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的好快,離馮武的離開的日子也快有半年多了,在這些等待難熬的日子裡慢慢地又迎來了一個初夏。
在還沒有什麼客人來的情況下,陳可兒喜歡靜靜地看着咖啡館上的霓虹燈在閃爍,聽着那悠揚的音樂在整個咖啡館裡充迴盪。
馮武,這個她陳可兒用盡自己全部感情,用盡全部心思去愛的人,會時不時地打來電話,可語氣中卻是淡淡的,每每聽了他沒有了以往的溫柔,就好像倆人之間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朋友間的問候,什麼事也像沒發生過一樣,陳可兒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在狠狠地撕裂般一樣,很痛很痛…。
工作,沒有喜歡與不喜歡,因爲這樣的工作這樣的空間足以讓她可以去忘記很多事與人,那怕是漆黑的午夜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在無人的長街。
這天媽媽打電話來說,因爲奶奶身體不太好,家鄉這近幾個月又有很多喜慶的事,爲了避免年邁的奶奶來回奔波,所以她們要過十天八天才回S城的家,叫他們姐弟倆好好的照顧自己。
而弟弟陳宇揚,似乎這些日子也很忙很忙,有時候陳可兒回來了就看見弟弟疲倦地睡在夢鄉里了,有時候陳可兒睡着了還沒見他回來,或許,這樣纔是現實的忙碌生活吧,所以近來姐弟倆也很少交流,雖然是這樣,但卻失不去姐弟倆深厚的感情。
在空閒的時間裡,陳可兒很想很想寫一部關於自己的小說,可是,一想到父親卻讓她沒有了勇氣往下寫,因爲故事太沉痛,她怕會流淚。
從小就好學的陳可兒,在這段時間裡不但學會了織毛衣,圍巾,摺紙,還會自己造鞋子,因爲她覺得做些有意義的事總比天天傻呆着更活得有味道。
其實她很想給馮武織上一件毛衣,因爲他那裡冷,可是她記得馮武說過,他不喜歡穿毛衣,既然他不喜歡那她就沒織了。
這天,陳可兒忙完手上的工作,已是黃昏了,小何他們都下班回去了,她看着天色還不算晚,於是坐在沙發上,打開與馮武在QQ上的情侶空間,發現他已經很久沒回來寫動態了,這情侶空間正是陳可兒生日那天他們諦連的,這裡的一切都是馮武設置的。
【幸福宣言】因爲你所以我幸福,愛你永遠,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締約時間:某年某月某天也就是陳可兒生日的那一天,曾經這裡的每一天都充滿了溫馨。
陳可兒看着看着心不由得又痛了起來。
陳可兒來回地翻看着手機,無意中翻到尹攀州爲自己剛寫的那篇散文,她靜靜地一遍又一遍看着,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小州說那是他欠自己的承諾,所以……
小州,你說你沒有唯美的文字所以一直沒寫,其實太過美煥的文字並不適合你,只有真實的文字纔是你的本性。
回到家,剛好弟弟陳宇揚也回來了。
陳宇揚看見了陳可兒說:“姐,有沒有打電話給媽媽?他們什麼時候纔回來呀?”
陳可兒說:“媽媽說家鄉老是有喜酒喝,怕奶奶二頭奔波折騰,所以要過十天八天才回來?”
陳宇揚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掛曆說:“今天都已經是6月初幾了呀。”
陳可兒聽了一愣問:“六月幾呀?阿弟?”她說完,就聽到陳宇揚在背後報出一連串的數字。
陳可兒匆匆忙忙地打開手機,發現原來今天是馮武的生日,她忍不住地寫下一篇文字:
親愛的,不管以後的日子,有沒有我陪伴在你身旁,我都希望你能夠好好照顧自己,善待自己,珍重自己,下雨天記得帶傘,天冷了要記得添加衣服,別傻傻的顧得工作不休息,知道了嘛?
親愛的,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多想親手爲你做一頓飯,泡一杯茶,然後在你輕輕擁抱下,說一句:“親愛的,生日快樂!”我好想牽着你的手,一直跑,直跑到腳底發熱,直到跑過這個冬季,跑進下個春天,跑到桃花盛開的地方,然後與你一起擁抱鳥語花香;跑到櫻花漫爛時,我就與你共享浪漫時光,就這樣,就這樣的牽着你的手,跑到天涯海邊,跑到海枯石爛,一輩子也不放開。
親愛的,你那邊天氣不像我這邊,你那裡比較寒冷,而夏天比較乾燥,一個人在那邊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白天忙了,熱了,不要輕易隨便脫下外套,這樣很容易着涼,晚上睡覺很涼,要蓋好被子,不要還跟小孩子似的,把被子踢翻了,天陰了,記着隨身帶着雨傘,不要淋雨,很容易感冒。天氣乾燥,多喝點開水。
昨天你和我說你昨晚喝酒了,我問你爲什麼喝酒,你說你心裡難過,你心裡疼,我問你因爲什麼,你卻不再言語,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但我真的好擔心你,好擔心。
武,我只想做一個淡淡的女子,不浮不躁,不爭不搶,不去計較浮華之事,不是不追求,只是不去強求。淡然地過着自己的生活,不要轟轟烈烈,只求安安心心,就夠了。
親愛的,對不起,這個生日我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但我希望來年的今天,我能夠陪伴在你的身邊,陪你度過一個難忘的生日。
親愛的,Happy birthday to you!
忽然,咖啡館的門似乎被人從外面用力而又匆忙地推開了,把正在陷入沉思中的陳可兒嚇了一大跳。
陳可兒轉過身來,原來是一個黑衣人,那麼不用說都知道在黑衣人的挽扶下的男子是誰了,他,就是張輝。
在微弱的燈光照耀下,陳可兒發現黑衣人與張輝,他們倆人身上都帶着斑斑點點的血跡,而張輝平時那冷峻俊美的臉是更是一片毫無血色的蒼白,蒼白得嚇人。
陳可兒驚愣了片刻,才定了定內心萬分的慌亂,輕柔的聲音卻帶着顫抖地問:“你們…發生什麼事了呀?你們怎麼了…?他怎麼了?”
張輝身邊的黑衣人都知道這個女孩在張輝的心裡是佔有什麼樣的地位的,所以,那黑衣人一看是陳可兒,冰冷的臉上雖然沒帶什麼表情,但卻是很有禮貌地說:“陳少姐。爺他受傷了。”
陳可兒聽了,連忙問:“什麼?你說什麼?他受傷了,他怎麼會受傷的?”
黑衣人把陷入暈迷狀態的張輝帶到刻有龍字標誌的那間房間裡,輕輕地放在沙發上,纔回過身來,對着緊跟過來的陳可兒說:“今晚爺本來和三爺在一起的,後來爺說想一個人回咖啡館裡走走,叫我們都別跟着,三爺不放心他自己一個人過來,但三爺又有些事要辦,所以就叫我在暗中偷偷地跟了過去,我剛去買了點東西的時間,誰知道卻在離咖啡館不遠的一條小巷裡發現一幫蒙着面的兇徒個個手拿着刀在圍攻着爺,但以爺平時的身手,這些人都不會是對手的,可能是爺被偷襲了,當時已受傷了,失血的原因,我看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拼了命地才把爺他從中解救出來。”
陳可兒靜靜地聽着,看着倚在沙發上一臉蒼白的張輝,想起他曾對自己的點點滴滴的好,她心頭不由得一陣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