情況吧。”
李慕修點了點頭,生怕莫東歸繼續在這神機閣內搞破壞,將自己知道的星寒宗情況和盤托出,還好李慕修平時只是研究機關術,並不知道星寒宗太多內幕。
莫東歸在李慕修口裡得知星寒宗大致分爲三個派系,是以星寒宗三大絕技劃分,機關術爲一派系,因爲機關術是星寒宗的根本,所以星寒宗宗主來都是機關術一派擔任,這一派系向來不問世事,不過權力很大,關鍵時刻能一錘定音的那種。
另外還有暗器和毒藥兩個派系,三大派系都算融洽,立宗以來從未發生內亂,一般星寒宗在外歷練的弟子,都是暗器一脈,因爲只有這一脈殺力稍強一些,煉毒一脈也極少出百鍊城,大都在宗內研製新毒。
至於機關術一脈,幾乎是不出百鍊城,個個都是癡迷於機關術的瘋子,想要將百鍊城的機關完善到無暇,所以說星寒宗弟子難纏,其實說的便是星寒宗暗器一脈的弟子。
“這次大比你會不會參與?還是僅有你一個人參加?”莫東歸問道,李慕修境界雖然不錯,武王三品,不過這對於聖啓的天才大比來說是絕對不夠看的,看來機關術一脈的權力不是空話,李慕修這樣的實力都能成爲大師兄。
李慕修木訥點了點頭說道:“師傅說我一天天就知道縮在宗內研究機關術,這樣下去早晚殘廢,所以讓我參加聖啓城大比,挨一頓結實點的揍,舒緩舒緩筋骨。”
說道這李慕修有些無奈,哪有讓自己徒弟上去捱揍的?不過師命不可違,到時候多帶點機關過去,把自己裹得嚴實點就是了,李慕修接着說道:“這回天才大比的宗門主力並不是我,而是我師弟齊天鳴。”
“他比你強?”莫東歸問道。
“他實力確實比我強,武王六品境界,在進入宗門之前,他是一個頂級刺客,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生死廝殺,多次襲殺境界比自己高的武者,大長老看中他的戰鬥天賦就將他收爲了親傳弟子。”李慕修解釋道。
齊天鳴的戰鬥天賦卻是很敏銳,本就擅長刺殺的他在進入星寒宗之後更是得心應手,大長老有意讓他繼承暗器一脈。
“這麼說星寒宗最強之人也不是你師傅咯?”莫東歸饒有意思地問道。
李慕修點了點頭說道:“大長老確實是我星寒宗最強者,不過百鍊城的核心握在我師傅手裡,更何況以我師傅的機關造詣,境界不足以說明任何問題。”
“百鍊城核心?”莫東歸好奇道。
“那是百鍊城的控制中樞,可以.....”
“咳咳!”李慕修話還沒說完,突然傳出了兩聲乾咳。
李慕修轉頭一看,臉色一喜,激動道:“師傅我可算把您給盼回來了!”
莫子蕭是一個比何然還不修邊幅的老頭,白色鬍子都有些泛黃,果然不愧是李慕修的師傅,一脈相傳,估計等李慕修老了以後就會是這副模樣,現在已經有這個趨勢了。
星寒宗宗主的左手是一隻機關手,此時他正吹鬍子瞪眼地看着李慕修這個徒弟,罵道:“我要是再不回來,星寒宗這點家底就要全部被你給抖摟的一乾二淨了!真是個逆徒!”
“我這不是爲了保護好神機閣的機關嗎?你是不知道莫兄的眼睛有多毒辣,一眼就找到了機關的弱點所在,我要是不說點什麼,等到這神機閣被毀掉,照樣得被你逐出師門。”李慕修弱弱道。
莫子蕭一時被氣得說不出話,這個逆徒,人家問什麼就答什麼,關鍵還什麼都不隱瞞就說出來,一點慌都不撒,這讓他在考慮以後機關術一脈是不是應該換人來接手了,當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李慕修本身修煉資質就不差,甚至可以說是頂級,不然也不可能在兼顧機關術的同時還修煉到了武王三品,不過莫子蕭看中的不是他的修煉資質,而是他的赤子之心,願意一門心思地鑽研機關術,在他看來,整座大陸找不出一個比李慕修還適合繼承機關術的天才了。
終於注意到了莫東歸,莫子蕭有些沒好氣地問道:“就是你小子來砸場子?你砸場子砸上癮了?我可聽說你前不久剛砸了葉家賭石坊的場子。”
“前輩多慮了,晚輩只是過來詢問一些事情,本來打算得到答案就走,沒想到貴宗好像並不太歡迎我,於是纔出此下策。”莫東歸神色不變地回道。
莫子蕭也不管莫東歸要問什麼問題,而是對着虛空喊了一句:“天鳴,出來招待客人。”
齊天鳴沒有現出身形,只是聲音不帶絲毫感情波動地說道:“稟報宗主,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