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中興元年五月五日,朱慈烺帶領百官進行親征前的祭天儀式。
祭天儀式完成後,朱慈烺面向下面各鎮總兵和十萬應龍軍。太監總管趙德全呈上早已擬好的討逆榜文,朱慈烺親自宣讀,上面列舉的滿清的*罪狀,慷慨激昂。
“將士們,清虜自逆賊努爾哈赤起,滿人背叛我大明宗國,數十年來,濫殺我大明百姓,搶掠我們的財物,淫辱我們的妻女。關外,有近兩百萬漢人,但全部被滿人視爲奴隸,對其只能點頭哈腰,口稱‘奴才’稍有不如意便被肆意打殺。在滿人的統治下,他們連牲畜都不如,這是我們全體漢人莫大的恥辱。”
“韃虜並不可怕,昔年北方草原有匈奴,鮮卑,突厥,蒙古人,他們都曾經是擁有數十萬騎兵的強大蠻人,他們跟當今的滿人一樣野蠻,一樣善於騎射,也一樣視我們漢人爲牲畜,肆意踐踏,但現在他們都在何處?朕告訴你們,他們早就在我漢人的怒火下消亡,只要我們漢人能團結一致,我們的怒火便可以毀滅一切曾經肆意踐踏過我們的蠻人,如今的滿人也會不例外,終有一日朕要徹底滅亡他們。”
“當前,我們有賣國賣族的奸逆,他們貪生怕死,畏於清虜的勢力,出賣國家民族,如范文程,洪承疇,尚可喜,耿精忠,李化熙之流,蠱惑數十萬漢人充當清虜的馬前卒,與清虜鐵騎一道南下,已經打到了濟寧城,他們這次的目的很明確,想滅亡我們大明,把我們漢人的萬里江山,錢財,甚至所有漢人百姓送給清虜,讓我們所有漢人做清虜的奴隸,韃虜可恨,幫助韃虜的漢奸更可恨!你們說,漢奸該不該殺!”
“該殺!該殺!”這裡除了幾百各鎮總兵和將另外,全都是應龍軍,十萬應龍軍本就接受了忠於國家,終於民族的思想洗禮,同時也在‘大明日報’的宣傳下,很清楚的知道被滿人抓到關外的漢人是怎麼樣被奴役,他們所有人都堅信,若是有一天讓滿人得了天下,他們的家人,妻子兒女,肯定也會被滿人那樣奴役,這是他們絕對不能忍的。
“對!是該殺!如今,清虜和漢奸們帶來數十萬大軍南下,想滅亡我們大明,讓我們的家人兒女全部變成亡國奴,成爲他們的奴隸,你們說,你們願意嗎!”
“不願!我等誓死不做亡國奴!”十萬多將士心中憤怒難平,大聲吶喊,聲音震天,幾乎傳遍了整個南京城!聲勢恢宏,戰意沖天!所有的南京城百姓將永遠難忘這一天。
“好!我等誓死不做亡國奴!今日朕將帶領爾等出征,擊敗清虜,殺死所有漢奸!大明萬歲!”朱慈烺振臂一呼。
“殺死漢奸!殺死清虜!大明萬歲!”所有將士再次齊聲吶喊,皇宮外的無數百姓聽到這樣的吶喊後,控制不住喃喃出聲!最後演變成數十萬百姓跟隨吶喊,浩蕩的聲音響徹雲霄,連城外待命的另外二十五萬士兵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一個個忍不住心中激盪,戰意沸騰,大半人也跟隨吶喊,這是整個民族的吶喊,沒有人能夠不動容!
鄭森在下面,剛纔他同樣跟隨吶喊,激盪得一張俊朗的臉都潮紅了,戰意沸騰!雙眼充滿崇敬的遙望朱慈烺的英姿,心馳神往,這便是帝王!這一刻,鄭森在不知不覺中徹底被朱慈烺的英姿懾服了,本就滿懷忠君愛國思想的他,此刻對朱慈烺的忠誠甚至超過了許多應龍軍將領。
“出征!”朱慈烺並沒有乘坐車輦,而是登上一匹白色戰馬,在應龍軍五位軍長,十鎮總兵和鄭森等百餘位高級將領的擁護下,帶領十萬應龍軍踏出南京城門,往長江邊的渡口行去,準備渡江北上。
不少百姓自發護送,民心凝聚!
戶部,一個官員的府邸,這名官員呆愣在了那裡,心頭不斷的迴盪着剛纔那震天的吶喊,久久不能平靜,眼中充滿了愧疚之色。
“哎!民心軍心如此,滿人不可能獲勝!終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楊開林也是漢人的一份子,怎能當那漢奸,連累家人,遺臭萬年。從今日起,還是絕了那個要不得的念頭吧!”這名官員原本已經被滿清收買,暗中幫忙傳遞消息,但此時此刻受剛纔的影響,當下便起了悔過之心。
不止這名官員,南京城內的所有曾被滿清暗中收買的官員,或是良心發現,或是害怕,幾乎都起了悔過之心,不敢在暗地裡幫滿清做事了,一時之間滿人在南京城的耳目竟然全部斷絕,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人敢背滿清收買。
長江邊上,隨着朱慈烺的到來,這裡聚集了十萬應龍軍,二十五萬各鎮兵馬,一共三十五萬大軍。
江面上飄有無數船隻,一名四十餘歲,身穿鎧甲的大漢來到朱慈烺跟前參拜。
“大明長江水師提督沈景超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
“謝皇上!”沈景超站了起來。
朱慈烺打量了沈景超一眼,這個沈景超上次親征左良玉的時候便見過他一次,看了看江面上的船隻,朱慈烺估計大約有千餘艘的樣子。
原先本來只有四百多艘的,但上次征討左良玉的時候,繳獲了左良玉的兩百多艘船,後來爲了防備清軍南下,長江天塹這道最後的屏障便成了防禦的重中之重,經過商議,爲了提高水師的戰力,朱慈烺曾下旨戶部撥款百萬兩大造船隻,這纔有了現在的規模。
不過,別看大明水師在長江上有一千多艘船隻,但這些船隻大部分都是小船,真正能出海的最多數十艘,可以當海船遠洋的更是十艘都不到,最多算內河艦隊,朱慈烺感慨,以後想要將水師發展成爲海軍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大明中興元年五月五日,皇帝朱慈烺率領三十五萬大軍渡江北上,準備與滿清在江淮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