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話,容易引起對方警惕,那就不好拉人了,”孫安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當然,如果你擔心我跑得快,咱們可以附加一個小規定,就是必須等兩方都到達同一層,再開始行動,先到的那一邊必須在舷梯那裡等着另一方到了,再往前走,如何?”
“不錯,這樣我們也能有足夠的時間說服遇到的人,不用擔心落後太多。”安迪諾點頭同意了。
“也別太慢,否則等待的人會覺得無聊的,記住,我們拉到的人越多,意味着我們越安全,因爲人多了,無論是遇到的人還是想要偷襲的人,就不敢動手,因爲所有人都是敵人,哪怕同屬一個組織,只剩一個人時遊戲才結束,”
孫安說着,站起身來看着對方的眼睛問道:“好了,安迪諾,你願意參與我的小遊戲嗎?如果不願意,我可以找別人。”
安迪諾笑了起來:“到這時候,我還有什麼選擇?至少參與這個遊戲,不用擔心隊伍人少的時候自己被殺死……對了,如果你召集了所有的人,我一個都沒召集到,會發生什麼?”
“什麼也不發生,算平手,當然,如果這種事發生的次數太多,咱們就調整一下規則,避免遊戲變得無聊。”孫安也早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那如果中途有人退出呢?比如看到自己這邊人少,覺得不安全。”安迪諾又問。
“這就是這個遊戲有意思的地方了,召集進來的人必須把手裡的平板電腦交給你保管,他們將什麼也看不到。”孫安笑了起來。
這讓遊戲的難度變得極高,恐怕絕大部分遊戲參考者都不敢跟着他們走。
不過遊戲規則是可以改變的。
安迪諾想了想,朝孫安伸出了手。
孫安立即握住了安迪諾的手。
這一幕,所有遊戲的參與者都看到了。
“遊戲開始。”孫安代頭看向他的平板電腦,往外走去。
安迪諾收拾了一下東西,也放在一個揹包裡,跟着走出了房間,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從側邊看,郵輪分船頭和船尾,包括甲板在內,每一層都有兩把舷梯,一把靠近船頭,一把靠近船尾,但從上面往下看,船的結果就要複雜多了,事實大部分船層都有四把舷梯,旅客休息的那一層甚至有六把通往甲板,每一層又隔出了很多個互通的區域,孫安和安迪諾可以選擇的路線很多,遊戲規則沒有那麼複雜,只要他們一個從靠近船頭的舷梯走,另一個從靠近船尾的舷梯走就行。
他們也可以選擇在中途相遇,或是在中途不相遇。
孫安走的是靠近船頭的舷梯,那裡離得比較近,他最先回到了旅館層,在舷梯口等着。
安迪諾沒有浪費時間,很快也來到了這一層,二人同時往裡走去。
有攝像頭,有平板電腦,除了那個會消失的年輕人外,所有人都在監視之中,由於下面那層的遊戲參與者上來了,這一層仍有四個人,同樣在通過平板看着二人。
孫安和安迪諾朝着離他們最近的那兩個人走去。
對方緊張起來,但又不是那種歇斯底里、做好了防禦和反擊準備的緊張,孫安去找安迪諾,二人相安無事的離開了,背道而行,然後一起開始找人。
這是聯手,因爲他們有了相同的行動,又不是聯手,因爲聯手的話,二人應該走在一起纔對,像這樣分開,聯手起不到任何作用,既然分開了走,那麼情況就不會比剛纔糟,所以提防是可以提防着點,但沒必要像是要受到攻擊時那樣提防。
孫安來到艙門口,禮貌的敲了敲門。
船艙裡的人和安迪諾剛開始的反應一樣,看着平板電腦,看着孫安的一切行動。
安迪諾那邊也是一樣,他敲響了艙門,低頭看着平板電腦,看着裡面那人的動靜,孫安不怕死,可是他怕,萬一裡面的人打算攻擊,他就必須及時躲避。
門開了,孫安擡起頭來,看着門裡那個表情嚴肅的黑人,笑着說道:“加入我吧,我給不了你權力、金錢或女人,但是從我這裡,你能得到安全感。”
黑人睜大眼睛看着孫安,孫安表現得像個瘋子——和傳聞中的孫安很像,但根據這段時間對孫安的瞭解,他知道這不是個瘋子,雖然某些時候看起來瘋,但那是有目的的瘋,不是單純的釋放。
“走,路上我會跟你解釋的。”孫安招了招手。
他什麼也沒有解釋,不像安迪諾那樣,立即對開門的人說出了他們在玩的遊戲是什麼,這是最好的避免遭受攻擊的方式。
“爲什麼?”黑人問道,嗓音低沉,看起來完全沒有跟着孫安走的打算。
“因爲你不想落後。”孫安再次招了招手,低頭看着手裡的平板電腦,朝着下一個人走去。
黑人沉着臉,看着孫安離開,想了想,掏出自己的阻擊槍檢查了一下,抓起一個碩大的旅行包甩到肩上揹着,跟了出來。
孫安沒有攻擊能力,這是衆所周知的,他要殺人,一定會先靠近,用他的茶刀殘殺目標,所以跟着孫安走並不會有太大危險。
安迪諾仍在和對方解釋着遊戲規則。
來到第二個目標門前,孫安輕輕敲了敲門,只一遍,門就開了,因爲裡面的人已經看到了一臉茫然的黑人跟隨在孫安身後的畫面,安迪諾沒有遇到危險,黑人也沒有,這能讓人放鬆警惕。
“情況是這樣的,”孫安等着黑人走到旁邊,這才說道,“跟着我的人越多,越安全,原因呆會我會說,現在先跟着我走吧,不過你們可千萬別打起來。”
說完,他又往第三個目標走去。
第二個船艙裡的是個中年白人,皺眉思考着,看了一眼那個黑人,見黑人又跟着孫安往前走了,於是出門來跟着走去,沒有帶任何東西。
安迪諾終於解釋完了遊戲規則,最後說道:“如果你跟我走,我保證就算這支隊伍輸了,死的也不會是你。”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你又不是孫安。”門裡的中年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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