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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的敵軍一陣歡呼,箭屋裡的箭停頓了一下後,又瘋狂的再次射出,好幾個投槍手被立刻射死。
我趕緊縮回了頭。
敵人是看到攻城車安然無恙歡呼的吧。
我看見射進箭屋的那幾杆槍將箭屋屋壁刺的外翻,外翻出來的破口上赫然是一層厚厚的鐵皮,難怪這次的箭屋看起來發黑,難怪投槍只扎透了幾根,難怪火油燃燒的毫無威力…。
鈞山人好狡猾,把箭屋和攻城車全用鐵皮包了起來,雖然移動起來有些笨拙,組裝起來有些麻煩,但他的安全性提高了上百倍,我們威力巨大的投槍除了幾隻外,別的根本無法射穿它。
既然無法射穿,火油也就無法聚在一起,火油無法集聚一起,燃燒就沒有威力,稀稀拉拉的幾處燃燒,別說燒掉攻城車,就算烤幾串羊肉也會顯的火力不足。
轟轟兩聲巨響,敵人的攻城車靠上城頭了。
還好,這次靠的不是我這邊,就算是我這邊我也不太怕了,只要不是和凝火體一個級別的高手,普通重甲兵我還是有一戰之力,甚至可以逃命或殺死他們。
攻城車靠在離我五丈遠的地方,敵人如一窩蜂一樣的衝到城頭,我們在牆後躲避箭雨的人也不再隱藏,全都跑出來衝向敵軍。
我一上去就將兩支敵軍的槍壓制住,他們很強悍,出槍既快又穩,但在我們的配合下,這兩個敵兵很快就被殺死。
但我身旁的範如雲也被刺了一槍,他簡單包紮了一下再次挺槍廝殺。一個敵兵自持黑甲堅固對我刺來的一槍不閃不避,我心頭來火咬咬牙狠狠一槍扎到他胸口,我想就算扎不死他也要將他用蠻力戳倒在地,我的槍一碰到他的胸甲上,剛開始一澀但緊接着暢通無阻噗的一下就紮了進去,敵軍怔了一怔看着透胸而過的槍倒了下去,他一臉的不甘和難以置信。
我拔出槍來,血從槍眼裡汩汩冒了出來,我也覺得一陣奇怪,什麼時候我的槍可以刺穿敵兵重甲了,是這次我們發放的槍鋼質好了,還是我的力氣增長了。
我有些相信是後者,因爲我看到別人的槍很少能刺穿敵兵重甲。這是好事,龍將軍以前說過,只有經歷了生死搏殺武功才能突飛猛進,很多凝火體和統兵大將都是在戰場上一刀一槍打出來的,我現在真的是有進步了。
我瞅中一個自持不懼我們刀槍的敵兵又將他扎死,我的兇悍很快引來了其他敵兵的注意,立刻就有五六個敵兵向我圍來,他們很默契的一起揮槍向我刺來,我連退兩三步被他們逼得手忙腳亂,幸虧有身邊其他人截下了刺向我的幾桿槍,不然我就會有危險。
有其他人分擔的壓力,我立刻槍影大漲刺死了三個敵兵,在我的帶頭下另外三個敵兵也被殺死,但我這邊兩個人也退出了戰鬥,一個被敵兵刺中了胸口,一個被臨死的敵兵劈了一刀,差點將整個胳膊削斷。
我的這個百人隊目前死傷不多,但其他的百人隊就傷亡較重,我看到周圍死去的大部分是平原兵。
城頭上敵兵攻城車靠來的這兩個位置上,戰圈不斷擴大,敵兵越來越多,而我們也顯得有些難以招架,但是在兩位將軍的親自督陣下,我們的士氣還是很受鼓舞的,都奮不顧身的撲向兇猛的敵兵,敵兵雖然強大,但想攻破我們的防線下城,或將城頭之人打散卻也力有不逮,除非他們城頭上一下子有一兩千人。
我在身邊其他人的配合下,又殺了三個敵兵,現在他們和我配合也越來越默契,我在前面殺人,他們給我擋住一些冷槍和圍攻,使我在殺敵時沒有後顧之憂可以放手搏殺。
“將軍小心!”
一個聲音在我身後大喝,隨即我被一個人撲倒在地。
猛的被撲倒在地,我摔得一陣暈眩,趴在我背上的人似乎壓抑的喊了一身,他肯定爲救我受傷了,我趕緊翻身扶起這個人,他的肩頭中了一支箭,這個人是剛纔受傷的範如雲。
他掙扎着站起來道:“剛纔有一隻流矢飛向將軍…!”我明白了他是爲救我被流矢射中,有些傷的不輕的樣子。
他的傷口裡血不停地冒出來,我輕輕按住他的傷口,用備用的布條包了一下。
箭入的很深,我不敢拔出來,如果貿然拔出很可能會失血過多而死,我這裡又沒有什麼止血的藥。
我喊道:“安泰楠,快帶範如雲去找醫官!”
安泰楠跑過來扶起範如雲就要走,安泰楠剛扶起範如雲,卻兩腿一軟撲通的一下摔倒在地上,怎麼了?
我心頭一驚!
似乎我看到有雙怨毒的眼睛在安泰楠摔倒的瞬間一閃而逝,是巫師,巫師的身後一個弓箭手也眨眼消失。
我大急,喊道:“大家小心有巫師!”
喊完我就地一滾,躲到那十幾個我安排好的人中間。
剛纔安泰楠做了我的替罪羊,巫師本來想讓我摔倒的,結果安泰楠擋在了我的前面,好險,剛纔範如雲代我受得那一箭顯然不是流矢,是巫師的新搭檔。
這個陰魂不散的巫師這次是有備而來,看來是想殺我而後快了,但是沒那麼容易。
我回頭找霍鳴,但是找不到他,不知道去哪兒了。
該死,我的殺手鐗沒了,看來只能靠我自己了,不管怎麼樣今天我一定要找出這個巫師。
周圍不斷的有敵兵衝來,他們幾個人護着我,我偶爾出一槍替他們打發掉危機或難纏的敵兵,我不停地走動,在敵兵中間尋找巫師的影子,只要找到巫師就可以防範巫術,只要不停地移動,巫師的巫術就難以鎖定我。
突然離我十幾步遠的一個平原兵慘呼一聲倒地翻滾,他慘呼的聲音連綿不絕,直到被一個敵兵砍下頭來。
很快另一個平原兵也倒地慘呼,聲音裡充滿了恐懼。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統統倒地慘呼。
怎麼回事?
再一個人倒地慘呼。
我仔細一看,慘呼的方向似乎是依次朝我這裡過來,第七個人倒地的時候他驚懼的大呼了一聲:“啊...黑巴蛇來了!”
轟的一下,城頭有些小小的騷動,很多平原兵在愣神的時刻被敵兵殺死了。
我心裡一驚,我感到周圍的平原兵都多少有些懼意,如果沒猜錯,這條黑巴蛇是那個男巫師爲我準備的,我大喊道:“大家小心毒蛇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在我前面四五步的地方安泰楠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了,可能巫術的有效時限已過,這已經過了四五吸時間了,他又把範如雲扶了起來,我給他下的命令是帶範如雲去找醫官。
他剛把範如雲扶起來,兩人突然身子一抖,驚恐的叫喊着倒地翻滾起來,嗖然,一條三尺長暗銀色的蛇從幽靈般從他們身後竄了出來。
蛇出來之後靈活的轉動脖子,似乎在搜尋什麼目標,當它看到我的時候頭突然定住了,一動不動的看着我,似乎正在確定目標,也似乎是在爲發起攻擊做最後準備。
它黑口一張一合,黑色的蛇信不停地在空氣裡抖動着,黑口黑舌無比恐怖,它張開嘴時,裡面一片漆黑,就如同傳說中的地獄一樣,只差從裡面飛出幾個冤魂了。
我緊張的一下也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除了凝火體,被這種蛇咬了一個時辰內就會死亡,神仙也救不活。
我前面還有兩個人,他們是爲我擋巫師的,他們也發現了這條蛇,也都一動不動,比我還緊張。
可能他們以爲這條蛇是盯上他們了吧,但現在不管盯上誰都一樣,只要擋在這條蛇面前的人,它都會被它毫不猶豫的咬死。
就在我神經快要崩斷,新快要從口中跳出的時候,黑巴蛇動了。
不過不是衝向我這裡,是旁邊一個平原兵,只見一條銀色的影子一閃它就失去蹤影,旁邊的平原兵突然扔掉手裡的槍倒地慘叫起來,但黑巴蛇像憑空消失了般不見了蹤影。
我心道不好,它可能已經來到我們身邊了,我還沒來得及張口向周圍的人提醒,我身後的一個平原兵又倒地慘叫起來,我趕緊回頭揮槍一掃,我知道揮槍可能來不及了,希望能誤打誤撞,槍頭能刺中黑巴蛇的隨便哪個地方,或者能阻擋下它閃電般移動的速度。
槍頭一重似乎掃到什麼了,我轉頭望去,但當我看清槍頭上纏繞的黑巴蛇後魂飛魄散。
可能,黑巴蛇飛來咬我,被我胡亂後掃的長槍阻攔了一下,黑巴蛇靈活的身子當即纏到我的槍上了。
我看到黑巴蛇半截身子纏到槍頭,半截身子直直立起,黑色的蛇信快速地吞吐着,我驚叫一聲撒槍伸手去拔刀。
可在我撒槍的一瞬間,銀光一閃一個帶着風聲的影子撲向我的面門,來不及去拔刀,我本能的兩隻手一伸就向那道銀光抓去。
突然,右手中頓感滑膩冰涼,但旋即右臂像被鐵箍箍了兩圈,我定睛一看黑巴蛇被我從脖子中握住,它的身子迅速纏住了我的胳膊。
它長大了黑嘴,不停地噴吐着蛇信,似乎在恐嚇警告我似的,它光滑的身子在我手裡快速地掙扎着,我的手差點鬆動了,這兇物既兇悍也又大無比,它收緊了身子勒的我右臂一陣疼痛,而它翻轉不停地頭,又從我的手裡竄出來了一點,似乎很快就要咬到我的手腕上了。
緊張中,我清晰的聽到遠處巫師得意的笑聲,終於我的右手沒力了,黑巴蛇一下從我手中竄出,黑口一晃咬向我的脖子,它速度快的我甚至來不及閉眼,我眼睜睜的看着它咬向我。
但異變突起,黑巴蛇明亮的毒牙在離我脖子不到半尺的時候,蛇頭突然爆裂,筆直向飛來的蛇身一彎,無力的掉在離我三尺的地方。
這是怎麼了,是神在救我嗎?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霍鳴的聲音在身側急急響起:“將軍快臥倒,巫師在指你!”
蛇頭是被霍鳴爆掉的,霍鳴你來的真是太及時了。
我一個激靈,用最快的速度直挺挺的趴倒在地上,同時我的肩頭一痛,我被一股大力擊的平移了半尺,不用說,我中箭了。
肯定是那個巫師的搭檔,肩頭麻木了一下,隨即一股透徹心扉的劇痛傳遍了全身,我痛的大汗淋漓,但比起曾經魔鬼的折磨這股痛還差一點。
“啊...!”
是巫師的一聲慘叫!我心裡一喜,好了,他也受傷了,他的巫術用不出來了。
我趕緊爬起來,不管左肩還插着一根箭大喊道:“霍鳴巫師在哪裡!”
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巫師離去,太可怕了,又是巫術又是黑巴蛇又是神箭手,如果不是我最近功力有進步,有十幾個人保護,今天就算有十幾個我都被殺死了,這個心頭大患不除我寢食難安。
霍鳴出現在我五步之外,他的身邊只有兩個人了,可能另外兩個保護他的人戰死了。
“將軍,巫師的手掌被我打中,他身邊的弓箭手被我的鐵蛋爆了腦殼,他現在跑向城頭了!”霍鳴向我說完,往城頭一個人少的方向一指。
我向霍鳴道:“好樣的,回頭我向兩位將軍給你請功!”
說完我撒腿追向巫師離去的地方,我看到巫師的身影閃了一下。我追巫師的時候被兩個敵兵盯上了,他們看我中箭又是獨自一人,攔住我的去路後獰笑着就想把我刺死,我大怒,拔刀幾下就把他們乾淨利索的殺了,似乎用的是胡仲夏教我的星月堂刀術。
來不及再琢磨刀術,我看到巫師在城頭一躍而下,我快步追過去,決不能再讓他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