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宇文憬緊緊攬住她的腰。方纔小東西說的是他日思夜寐的。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小東西懦弱所以不願意逼迫她。
“夫君。”端木若很是認真的凝着宇文憬。她想要讓宇文憬記住她一輩子,可她又不希望宇文憬記得她。端木若心中??下決心,至少今日她要好好做到人妻的本分,過了今日她就要……
宇文憬嘴角彎出極好看的弧度魅惑人心。端木若看着宇文憬的微笑心裡暖暖的。宇文憬的笑仿如初夏陽光,叫人久久難以忘懷。
馬車是在小溪邊停下的。小溪的對面是一望無際的草地。這時已到晌午。
端木若聽着潺潺流水聲,心中的雜念消除不少。這裡碧草靜流。曦昭輝映。溪下的石塊清晰可見,斑斕可見。水至清則無魚。溪流中隱隱能看見銀鱗魚躥動,極爲靈活。端木若揉揉小臉。俏皮的蹲在岸邊。她彷彿看見了不一般的天地。
她伸手用指尖感受這一波一波的溪水蕩過石縫從指間流走。溪水冰冰涼涼的,許是人傑地靈。她竟覺得不一般的清爽。
宇文憬負手而立,在樹蔭下站着看着端木若心裡一片柔軟。他記得端木若五歲生辰那日也是穿着碧色的襦裙。極爲得意。他那天沒出現,被父皇派人打了板子。他在暗中看着端木若的一顰一笑,心中不知都多舒暢。
端木若許是感到宇文憬的靠近,她不由自主的站起身訥訥的看着他。她動動脣想要說什麼,可還不等話出口,便看見宇文憬蹲下身去。端木若只知道宇文憬是個不可一世的人,是九五至尊。他是泰山崩於頂而色不改的。高深莫測!
可,他竟也會彎下身軀。什麼能叫他放下身份呢?
只見宇文憬面色寵溺。帶着些許笑意。他輕輕拾起端木若的裙角爲她擰着水。方纔,端木若的裙角落入水中了。
端木若有一絲不解的低頭看着宇文憬,宇文憬似是沒有察覺。他只是耐心的爲她查看衣襬。
向來就是男尊女卑,男人便是女人的天。而且宇文憬還不是一般的男子!他是皇上!可他卻爲了她放下身份。試問天下有幾個男子能爲她端木若做到這般?
“宇文憬,你別……”端木若還沒說完便被宇文憬站起來想要接近自己的身軀嚇得一退。
只見宇文憬劍眉星目,很是冷毅。他滿不在乎道:“你最好別求我。”說完便看着端木若的後方陰冷一笑。
端木若滿是不解,她朝後一看才發現她的腳踩着溪與岸的臨界點。就在此時,她的身子向後一傾。宇文憬很是迅擊的攬着端木若的腰。端木若的身體重心完完全全都掌握在宇文憬的手上。只要他的手抽回去,端木若就會毫無懸念的墜進溪中。“怎麼樣?嗯?”宇文憬眸子深深地戲謔。
端木若的心砰砰直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她雖然知道宇文憬不會任自己摔下去。可是她腹中還懷有胎兒,千萬別出了閃失傷及孩子。
她極不甘願說道:“我求求你。”
“端木若,你不誠心。”宇文憬根本不買她的賬。
“我哪裡不誠心?”
……
小哲子在遠處看着二人,不禁雙手一合,咧開嘴角。玉容擰着眉頭。“公公,皇上不會傷着才人吧?”
“想什麼呢?皇上恨不得把若才人當個祖宗供着哪捨得真的撒手?”這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蠢?小莫子如是,玉容也如是!唯一一個翠翹機靈點,唉。可惜了……
“萬一呢?才人身子骨弱!”玉容死死盯着二人,生怕皇上手不穩。
小哲子眉頭一皺。插着腰沒好氣的問道:“玉容你可別忘了你的主子到底是誰。你說說,皇上讓你進茗南苑是爲了什麼!近幾日。若才人的行蹤你可都沒交代清楚……”
玉容低着頭,眉目中有一絲恐懼。她恭敬衝小哲子福福身。“哲總管指點的是。”
“宇文憬你快把我扶起來。”端木若向宇文憬暴躁的吼了一句。真是,這男人可別把孩子傷到了!
“若若,我從來不做虧本買賣。”宇文憬點點頭。笑的痞痞的。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可是,端木若哪裡聽得懂宇文憬的買賣是什麼?“你想要什麼?”端木若很天真的問某人,她哭喪着臉,心裡狠狠唾了宇文憬一句。
“你自己看着辦。”宇文憬就是這麼不負責!
話說到如此端木若若是再不懂就真是傻到家了!端木若小臉緋紅,她閉上眼睛嘟着嘴朝着宇文憬。宇文憬的脣慢慢壓下來。
宇文憬哂笑着,他用食指輕輕蓋上端木若的粉脣。繼而把小身板扶正。端木若自是感覺到了。方纔不是宇文憬的脣。她呆呆的眨眨眼睛,有些委屈……
這麼多人都在,他親小東西成何體統?宇文憬不過就是逗她玩罷了,沒想到小東西當真了!
晌午宇文憬打發給附近幾家農戶一些碎銀子,便與端木若在農家用了餐。
農家院落雖小,不如皇宮華麗但有說不出的樸實溫馨以及踏實。
用完膳,宇文憬不知再跟農戶交談什麼。端木若聽不懂,只好坐在門前看着院中的小花狗神遊。
宇文憬好像什麼都懂。不論是朝政還是農事他都熟知,他能與各種人和氣的攀談,又有說不出的氣魄……是不是皇帝什麼都得會?對了,上次宇文憬還幫她穿針來着……宇文憬一定很辛苦!
“又在想什麼?”宇文憬蹲在端木若跟前輕輕拽了下端木若的頭髮。
“爲何你不多給他們些銀兩。烈日下還要農作……”
宇文憬抿脣。溫潤解釋道:“遠水解不了近渴。而且銀兩總會被用完的,沒有人能不勞而獲。”宇文憬怕端木若聽不懂。儘量解釋給端木若聽。
端木若聽宇文憬說話,羞赧一笑。不知爲何,她總覺得宇文憬跟自己爹爹一樣。
“你是不是什麼都會?明明是我先發現這裡的你卻比我還要熟悉。”端木若的額抵着宇文憬的額,有些喪氣。她總感覺宇文憬像神一樣,靈得很!
“我不會繡花,不會描眉,不會生子。我只是比你懂得多!”宇文憬用以前端木若說的話打趣她。
忽的,從房中傳來小嬰孩哭啼……端木若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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