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了一下手,猛的揮刀砍向我的脖子。
我沒有閉眼,生生死死多少次了,雖然還是很怕死,但我沒有到崩潰失控的地步,我要看着這個女人怎麼砍下我的腦袋的。
就在我覺得她的刀就要砍斷我脖子的時候,刀鋒一偏擦着我的頭皮落下,頭皮一涼,我毛毛草草的幾縷頭髮落了下,而我的脖子卻安然無恙。
明姿緩緩起身道:“眼皮都不眨一下,你不怕死,咯咯,這樣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總算是見識了一次什麼叫視死如歸,像你這麼聰明又不怕死的人,和你的血液一樣罕見,我不會殺死你,我要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血...你可能是一個身體發生過異變的人!”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再一次從刀鋒下活過來了,其實剛纔差點被嚇得尿褲子了,視死如歸,那才見鬼了。
當她的刀落下的時候,我全身顫抖腦袋痛的快要炸裂,三魂七魄卻又輕飄飄的離體而去舒服無比,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啊,直接是兩個極端,極其折磨人的兩種感受卻在同一個體內一起體現,好奇怪。
明姿這娘們看來也不是心狠手辣的女妖怪,突然覺得她不但長得無比美麗,心地還無比美好,竟然懂得欣賞無懼生死的勇氣,還獨具慧眼的發現我的聰明以及奇特的血液價值,真是不錯的娘們,她如果放了我的話,我承認,她在我心裡的位置陡然上升,就如同蘇瓷般只可仰視。
明姿扔了我的刀,回頭疾步走向石柱。
我大急,但痛得說不出話來,我心裡使勁衝她喊:別走啊,我快要被這個黑色的怪物勒的爆體而亡了,你雖然不直接殺我,但若這麼走了,你還是將我殺死了,美女,仙子,大神,你別走啊,快回來放了我啊......!
明姿反倒走的更快了,我一陣深深的絕望。
在臨死前,我要看看蘇瓷,這個曾全心全意對待過我的女人,別了,在那個黃昏裡衣抉飄飄的仙子,別了,被我扒了衣服肚皮亮晶晶的女人,別了,和我動情相吻又在我眼前褪去衣服玉體橫陳的傷情者......。
我放鬆了身體,任由這個黑色怪物的巨力肆無忌憚的涌入體內,我馬上就要爆體而死了。
這一回頭不要緊,但卻讓我的死志嘎然而止,我驚出了一聲冷汗,但苦於無法開口提醒,我此刻簡直是目瞪口呆心急如焚,我猛的鼓起力氣,將蛇身骷髏逐漸收緊的身子崩開了一些,我還不能就這麼死去,蘇瓷和大山師伯都有危險。
我回頭後突然發現,那兩堆被擊碎的骷髏枯骨,在悄悄的動彈,那只有腦袋的骷髏,腦袋轉了兩圈,看到了自己的脖子,然後它滾到脖子旁自己合了上去,而它的肋骨手臂什麼的自動的都合到了一起,慢慢的一個骷髏架子再次成形,但它的一隻腿骨完全是粉碎的,它自己裝了幾下裝不上就扔在了地上不裝了,而是拿起自己的刀,悄悄的匍匐着向蘇瓷挪去。
另一隻被我踢飛腦袋的骷髏也裝好了自己的身子,拿着槍爬在地上找腦袋,突然,它輕手輕腳的走到那隻壞了腿骨的骷髏後面,一把揪下它的腦袋裝在自己脖子上,歡呼了一聲就像大山師伯衝去。
那隻沒有了腦袋的骷髏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用拳使勁砸地,一副痛不欲生悔恨無比的樣子,突然,它身子一轉,轉向了那顆被我踢飛腦袋的那個方向,慢慢悠悠的向前爬去。
那個腦袋在二十多步外,被它拿到就麻煩了,這些骷髏竟然能死而復生,真是太可怕了,大山師伯還行,但是蘇瓷若再加入一隻骷髏的話,可就真的危險了,怎麼辦怎麼辦?我不能看着蘇瓷死去!
明姿也快要到石柱旁邊了,她馬上就要發動五菱聖石了!
怎麼辦啊?我焦急的想起來!
突然我心頭一亮,大罵自己愚蠢到家了,解術法怎麼給忘了。解術法我已經在實戰中用了好幾遍了,自然輕車熟路張口即來,雖然要配合一些手勢,但我福至心靈的在需要手勢的時候,忍痛身子輕微扭了幾下便暢通無阻。
解術法完成,我看着在我眼前威風凜凜又恐怖駭人的小骷髏頭,開口喝道:“成!”
“吱吱吱吱,嘰嘰嘰嘰!”
小骷髏頭嘴裡突然發出了痛苦的哀嚎,並且骷髏臉一陣模糊,化成一股黑煙左右掙扎起來。
驀然我覺得身子一鬆,緊緊箍住我的黑色蛇身驟然無力鬆開,我全身一陣輕鬆舒服,就像輕飄飄的在天上飛一樣。
“吱吱!”蛇身骷髏發出了最後一聲哀嚎,化成一股黑煙嫋嫋散去。
我一躍而起,撿起刀衝上前把那個沒有腦袋的骷髏一頓狠劈,但這骷髏架子堅固無比,我劈了幾十刀纔將它劈的每一根骨頭都分離了,然後我又砍碎了他的腿骨和臂骨,把大一些的骨頭扔的遠遠的,免得它再有機會重組,就算組建起來,也是一個超級大殘廢,想拿刀殺人,門都沒有。
我先去幫誰呢,蘇瓷還是大山師伯?
不,明姿,我先要阻止明姿,要不然我們一個都活不成。
我轉身撒腿就像石柱方向跑去,可是一擡頭我嚇了一跳,魂飛魄散,我嗖的一下跳得遠遠的,並且連着幾個高難度的奔跑加速急轉彎,然後又在地上連着滾了十幾個滾,發現前後左右都沒異常才停下來。
我看到明姿在前面坐倒在地上,她看着我跑來卻一動不動,她這是在醞釀巫術啊,我如果不躲避,再次中術可就非死不可了。
我一動不動的盯着明姿,她也一動不動的睜着我,她在離石柱不到兩丈的距離坐倒在地上,她爲什麼不去啓動五菱聖石?爲什麼坐倒在地上?還有,爲什麼像被我吸引了般的,這麼直勾勾的盯着我?
難道我很英俊,我有些沾沾自喜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鬍子查查的,我不是英俊,是有些邋遢。
啊,我腦中靈光一閃,我知道爲什麼了!我撒腿嚮明姿衝去,這娘們被我破了蛇身骷髏的巫術,被反噬了,現在虛弱的像一灘泥,再不抓她,更待何時!
我衝到明姿面前二話不說,嗖的一下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緊張的打量她全身道:“把嘴張開把手伸出來不準說話不準做手勢不準施展任何巫術,否則,你這顆香噴噴的腦袋就要搬家!”
“噗嗤,咯咯咯!”她收回了直勾勾看我的眼神,既沒有張開嘴也沒有伸出手,卻笑了。
笑得如帶着露珠的花朵般嬌豔,如風情萬種的舞娘般撩人。
我有些惱羞成怒,你幹嘛笑話老子,這是在蔑視我麼?
我惡狠狠的道:“不許笑,你現在是我的俘虜,看在你剛纔沒殺我的份上,我不殺你,但我要控制住你,你最好有做俘虜的覺悟,要不然老子一失手,在你這閉月羞花的臉上劃一刀,你哭都來不及!”
“咯咯咯,哈哈哈!”她再次笑意盎然的看着我,並且大笑起來,似乎是忍不住失笑一般。
我怎麼覺得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頑皮的小孩子,絲毫沒有畏懼之色,還帶着戲謔!
我被她笑得臉一紅,惱怒的道:“不許笑不許笑,信不信我會殺了你,我討厭做了俘虜後還硬充好漢的人,把手伸出來,老子綁了你...!”
說着我伸手去拉她的雙手,我要把她綁了。
“不要碰我!”她臉色一變喊了起來。
哈哈,現在知道大爺的厲害了吧,不碰你,那還等着讓你施展巫術對付我啊,老子就要碰你,看你還囂張的大笑。
我心裡有些得意,一把抓住她的兩隻手道:“不碰你!笑話,你以爲自己是在做客麼,再說,老子又不是沒碰過你,碰你一下怎麼了,又不是殺死你強姦你,你緊張個鬼啊,配合點,省的老子再碰到你其他地方!”
她的手潔白柔軟,手感極好,當我說道老子又不是沒碰過你時,她臉一紅蔫了不再反抗,乖乖的伸着手被我綁,我從懷裡拿出一根細繩子,仔細的綁住了她的手,她臉色有些蒼白,身子虛弱無力,可能是遭受了反噬所致。
綁住了她後我滿意的看了一眼,就想去幫大山師伯他們。
明姿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眼光閃爍,看着她的樣子我有種不好的感覺,她似乎有些...有恃無恐。
她突然開口道:“你易容了,你並沒有表面那麼老,相反,你很年輕,對不對?還好你很老實,你若剛纔對我動手動腳,現在早已是一具死屍了,雖然我施展不了巫術,呵呵,自保還是沒問題的,我且問你,你剛纔是怎麼破去我的巫術的!”
她說話的口氣怎麼像是居高臨下呢,被我抓住了還氣壯聲高的,似乎我若不回答的問題,就是不知輕重似的。真是讓我自尊心受創,老子偏不吃你這一套。
我道:“你若想要嫁給我,我就告訴你答案,還有,別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處境,老子不是第一天出門,一般不接受別人嚇唬的,哦對了,得把你的嘴堵上,省的我去打鬥的時候你背後放冷槍!”
說完我從懷裡拿出一塊不知道幹什麼的破布來,臭烘烘的,捏成一團準備塞入她吐氣如蘭又刺激的我不行的口中。
本來還笑嘻嘻一臉輕鬆的她,一看到我拿出的黑布,臉色大變,大叫道:“你不能這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走開!”
我的手繼續向前伸去。
黑布酸臭味快速瀰漫開來,味道確實讓人尷尬,但我偏偏就要塞到她嘴裡,老子就有這個惡趣味。
她一臉緊張,頭像是撥浪鼓般使勁搖晃起來,一下子,我覺得她沒有了剛纔虛弱無力的感覺,她變得力大無比,頭搖晃的我兩隻手都按不住。我給她塞了好幾次都沒塞中,這讓我心裡有些急憤不已。
怎麼連個砧板上的肉都擺不平,真是有損男人顏面。
我猛地一下按住她的頭,瞅中機會拿髒布塞向她口,她頭一昂沒塞中卻咬住了我的手,我趕緊抽出手倒抽冷氣,一排又小又深的牙印印在了我手上。
我氣急敗壞,媽的,真是造反了,還有這麼做俘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