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心不在焉的,他欺負你了?”坐在麪館裡,陳亦珊拐了拐白月,用帶有敵意的眼神看着孫安。
誰都能看出來白月不在狀態,一碗麪放在面前,用筷子挑啊挑的,就是想不起來吃,都快漲得漫出來了,也不說話,就盯着麪碗發呆。
旁邊的孫安已經第三碗了,麪條被他吸得嘩嘩直響,聽到陳亦珊這麼說,忙把嘴裡的面嚥下去,點頭說道:“我的鍋,這魅力收都收不住,有人追着我滿世界跑,有人爲我吃不下飯、睡不着覺,還有的就這個樣子了,別擔心,很快就會恢復了,而且你們也會有那一天的。”
說完,他繼續吃麪。
陳亦珊咯咯笑着,說道:“我家白月纔看不上你呢,你就做你的夢去吧,而且你也太不專業了,哪有保鏢打僱主主意的,不要臉。”
“這個嘛……純粹是電影的鍋,爲什麼不能行?僱主又不是公衆人物,怕跌粉,也不是名花有主了,怕壞了名聲,如果是擔心保鏢出問題,那保鏢打不打主意都會有問題,反過來想,如果是個笨保鏢,看上僱主了,犯錯的時候還會奮不顧身的撲過去擋顆子彈,要是沒看上,搞不好就不撲了。”孫安嚼着面說道。
“那你會不會幫白月擋子彈?”何若銀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會。”孫安沒有絲毫猶豫,“我會和她一起死。”
衆人都是一愣,這話聽起來十分的怪異,是該說他超敬業還是超不敬業呢?不去擋子彈,但是又要一起死,這也太莫名奇妙了。
“我倒是相信這一點。”白月被這麼一打岔,也回過神來,笑着說道。
她知道孫安的能力,知道他那句話的意思,如果她死了,孫安一定會zì shā,讓時間回到六十四秒前,嚴格說來二人都沒死,但在那段被抹消的時間段裡,他確實和她一起死了。
可是陳亦珊、陸佳、唐賢和何若銀不知道,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白月,開始猜測二人在學校裡經歷了什麼事,怎麼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中午就變得不正常了。
“你們以後就會知道原因的,彆着急。”白月神秘的笑了笑,她相信她們總有一天會察覺到異常的,雖然孫安的能力是不可能猜出來的,但她會告訴她們,反正他看起來也不是太在意。
孫安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沒錯,總有一天,你們也會發現我的魅力的。”
這天下午和明天一整天都是留給新生和住校生的,大二的走讀生可以趁這兩天收收心,或是最後瘋玩一把。
公寓樓的五名住客不覺得這是什麼特殊日子,也就和平時週末一樣,商議了一番,她決定今晚去歌,玩晚一些,明天睡天下午再起來,然後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逛了一下午的街,到了六點左右,她們來到了清濟市最大的娛樂街,這裡有酒吧、迪吧、、大型遊戲廳、yè zǒng huì,天黑之後,大量的年輕人就會集中到這裡,熱鬧通常要持續到天亮。
他們選擇的是一家名爲“天神”的,收費雖高,但環境好,她們來了很多次,都和這裡的夜班經理混熟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已經不再是個單純唱歌的地方,還是個高檔餐廳,喜歡來天神也是因爲這裡的東西好吃,據說還請了幾名國外的大廚,西餐格外好吃。
走了一下午,都累了、餓了,點了滿滿一桌子的東西,放着舒緩動聽的音樂,六rén dà塊朵頤,吃得十分過癮。
盤子收走,起泡酒來,休息了一陣,幾人開始歌,陸佳的歌聲讓孫安感到驚豔,技巧方面比不了專業歌手,但靈氣多於匠氣,有種青澀感,出唱片一定能大賣。
到了九點,孫安起身,說道:“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回來,大家就在這裡等我,別去別的地方。”
白月也站起來說道:“我也一起去吧。”
孫安想了想,搖頭道:“不,我要去就是爲了讓他們把矛頭指向我,你去的話就沒意義了,如果我不能斬草除根,他們之後肯定要報復,讓他們衝着我來要比衝着你去好,除非我能真正的貼着你,包括在你洗澡、上廁所的時候。”
白月點點頭,坐了下來,她當然不可能在洗澡、上廁所的時候讓孫安呆在旁邊,只能聽他的,不管怎麼看,孫安在當保鏢這件事上還是很專業的,他知道該怎麼做。
…………
一里坡離清濟大學挺近,隔着兩條街,路邊有不少小吃店,便宜又好吃,傍晚有不少成雙成對的學生會來這裡覓食,因此也被稱爲情人坡,。
整條路上就只有一家遊戲室,裡面放的多是麻將機、水果機、角子機,最豪華的是一臺推幣機,都已經很舊了,不過還能使,顧客大多是些無所事事的中年人,來這裡打發時間的,也有一些很“專業”的賭徒在這裡,拿着紙板記錄着、計算着,試圖找出規律,好贏一點小錢。
裡面就連燈光都有些暗。
孫安轉頭看了看兩旁,見有不少小吃店還開着門,生意紅火,一時半會還不會關門。
他壓低鴨舌帽,走進了遊戲室裡。
“就是他!”迎接孫安的是女性的尖叫,早上被他掐過脖子的那個女同學坐在兌幣口那裡,一見到他,指着就叫起來。
那兩個男同學也在,看到孫安就警惕的看着他,隨時準備開跑,不過另外幾個女生不在,大概不是真正跟着強哥混的,只是潑辣女生的跟班。
店裡還有一些打遊戲的人,聽到叫聲,齊刷刷轉過去看着那個女生,又順着她的手指看向孫安。
從最裡面的辦公室裡衝出來幾個人,讓那些正在玩遊戲的人暫時離開。
孫安看着忙碌的衆人,點起支菸,靠着牆悠閒的抽着。
“嘩啦啦!”
遊戲室的捲簾門拉下來了,把外面和裡面隔成兩個世界,遊戲室裡變得安靜,又有幾個人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和先前出來的那批一樣,有的穿背心,有的穿恤,有的一臉圓釘,有的戴着耳環。
他們堵住了門,把孫安包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