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的記事本,力透紙背的是誓言的印證,悠長的古都夜空,爲你寫的歌還在吟唱,我對月買醉,想忘了那一場夢裡牽手的約定。
日子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已是十二月了,古都的天氣也越來越冷了,昨天媽媽打電話來囑咐她身體不好要穿多點衣服。
這裡的冬天,對於陳可兒和歐小萍這對南方的女孩來說,似乎不太習慣這麼寒冷的天氣,她們出門時把自己都穿得厚厚的,頭上,手上,腳上都裹了起來。
陳可兒看着歐小萍與自己的穿着,不由得想起了那時候自己對馮武說的那番話:“下雪的時候會不會很冷呀,那不是要穿得像個企鵝了,圓咕咕的,那有多可愛呀。”
坐在店鋪的門口,看着街上的人來人往,那邊的歐小萍說:“可,在看什麼呢?”
陳可兒輕聲說:“現在那麼冷,都沒見幾個人,沒看什麼呀,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就隨便看看唄。”
歐小萍笑着說:“是不是在看帥哥了。”
陳可兒嘟嘟小嘴說:“那來的帥哥呀!不跟你說了老開我玩笑的。”
歐小萍走過來抱着她說:“可,你不是喜歡下雪的地方嘛,要不叫我姐在這給你介紹個。”
陳可兒連忙說:“不…不用,別胡鬧!”
歐小萍說:“你還是放不下他,都那麼久了,他明知道你在這裡,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他就會來找你的。”
陳可兒嘆了口氣,清美如畫的臉上帶着淡淡憂傷,美麗的眸子看着遠方說:“也許他忙吧!”
歐小萍說:“他有那麼忙嗎,那有人一天24小時都在忙的?那他就不用吃飯不用睡覺啦?就算他忙,打個電話給你也可以吧?難道每天連一分一秒打電話的時間也沒有嗎?我看呀,忙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陳可兒輕柔說:“也許他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吧!”
歐小萍說:“可,到現在你還在幫他說話,那你生病那段時間呢?他知道嗎?他問過你嗎?我知道他沒有,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有打給你,你還相信他嗎?那放下這個不說,就說你那回看到他空間和別的女孩的合照,他爲什麼要刪除有關於你的所有,而放上別的女孩的照片,這不是明擺着嗎?可,不要太天真了,別傻了好嗎?”
陳可兒沒說話,默默地看着大街上,大街兩旁的樹木已經掉光了,平時熱鬧的大街,此時也漸漸安靜下來了看着寥寥無幾的行人和商販,不禁涌上一種落寞肅殺的感覺。
這裡的冬天總是灰濛濛的,那些植物沒有一點生命力,偶爾見着太陽的一天,也總是隔着厚厚的簾幕,凜冽的寒風颳個不停,那些早已沒有了葉子的瘦弱小樹和枯黃在風中有氣無力地擺動、**,天空、地面、自上而下一片的混沌。
歐小萍看着自己的好朋友黯然神傷的俏面,輕聲說:“好了,我們不說他,來裡面去,站在門口冷。”說完就拉着陳可兒回到店鋪裡。
中午時分,天變得更陰沉了,似乎也越來越冷了。
陳可兒在輕輕柔地疊放着客人因挑選衣服弄凌亂的衣服,而歐小萍正在在拿着手機在看書了。
正在這時,揹包裡的手機信息響了。
陳可兒不知道是不是弟弟發過來的,拿出來一看,原來是那個熟悉得不再熟悉的號碼,她打開來一看,馮武說:下雪了,好美!
下雪了?陳可兒看了好激動呀,真的下雪了?她連忙跑出去一看,哇!哇!是真的耶!
陳可兒連忙跑回去,喘着氣對正在沉迷在書中的歐小萍說:“萍,快快來看,下雪啦!”
歐小萍一臉惘然去看着陳可兒清美如畫因爲激動而微微泛紅的臉說:“什麼?下雪了?不是吧?”
陳可兒輕柔說:“是的,快來看!”說完就拽着歐小萍跑了出去。
對於土生土長的南方的她們,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凝視過雪花飛揚的樣子,她們站在這條古都的街頭,開心地看着那些小雪花飄飄揚揚的,那是這裡今冬的第一場上雪,
看,那些小雪花,時而盤旋翻飛,時而輕輕柔柔,時而隨風急促舞動,各色各樣,千姿百態,像一羣羣小精靈一樣飛舞在古都的天空中。
陳可兒真的好開心,和歐小萍嬉戲在雪花飄飛裡,似乎一下子就忘記了剛剛的不快樂,她就是這樣一個容易滿足的女孩。
那些皓白的小雪花,落在她們的頭髮上,眉毛上,她們似乎忘了天地,忘了路人驚異的眼神,忘了自己。
那些路過的行人,有人說:“喂,你們看,這倆個小美妞看到下雪至於那麼高興嗎?像沒看過下雪的樣子一樣?”
有人說:“看他們不像我們這裡的人,應該是沒看過吧。”
也有人說:“你們看!她們好美呀!你們看,她們笑起來的時候更美,看她們嬌小玲瓏的樣子,應該是南方姑娘!”
有些人似乎受了她們感染一樣,也跑到雪中嬉戲着。
陳可兒閉上美麗如水的眼睛,靜靜地聆聽,十二月的第一場雪,那飄飄渺渺的雪哦!每一片,都在全心全意地詮釋自已的深情,穿過那些遙遠的田野,穿過炊煙瀰漫的村莊,穿過生命的思念,落在蜿蜒的牽掛的路上。
雪,輕盈,曼妙,優雅,多姿,一片一片一片的墜落,翩翩在半空中,飛揚在這個充滿千萬年歷史的古都長街上,陳可兒心說:武,你告訴我說,下雪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看到了那雪中刻畫深深的眷戀,你看那雪,一點一滴上演關於我們的心聲,還有我們的回憶,穿插着無法忘記的劇情,隔着不遠的距離,獨醉着嫵媚而簡單的幸福。
武,你說你會帶我看雪的,你現在在那?你看,雪,在寒冷中飛舞,那些美麗的雪花,從我這疾馳而過,撒下一朵朵純白,你看到了嗎?我想,如果雪停了,是不是就意味到了一年又盡時,那些不斷翻新的回憶與過往,是不是也都該停了。
陳可兒默默地閉着眼睛,那邊的歐小萍把捧在手上的雪遞到她面前說:“可,你在幹嘛呢?看,這雪,好涼呀!”
陳可兒依然閉着雙眼,伸出皓如這些白雪的纖指,放在微翹的粉嫩小嘴上打了個噓的手勢,輕輕柔柔地說:“萍,別說話!”
歐小萍側着美麗的臉說:“咋了。”
陳可兒說:“我在聽它們在說什麼呢!”
歐小萍一臉愕然:啊…啊…啊!
聽,十二月雪落的聲音,很輕,很柔,但似乎又有點淒涼, 十二月的古都,十二月的天空,紛飛着飄渺白雪的深情,可是,故事太短了,時間的驗證是否辜負了所有的現實。
冬天的故事,唯美,飄渺,嫵媚,雪落的聲音,悽美,刻骨,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