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都歸於平靜的時候,城堡裡那個最神秘的王座發生了變化,它搖身一變成爲了一個美男子的形象。
而這個男子就是布平凡的樣子,它可以成爲任何想成爲的樣子。
之後,它來到二樓逆水門的房間,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逆水門。
只見水門一陣波紋盪漾後,上面出現了一個古文字逆,接着由這個字衍生出各種文字和符文,他們按照一定的排列密密麻麻覆蓋了整個逆水門
王座伸手開始調換符文位置,有時還會添加一些刪去一些。
“好了。”
它完成後,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所有文字和符文都收回到逆字中,然後消失不見。
它嘴角上揚,小聲說了一句“這樣纔有意思嘛,我選的人必須是最獨特的。”
之後它再次變爲王座,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在逆水門中的布平凡,此時已經昏睡過去了,他正在被清除記憶,而在他的面前是一個五彩的通道,應該就是要送他回去的通道。
可是在王座動了逆水門之後,那五彩的通道發生了變化,他變爲了一條黝黑的通道。
就這樣,布平凡在不知不覺中被送到了這條黝黑的通道里。
也不知道他究竟會被送去哪裡?
在出事的湖域上:
當布平凡和飛機掉下湖裡後不久,救援隊就趕來了,但當他們到達出事地域後,卻發現風平浪靜,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常。
連個飛機殘骸,屍體什麼的都沒看到。
“你們確定是這兒嗎?”救援隊總指揮向塔臺的人問道
“根據發來信息的時間,和失聯前飛機所在的位置,他們只能在這片地域,除非被劫機了,但那可能性很小”
“那就很奇怪了,要是在這兒失事了,怎麼會一點兒痕跡沒有呢”
之後他們讓救援隊撒網式搜索,看看湖底有沒有飛機的殘骸。
經過幾個小時的搜索,沒有一點兒東西,沒有殘骸,沒有屍體。而這架飛機也確實是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活着的人除了布平凡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國家甚至動用衛星,但是在那個時間段,在那片湖裡,衛星什麼也沒拍到,只是白茫茫一片。
這可就給航空公司和國家出了個難題,他們該如何給出事乘客的家人一個交待,如何給社會一個交待,就說飛機消失了,無法查出原因,無法找到殘骸嗎?
我相信人們對這個答案是不能接受也不能滿意的。
最終迫於無奈,當局給出的解釋是:飛機由於突然遇到強氣流,最終沒能脫險,而墜入湖中,由於暗流作用,把飛機殘骸和乘客屍體都帶到了別處,無從查找。希望受難家庭節哀,國家將會給予受難家屬以補助。
雖然給出瞭解釋,也算稍微平復了大家的情緒,但相關部門對這件事仍在進行秘密調查,畢竟沒有看到殘骸,不能排除劫機的可能,這件事說小可小,說大可大,很可能危害到人民的安全。
但若是劫機,這趟航班的人都是普通人,動機何在呢,沒有人能想明白,只能秘密的去尋找和調查。
就在他們認爲此事可能是劫機的時候,有一個小孩跑來說是那天看到了那架飛機。
“你確定,你那天看到的是這架飛機嗎?它飛的那麼高,怎麼會看得清。”警察詢問道
“準確的說,我不是看清了飛機,而是我就在出事地點,那天我出去玩,跑到了湖邊。”
“正當我想要進湖裡洗澡的時候,忽然看到了有一個揹着降落傘的人就那麼筆直的摔在湖面上,摔得四分五裂,然後就有一羣大魚過來把他給吃了。”
“什麼?你有看清他當時降落傘打開了嗎?”
“打開了。”
“怎麼可能呢?打開了降落傘還會摔成這樣?”
“你能描述一下你看到的大魚是什麼樣子的嗎?”
“你這兒有圖譜嗎?我可以認圖譜。”
“小陳,去找一本魚類圖譜過來。”
不一會那個叫小陳的拿過來一本魚類圖譜。
“就是這個。”小孩指着一條魚說道。
“鯊魚,你看到的是鯊魚。”
“你確定嗎?那裡可是淡水湖,怎麼會有海洋生物。”
“叔叔,我確定,而且之後還有很多人也從天上掉了下來,全都和第一個人一樣。我害怕極了,就擡頭看了一眼天空,發現天空有一架飛機,正在往下墜落。”
“緊接着湖面就出現了一個大漩渦,那架飛機和所有的人全都被漩渦捲了進去。我看到十分害怕,有死人,還有漩渦,我看不下去了,就嚇的跑回了家。”
“也沒敢告訴家裡人,後來看到新聞說起這則事故,所以就想着來告訴你們一下我看到的。”
“很好,你的消息很重要,雖然我們還無法證實你所說的,但是很感謝你能告訴我們這些。”
小孩走後,他們把這件事上報給國家。之後國家又派人去仔細搜索了一遍,但還是毫無所獲。
爲了安全考慮,他們封鎖了這片湖域,並且修改了飛機航線,讓所有的航線都繞過了這片湖。
自此之後,這片湖成爲了又一個神秘之地,又一個不解之謎。
而另一邊,布平凡進入了黑色通道後,不就出來了,他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當他再次醒來時,自己剛好浮出水面,一縷朝陽照在了他的臉上。
還沒等他平復心情,就發現自己原來在海上,而前面不遠處還有一個小島。
可是他是落進了湖裡的,就他掌握的地理知識,他出事的那片湖離最近的海也有上萬公里,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腦海中不斷閃過一些記憶的片段,有一扇門,好像在門前還有爸爸媽媽。
看到爸爸媽媽,他內心激動不已,以爲他們還活着,可是除了這些,他再也沒有其他的記憶,不知道他們在哪兒,是否還活着。
這些記憶的碎片也是它當時做的手腳,它故意留下了一些沒用的記憶,讓它們來困擾布平凡,但又毫無幫助。
一直在海里的他突然被嗆了一口水,也顧不得再想太多,直接朝着小島游去。
遊了一會,他發現現在他對水已經沒那麼害怕了。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一頭扎進水裡朝着前方開始游去。
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他自小怕水,更不會游泳,今天這是有魚上身嗎,莫名的就會了。
不過也就會個潛泳,換氣一下是學不會了。而且離岸邊的距離還很遠,沒法一口氣游到,只能是遊一會,出來再用腳蹬水好讓自己喘一口氣,接着下潛,再往過遊,如此好幾次才終於游到了岸邊。
從他昏迷到現在應該不能太久,可肚子就像是餓了兩天沒吃飯一樣,身體也特別疲乏,平時他也是很注重鍛鍊的,莫非自己昏迷時被吸了精氣。
“啊呸,我這是腦子抽了,迷信起來了,我可是虔誠的科學信徒”他小聲嘀咕道。
說完,肚子也開始咕咕的叫個不停。
他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肚子,這一摸讓他摸到了一個東西,給他嚇了一跳,他腰間邦着一個東西,好像是一個尊。
“尊……什麼尊”莫名的他腦中蹦出了這麼個字,本來是想說玉簡來着,結果一開口就出來一個尊。
接着腦海中浮現了很多奇怪的符號,雖然都不認識,但是每一筆每一劃都很清晰。
其中有一個字還可以讀出來,儘管以前從未見過。它讀ni,和“逆”同意。
“……”自己竟然知道這麼多,都被自己給嚇到了。
“難道在我暈倒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些什麼,但我爲什麼想不起來了。”他在心裡嘀咕。
雖然想不起來,但是隱約記得,這個尊很重要,一定不能弄丟了。
疲勞和飢餓已經讓他無法再站立,於是他就順勢躺在地上,看着那蔚藍的天空,也不去想自己的生死,卻是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媽媽。
都說人在瀕死的時候會見到自己最在意的人,他死在這裡以後會跟他們團聚嗎?
在飛機上他問爸爸的問題其實他都知道答案,想起爸爸那時尷尬的表情,他不覺笑了起來。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
想起他們的死,布平凡心裡有一種無比自責的感情,好像是他害死了父母,這種自責感很強烈。
可事情究竟如何,他像是知道又不知道。
總覺得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難道是因爲經歷了太過悲痛的事後不願面對,而患了選擇性失憶症,這個病還是他在小說裡看的。
可以他對自己的瞭解,自己是不會這麼懦弱的,他一直是敢於面對一切,醜的,惡的。
否則這麼多年他早就抑鬱了,只是他一直孤獨着。
那份自責很深很深,不自覺的眼淚順着他的眼角流到了沙灘上,他哽咽着,抽泣着,深深的責怪着自己。
想着,就這樣死去也很好。現在這個世上已沒有可以牽掛的人了,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正所謂,當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再無牽掛,再也沒有想做的事時,他就可以死去了。
就這樣死去的想法佔據了他的整個大腦。他躺在地上,忍受着飢餓和口渴,隨着時間一點點流逝,他也越來越虛弱。
“怎麼,想死嗎?想逃避嗎?死是一個男人最懦弱的表現,你不是敢於面對一切嗎?”一個聲音在腦海中想起,頓時驚醒了布平凡。
這時他才清醒過來,剛那種自責與悲傷牢牢地掌控了他,讓他幾近放棄了生的念頭。
“我現在在這荒島上死去,死後屍體再被鳥獸吃掉,沒有任何人知道,就像我從來沒活過一樣,我才十二歲,纔來到這個世界不久。”他心想。
“我不可以死,我要竭盡全力活下去。”他又振作了起來。
太久的一個人,太久的孤獨,讓他不願相信命運,甚至有一個更高的自己,總能在關鍵時刻爲自己做出正確的決定,現在也一樣。
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他左手手腕的血紋出現了,只不過這次它是悄無聲息的出現的,並沒有任何感覺,布平凡自然也沒有察覺到,他還以爲是那個更高的自己在幫助他走出陰霾。
只不過血紋出現了幾秒就再次消失了。
有了這些想法,布平凡要活下去的意念強大了起來。
可想歸想,現實依舊殘酷,他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現在沒有食物,沒有淡水,他要生存下去,談何容易。
好在他在農村長大,對植物比較瞭解,去找些吃的還是可以的。
他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又去找了一根幹木棍拄着,因爲現在他很虛弱,想自己走很艱難,不得不借助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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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朝着樹林深處走去。既然是樹林,裡面肯定會有腐爛的木頭的,他就一邊走,一邊留意着地上的腐爛木頭,突然他眼前一亮,扔下木柺棍就朝一塊腐木走了過去,此時就算他想跑,怕也是沒那個力氣了。
在腐木上結了很多的木耳,這種木耳吃起來軟爛,有很多水分,也算是能救個急了。小時候去山裡放羊放牛,往往是早上去,晚上回來,那時候吃的東西全在山裡解決,這種木耳當時也偶爾吃一點兒,但是不怎麼愛吃。但現在可沒資格挑食的,能有吃的就不錯了。
吃了一些木耳,稍微舒服了點兒,他坐下休息了一會兒,眼看着天要黑了,他又不知道這林中究竟會有什麼野獸。可不敢貿然睡在地上,而且地上又很潮溼,睡一晚上說不定第二天起來就該感冒發燒了。
恢復了些體力後,他繼續往林中走,還不時的打量着這些樹的枝葉和樹幹。
在兩棵靠的很近,且樹幹粗壯,枝葉繁茂的樹前,他停了下來。
擡頭看了看左邊的那棵樹,大概有六七米,樹頂分枝很多,有一處正好是分成了三枝,往三個方向長,粗細也合適。臨近那棵樹的枝葉也都伸到了這顆樹上。
布平凡看着它,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着他走到樹跟前,兩個手掌相互摩擦了一下,順着樹枝三兩下就爬到了樹頂,只是靠進樹根的地方樹枝很少,到是費了他不少勁。
以前玩伴們還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小松鼠,就是說他爬樹很厲害,粗的,細的,高的,甚至是竹子他都能爬一段。
上到了樹頂,他便開始了工作。先折了幾根粗一點兒的,長一點兒的樹枝,把它們放在三個分枝的根部,搭成一個簡易的三角架。
然後把臨近那些樹的樹枝全都折了下來,先把三角架塞滿,然後把那些樹枝都鋪在上面,鋪的越厚,上面的面積就越大,最上面一層只用樹葉鋪,花了幾個點兒,他終於鋪出了一個半人大的“鳥窩”,也就是一個樹牀。因爲它簡單,可行,不需要工具,有樹就行,所以現在要找休息的地方,它是首選。
再看看那棵樹臨近的那些樹,一個個全都光禿禿的。
晚上要在這個樹牀上睡覺的話,得把腿的一部分放在空中,因爲是三個樹杈,兩腿中間得夾一樹杈,防止掉下去。
也能休息,只是不那麼舒服,但現在他也沒什麼可挑的了。
弄好了樹牀,他吃了點兒在路上找到的火棘,那是一種結在很矮的樹上的果實,而且通常都結的很繁密,紅色,外觀橢圓,只是味道很澀,甜味很少,但也是個充飢的選擇。他折了很多,現在放在了樹牀上,忍着澀味吃了一些,補充點兒能量。
以前吃的時候總覺得很好吃,可是後來上學了,很少吃,現在吃卻覺得太澀了。
躺在樹牀上,他卻睡不着,想着發生的種種事情,腦中還時不時的響起一個老人的聲音“逆命紋,......”,總是殘缺的詞句,他也弄不懂是什麼意思。而且現在自己在一個了無人煙的荒島上,每天還得食不果腹,能不能活下來都不好說,也就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難道自己終究得死在這個島上嗎?“”
想着,想着,他進入了夢鄉。
他看到爸爸媽媽也來到了荒島,就站在海邊,他大聲叫着爸爸媽媽,但是並沒有得到迴應,於是便向爸爸媽媽所在的地方跑去,剛跑到一半,就起了一陣大風,颳起了塵土,擋住了他的視線,當他再看到爸爸媽媽時,他們已經成爲了一地的碎肉。
潮水帶走了這些碎肉,接着便被鯊魚吞到了肚中。
布平凡看到這一幕,悲痛的大叫道“不要!不要啊!你們還我爸爸媽媽。”
他朝着哪些鯊魚就衝了過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手中竟多了一把大刀。
而自己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竟能自如的使用,提着大刀,衝入鯊魚羣中就是一頓亂砍,也不管自己嗆沒嗆水,受沒受傷。
最後那片海域一片血紅,而布平凡也是一身的血,只是早已分不清是鯊魚的還是自己的。
就在砍完這些鯊魚後,突然他朝海底沉了下去,然後被一條更大的鯊魚直接給吞入了腹中。
接着他就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原來還在樹上。
而爸爸媽媽也只是在夢中所見,他心裡明白,他們可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只是這個夢確實很奇怪,自己竟能去砍鯊魚,在海里還沒有沉下去,而且在海里自己的血漬也不會被海水沖掉。
“ 算了,想這些也沒用,還是先去找些吃的,看看如何在這兒生存下來吧。“”
除了昨天找到的那些火棘和木耳,今天還得找些別的吃的,光這些還遠遠不夠。
隨着他的深入,竟讓他找到了覆盆子和茅梅,這可是好東西,既好吃又營養。
他趕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摘了一些放進外套包好,拿回了樹牀。
這些量已經足夠他吃一天了,也就是今天他就可以不用再去找食物了。
可還有其他的問題需要他去解決,在這個島上,雖然白天熱的嚇人,但晚上卻很冷,根據他知道的知識,水可以吸熱,放熱,這裡白天很熱,海水會吸收一部分熱量,而晚上冷的時候就會放出一部分熱量,這就是熱量的傳遞。
可這個島很奇怪,白天和夜晚的溫度相差竟如此之大。
昨晚給凍壞了,要是不做個夢,還真睡不着,布平凡只要一睡覺就會做夢,哪怕只睡幾分鐘,所以有時候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接着他就要考慮取暖的問題了,而且也不能只吃果子,要是有了火,還能想辦法弄點兒肉吃。
根據那些電視裡演的,到了荒野,要想弄到火種,基本都是鑽木取火。
他也學電視裡演的那樣, 找來一個小木棍和一些乾草,把乾草放在一根幹木頭上,然後用小木棍旋轉摩擦,看着電視裡演的一會兒就着了,可到了自己手裡就是不靈。
布平凡可勁兒轉了半天,累的都出汗了,可就是不着。
無奈之下只好放棄,要是這麼耗下去,今兒的食物還不夠他補充體力的。
雖然鑽木取火不可行,但若是能找到火石,用火石來打火還是有一絲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