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在長樂殿呆了三日,都沒見過皇上,這讓她又驚又喜。皇上,您最好一輩子都別長樂殿過夜。
那皇上去哪了呢?很簡單,翻綠頭牌,快活去了。
其實,選秀一事端木若也覺得面上怪無光。姐妹高升,自己卻在御前當宮女,跟倒夜香的婢子平級。若是爹爹知道了,應該會氣的從土裡爬上來,把她拉下去。
雖說她是個更衣宮女,但只要皇上不回長樂殿,她手頭輕鬆得很。白日時,端木若無事就會往後宮竄。楊儀兒仗着他大哥果然封了才人,君墨輕的爹爹官居四品,位分也不低,被封爲婕妤。
她們二人一個嬌憨一個穩重,相互扶持定能幸得盛寵。端木若也不操心。
今日,等端木若繞回長樂殿,天色漸晚。小哲子看見端木若急得不行,要不是她是皇上的心尖尖他恨不得派人打她板子,他拽着端木若趕緊進了內殿氣道:“若姑娘,皇上今兒可在長樂殿歇息,你千萬別心存僥倖以身試法。我約摸還有半刻鐘,皇上就要洗漱了。”
端木若心頭一悶,她可打過皇上巴掌。待會兒,指不定皇上怎麼整她。搞不好腦袋就搬家了。
“若姑娘,雖說八品更衣跟婢女無異,但好歹也能伺候親近皇上,你可把握住機會。前朝的更衣升爲娘娘的,也不少見。”小哲子奸笑着規勸端木若。然後,趕忙跑到前殿跟主子爺報信:若姑娘,回來了!
端木若心裡焦躁的不行。皇上若是個記仇的,要了她的命也是不無可能。她端木若只活了十七年,她還不想死。端木若了咽口唾沫,低着頭戰戰兢兢的看着地毯。忽的,地上光影一暗。端木若悄悄瞟了一眼,果然,該來的始終要來。
“參見皇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端木若跪在地上,向宇文憬叩了個頭,連聲認罪。與其被皇上整死,還不如自己坦白。
小哲子被端木若嚇了一跳,這丫頭怎麼一見皇上就認罪?他側頭小心瞟了一眼皇上,滿臉的笑意。小哲子便宜時的退下了。
“你該死什麼?朕是第二次見你,你好像還來不及得罪朕。”宇文憬故意冷聲呵斥端木若,心裡着實喜歡端木若的嬌笨。
端木若的小腦袋瓜轉着彎彎,皇上莫非不是那個登徒浪子,是她杯弓蛇影了。她嘴角一勾,趕忙站起身,衝宇文憬福福身。
宇文憬冷哼一聲,張開雙臂,等着小丫頭給他更衣。端木若狗腿的上前,面對着宇文憬畢恭畢敬的給他解開衣帶。一股濃烈的龍延香霸道的竄進她的鼻腔,這味道濃的甚至有些膩,可又說不出的好聞,讓端木若又想吸氣多聞聞。這香氣有些魅惑……
宇文憬當即就感受到小丫頭的指頭在自己胸口戳戳點點,把他胸口弄得癢癢的,這種癢竟還竄上心尖了。他小心睨着面前的丫頭,認認真真的爲自己更衣,心情也和悅不少。他的嘴角竟又一次不自知的微勾起了。
端木若大氣不敢出,繼續低頭解宇文憬的腰帶,第一件龍袍便被除下。第二件是雙龍戲珠長襟子,端木若又一次耐心的解衣帶,可腰帶不知是用了什麼結法,被她一不小心扯成了死結。端木若急得差點跳腳。端木若第一反應,無奈焦急的擡頭看了眼宇文憬。
宇文憬從小丫頭的眼裡讀出來恐懼,她定又出差池了。“怎麼?死結了?”宇文憬低頭一看,果然。這個小傻瓜。
端木若眉頭不由得一皺,立馬跪在地上,讓眼睛與宇文憬的腰齊高,用指甲扣着死結。可,左右兩隻手根本用不過來。
宇文憬感覺到小丫頭的手在自己的腰上扣來扣去,惹火,只好大發善心幫她牽住一邊的腰帶,爲端木若騰出一隻手。端木若一驚,皇上,怎麼知道?
終於,第二件長襟解開了。端木若正準備起身。就聽宇文憬悠悠來一句:“脫。”
端木若臉一紅,她羞赧道:“再脫就只剩褻褲了。”
宇文憬強忍住笑意,眨了眨桃花眼,他正色道:“朕要去沐浴,難不成要穿着褻褲?”
“是。”端木若戰戰兢兢道。第三件除下後,宇文憬身上果真只剩一件褻褲了,端木若有些不好意思擡頭看。
褻衣除掉的同時,忽的一條手帕從宇文憬胸口墜了下來,端木若聽小哲子說過,皇家的物件若是沾地,那可是大忌諱。端木若爲了保住腦袋,僭越的伸手去抓。可……帕子抓住的同時好像還抓住了什麼,端木若愣了一瞬,猛的一驚她,她,她居然抓住了滾燙的不該抓的大東西。
“奴婢該死。”端木若趕緊鬆手,朝着宇文憬砰砰磕頭。她方纔那麼用力,皇上你疼不?
說實話,宇文憬方纔被端木若戳的難受,被她這一抓更難受,蝕骨般的難受。從來沒有那個女人能叫他這般難受,這般有興致。他看了看端木若,又定神看了看端木若身後的龍牀。宇文憬忽的把眸子眯得促狹,他想着,不久後,他定會撲倒他的若若!當然,他要的是你情我願。
“年關快到了,別把那個字掛在嘴上。進去伺候朕沐浴。”宇文憬攥着拳啞聲說道,把慾火狠狠的壓在心底。
在浴池邊,端木若又被嚇着了。皇上要她給他脫褻褲。端木若苦着個臉,閉着眼狠狠一扯,把褻褲扯掉。宇文憬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來,這丫頭第一次伺候可別被嚇出什麼陰影,便饒過她。宇文憬自己主動下水,沐浴。
“退下吧,這裡不要你伺候了。”宇文憬深吸了口氣,慵懶說道。他背對着端木若,語氣毫不眷戀。
可當端木若起身出門時,宇文憬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他在心裡說道:有些事急不來!要循序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