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勇不認爲走廊裡的腳步聲是他們的人,要是全部人跑到這棟檔案樓裡,就算抓到了孫安和白月,也很難離開,總不能挾持着學生住在這裡,或是帶着一大羣人跑出去。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孫安也不認爲走廊裡的是敵人,如果是,那麼他的猜測就完全錯了,因爲“不和他正面衝突”是根本,根本被顛覆了,之後的一切都將不成立。
地基不穩,大樓就會傾覆;證據鏈的環節出錯,之後的一切都要推翻。
聽黃勇說了他們的計劃,孫安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靜靜,示意她做好反擊準備,又讓白月、柳輕眉他們藏起來,以免打起來她們受傷。
他完全猜不到外面的是誰。
衆人躲的躲,藏的藏,就連黃勇都擡起了槍,聽着外面的動靜。
門外兩側都有腳步聲,辦公室的一間間的被推開,推得很猛,發出了很響的撞擊聲,逐漸靠近,走廊裡的人始終沒有說話聲,或是說話聲太小,在檔案室裡聽不到,無論屬於哪種情況,都說明那些人足夠專業,對地毯式搜索一點也不陌生。
黃勇緊張,不時的回頭去看孫安,他此時對孫安的信任值已經突破天際,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這個敵人反而成了他最大的依賴,他們沒有殺他,這就足以證明孫安是信守承諾的。
孫安起身,把小隊首領的耳機bá chū lái,吹了吹、擦了擦,塞進自己耳朵裡聽着,什麼也沒有聽到,他又閉上眼睛思考起來,看起來像是在睡覺。
聲音越來越近了,黃勇也越來越緊張,食指不由自主的搭在了扳機上,他揹着微衝,子彈還沒有射光,輕輕一壓扳機就能射擊。
來人已經到了斜對面的辦公室,也就是蔡薇藏身的那一間,這才終於有了說話聲,隱約能聽到“消防斧”和“沒人”之類的詞語。
孫安終於睜開了眼睛,轉頭對白月說道:“把槍放下,要是喜歡這槍,再重新要幾把就是了,身上別帶任何武器。”
靜靜一聽,立即把手裡的槍放在了地上,推到了刻意中心,再把身上的彈匣掏出來扔出去。
七個彈匣,扔得滿地都是,柳輕眉、馬竟鬆等人看得目瞪口呆,終於明白孫安會如此信任這位“救星”的原因了,不說別的,單是身上帶那麼多彈匣就足以顯示她的專業性,一個個往外掏彈匣和大把大把往外掏子彈可不一樣,在電影裡,抖手抖腳往彈匣裡塞子彈的人通常都活不了太久。
黃勇則看着孫安,小聲問道:“我……我該怎麼辦?”
“想活就照着做。”孫安隨口說道,說完又閉上了眼睛,但是神態和剛纔明顯不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黃勇忙把微衝取下來扔到房間中心,別在後面的阻擊槍也扔掉,學着白月,開始掏他裝在戰術背心裡的彈匣,由於鈕釦扣得比較緊,難解,半天只掏出來一個,而腳步聲也已經來到了門口。
他急了,用力拉扯口袋上的扣帶,越忙越難扯開,拉得臉都抖了起來,最後乾脆七手八腳的把戰術背心解下來,“嘭”的扔在地上。
屋門也猛的被推開,“呯”的一聲撞在牆上。
“不許動!舉起手來!”門外的人一看到檔案室裡橫七豎八的屍體,立即掏出槍,指着黃勇。
那人穿着黑色的zhì fú,戴着黑色的帽子,肩章上的一道白槓和兩朵四角星花閃着銀色的光芒,臂章上寫着“警察”和“公安”的字樣。
來的是警察,一個接一個來到門外,一個接一個掏出了阻擊槍。
如果黃勇還拿着槍,在門被推開的時候搞不好會條件反射的扣下扳機,推門的警察毫無疑問會被打死,可接下來更多的警察趕到,他就只剩下被擊斃一條路了。
靜靜倒是不會誤殺,但只要她拿着槍,就會被看作是極大的威脅,警方搞不好也會將她擊斃,這也是孫安很少使用qiāng xiè的原因,無論是對戰孤兒還是警察,如果拿着槍,對方就會全力施爲,不會留給他開槍或思考的時間,而他最厲害的武器是頭腦,不是火器。
黃勇舉起了雙手,靜靜舉起了雙手,白月、柳輕眉、馬竟鬆和蔡薇也跟着舉起來,只有孫安舉起了右手,像是在和警方致意似的,他的左手掛在脖子上,雖然沒打石膏,但只要不拿武器,就不會被當成威脅。
外面的警察沒有說話,也沒有進來,等了一會,這才被後面的人用手撥開,一個身材微胖的人擠進來,看着孫安。
正是樑琛。
樑琛低頭環顧了一圈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屋子裡那些活人,目光最終還是停留在孫安臉上,他走到孫安面前,從腰後掏出了手銬,說道:“孫安,警方懷疑你犯了故意殺人罪,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在定罪之前,被逮捕都只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罪犯。
孫安眯了眯眼睛,他聽出了樑琛語氣裡的嚴肅,警方並不是在玩什麼花樣,而真的要逮捕他。
“你們……弄錯了,他是……”柳輕眉想要替孫安分辨,在今天這件事裡,孫安完全是受害者,真正有罪的人是黃勇,而且殺人的也是靜靜,和孫安完全無關,這警察居然直接就來抓孫安,明顯是腦子糊塗了。
馬竟鬆倒是沒說什麼,在他看來孫安也是有罪的,居然叫那些人殺他,雖然沒有成爲事實,但是定一條殺人未遂罪是沒什麼問題的。
白月也沒有說話,她知道孫安和警方的關係,雖然這次逮捕怪怪的,但警方很有可能是爲了保護他才逮捕的。
“放心,你們配合警察,實話實說就行了,我出來之後,會把你們一起撈出來的,就算我死了,你們也不會沒人管的。”孫安轉頭向柳輕眉說道。
柳輕眉也殺了個人,當着馬竟鬆的面殺了人,就算她說謊,馬竟鬆也可能把她供出來,到時候扯來扯去,更麻煩,不如讓他們實話實說,就和當初在釀酒場裡,孫安處理靜靜的事一樣。
只不過今天的事會比較棘手。
更多的警察進來,詢問着衆人的身份,靜靜第二個被戴上了手銬,接着是黃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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