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白凡帶着我去了警局,在等候室裡我焦灼不安的來回踱步着,白凡見我一副焦慮不安的模樣,上前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別過腦袋看着他,抿了抿脣瓣,沒有說話。
終於輪到我們去見幺三了,坐在探監室裡,我看到了那個名叫幺三的男人,他其貌不揚,臉上還有一條很大的刀疤,光是看模樣就覺得有些面目可憎。
我朝着白凡看了一眼,他朝着我點了點頭後,我纔拿起電話機上的聽筒,看見我拿起電話機後,坐在玻璃對面的幺三也跟着拿起了那個電話機。
電話裡幺三率先開口了,他對着我問道:“你就是夏總的女兒?”
我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回答着他說:“沒錯,我叫夏彤!”看着他臉上的刀疤,我淡淡的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幺三將目光看向了白凡,沉默了兩秒後,不僅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道:“如果我說出我知道的一切,你們是不是真的願意爲我請律師減少我坐牢的年數?”
說話之際幺三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白凡的臉上,我也跟着他朝着白凡看去,我想白凡一定在幺三進來之前就已經答應了他這個要求。
白凡勾脣看了我一眼,淺笑着點了點頭。
我輕點着腦袋,示意自己明白,我將目光從白凡的臉上重新的挪回了幺三的臉上,“我答應只要你肯把當年的真相全都毫無隱瞞的說出來,我會讓白氏最好的律師爲你打官司,幫你減少罪行。”
幺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腦袋,將目光也對上了我的眼睛,突兀的說了句:“你和你父親長的很像!”
我沒有再回答他什麼,他低垂着眼眸淡淡的開口:“其實當年我並沒有直接陷害你的父親,當然你們家公司的破產以及你父親的跳樓身亡,都跟我有着不可推脫的關係,我只是想說我當年就是利慾薰心了,所以纔會幫着季孝天對你父親做了那樣可恥的事情,我...”
“夠了!”不等幺三繼續說下去,我就冷漠的打斷了他的話,我看着他,冷笑着道:“你的懺悔對我來說一點作用也不起,因爲發生過的事情不會因爲你的懺悔而又任何實質性的改。呵呵,當然如果你真心想要悔過的話,就去我父親的墳頭叩首,乞求他老人家的原諒吧!”
幺三低垂着眼眸,長嘆了一口氣,“我會去的。”
看着幺三懺悔的模樣,我一點也不感覺到他可憐,淡淡的道:“好了,我時間有限,請你挑重點!”
幺三朝着我點了點腦袋,“當年季孝天和你的父親是一對好兄弟,你的父親對待季孝天如同手足一樣,可是你的父親太過於仁慈,他家大業大生意越做越好,當時季孝天雖然也經營這一家公司,可是他的生意卻遠不比你的父親生意做好的。”
“也許是處於嫉妒,季孝天利用你父親對他的信任,教唆你的父親把公司的資產都投向國外的一家名叫什麼卡吧...”
“club公司!”看着幺三說不出公司的名字,我急忙的補充道。
幺三用力的點了點腦袋,“是是,就是club公司,可是你父親不知道其實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club公司,都是季孝天讓我在網上操作的。”
“也就是說國外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做club公司?那家公司只不過是你虛擬出來的?”我不敢相信就連club公司都是騙人的。
幺三搖了搖腦袋,“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以前是沒有,可是現在國外確實有一家club公司,而且那家公司的法人就是季孝天,不過那都是你們家公司破產之後的事了。”
“後來季孝天把你父親的資產全都轉移到了虛擬的那所club公司,再告訴你的父親錢中途是被黑客給盜走了,但你的父親那麼聰明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呢!所以你父親找季孝天去理論,可是季孝天卻只對你的父親說了一句話。”
我擰着眉頭問道:“什麼話?”
幺三一副爲難的樣子,我眯着眼睛,激動的握緊了拳頭,將身子朝着他貼了過去,“說!”
幺三抿了抿脣瓣,說道:“做人要帶腦子!”
我狠狠的咬住了後槽牙,手緊緊的握住用力的捶打在了面前的玻璃上,幺三嚇得從椅子上翻了下去。
“叮叮叮...”
“時間到了,2782回去。”
鈴聲響起,獄警也走到了幺三的身邊,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幺三隔着玻璃衝着我嚎啕着什麼,我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
做人要帶腦子!!!
季孝天竟然這麼說我的父親,他利用我爸爸對他的信任也就算了,到最後竟然還嘲笑我爸爸沒有腦子。
我吮吸着鼻子,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着,我的心裡好恨吶!
我現在恨不得立刻衝到季孝天的面前,狠狠的給他幾個大耳光,問問他還算是個人嗎?
白凡將我的手掰開,將我握住的電話機拿了過去,伸手將我攬入了懷裡,我趴在他的腰部,狠狠的哭泣着。
“他...他怎麼能這樣...他還算是個人嗎?”
“他會有自己應得的報應的!”白凡輕拍着我的後背。
......
回去公寓後,我已經是按耐不住了,明知道真相我卻還要當做什麼也沒發生,我真的做不到。
我想要去找季孝天,我想問問他的心倒是是不是黑的,可是白凡卻不允許我出去,他告訴我說警察已經在收集證據了。
而他也用我的名義通過法院發了律師函給了季孝天,相信再過不久,所有被掩埋已久的真相就會浮出水面。
白凡對我說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精蓄銳,在法院受理了這起刑事欺詐案件後,以一個精神飽滿的形象出現在季孝天的面前,親眼看着季孝天是怎麼爲自己當初犯下的錯誤而付出代價的。
聽了白凡的話,這幾天我都是在公寓裡呆着,他依舊是早出晚歸爲了我的事在外面奔波着,晚上回到家裡就會跟我細細的說明事情的進展。
終於幾天後,白凡傍晚回到家後,幸福的走到我的面前,一把將我高舉了起來。
“你怎麼了?”我俯着腦袋看着白凡,他揚起腦袋看着我,勾脣笑着說:“老婆,快誇誇我,我把季孝天成功的拉下位了。”
我吃驚的看着他問道:“你是說...”
“沒錯,他已經正式接受法院的調查了。”白凡揚着笑容看着我說道,“你知道嗎?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有多麼的高興嗎?我當時幾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來告訴你這個消息。”
我抿着脣瓣紅着眼睛說道:“真的嗎?”我吮吸着鼻子,當看到白凡點着腦袋後,我激動的吻上了他的脣瓣。
“開心嗎?”
“開心!這是我這幾天以來最開心的事情了。”說着,我又啃咬了他的脣瓣,“我可以再給你一個大大的吻嗎?”
“不能!”白凡噗呲一笑,搖了搖腦袋,笑着說道:“一個哪裡夠,要很多!”
我咧着脣瓣吮吸着他的薄脣,“嗯嘛!”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的就起了牀,挑了一件大方得體的衣服換上,平時鮮少化妝的我,今天也花了一個淡淡的妝容,塗抹了霸氣御姐的紫色口紅,因爲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我幫着白凡挑了一套西裝,側着腦袋看去,他還在牀上呼呼大睡,我將挑好的西裝平整的放在了一旁,小心翼翼的爬到了白凡的那頭。
白凡的鬍子都長出了,這幾天讓他爲了我的事還真是操了不少心,費了不少的精力,我朝着他的下巴心疼的探去我的手,可手還沒來得及觸及到時,他突然一把將我撈進了他的懷裡。
我眨巴着眼睛吃驚的看着他,朝着他再次探過手去,本來想着在他的面前劃幾下,因爲他一直都是閉着眼睛的,可是剛一擡起手,他就再次準確無誤的將我的手握進了他的手中,把我的手遞送到了他的脣瓣前落下一吻後,才慢慢的睜開了他的眼睛。
“你...是裝睡的嗎?”我真的挺奇怪的,每次他明明都是閉着眼睛的,可卻每次都能準確的捕捉到我的位置。
他眯着眼睛咯咯的笑了起來,輕嘆了一口氣後,悠悠的開口說道:“我不是和你說過的嗎?”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去要說的話,他繼續說道:“因爲我的眼睛都長在了你的身上。”
“切!”我朝着他翻了個大白眼,“一天到晚總沒個正形。”
“你說誰沒正形?”白凡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兩條細縫中透着危險的意味,重複着道:“你剛剛說誰沒正形?”
我嚥了口口水,顧左右而言它,“誒,你說我今個是什麼日子啊?我怎麼感...啊...”
口中的那個“覺”字還沒來得及說完,白凡一個翻身就越到了我的身上,半斜着身子眯眼看着我。
“你...你想幹嘛啊?”我皺着眉頭有些心虛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