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思帶着田勇他們乘坐“皮皮蝦號”離開神廟,一路上安妮和田勇他們發生了爭執。
“你還是算了吧,這不是有錢人的極限運動,誰也不知道會面對什麼樣的恐怖玩意兒,你說你擁有億萬身家,好好活着不香嗎?”田勇揮着手,就像是打發任性小姑娘似的。
“你們是我帶來的,這次考察行動也是我組織的,現在遇到事情了,我有責任把你們都安全帶回去,就算你們非要去冒險,我也必須得跟着,不然以後誰還敢在我手下做事?”安妮寸步不讓。
雪婷笑了,說話一點兒都不客氣:“不是不願意帶你,是你根本就不懂得戰鬥,到時候不但幫不上忙,還會成爲拖累。”
“不懂戰鬥?”安妮眉毛一挑道:“等回到船上,我們單挑,不管是拳腳還是輕重武器,我要是達不到一個特種兵的標準,你說怎樣就怎樣。”
史思“咯咯”笑道:“安妮,說真的,你是不是看上我哥了?這種願意跟他一同赴死的戲碼我也不是第一次見,我纔不信有哪個考察團的領隊爲了服衆甘願去找死的。”
安妮一下被問啞火了,吭哧半天才說道:“是又怎麼樣?你哥哥不可以喜歡的嗎?”
“他可是名草有主的人,對方稱得上是華夏第一警花,國際刑警組織裡的神探。”史思惋惜地拍了拍安妮的肩膀。
“凌浩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安妮一臉震驚。
“還沒談婚論嫁,不過兩個人感情很好的樣子。”
“沒結婚我就有機會,我安妮·羅斯柴爾德,做事從不輕言放棄,即便是他結婚了,我也依然會努力到底。”
另外三人都驚呆了,老半晌田勇才幹咳了一聲道:“姑娘,你出來忘記帶藥了吧?不要放棄治療啊。”
“別扯淡了,城門口到了,全都是蠍子,也不知道那城門是個什麼情況。”史思一聲嬌喝,立刻讓其他人都緊張了起來。
“城門自然是封死的,要不然蠍子早就可以出去了,我們得想辦法把這裡的蠍子都清理乾淨,然後才能想辦法打開城門出去,出去後還得重新把門關上,不能放一隻蠍子出去。”雪婷說着,便開始往腦袋上套潛水面罩了。
“你來駕駛,我去開門吧,溜門撬鎖你們沒我在行。”史思一把將雪婷拉到駕駛位上,然後開始穿戴潛水裝備。雪婷也沒有廢話,打開武器保險,對着城門洞方向便開火了,“噼裡啪啦”的爆炸聲接連響起,城門洞內的蠍子殘肢亂飛,尖叫連連。不過矩陣的防護罩非常堅韌,即便是魚箭射在防護罩上爆炸,都沒有產生一絲損傷。
瘋狂的轟炸持續了將近5分鐘,守在門洞附近的幾百只蠍子幾乎死傷殆盡,剩餘的也都一溜煙兒四散逃竄而去。史思穿戴好裝備,帶着田勇便出了艙。
城門洞完全是由一種白色的岩石雕鑿而成,寬大幽深,卻是看不到有什麼城門的影子。難道城門早就沒了?那爲什麼蠍子都不跑出去?史思一邊快速遊着,一邊拼命思索。突然“咚”的一聲,她一頭撞在了一堵透明的“牆”上,差點把脖子給扭斷。
史思“哎呦”一聲,一邊揉着脖子一邊伸手摸向前方,果然,這裡有一道像牆一樣的壁障,彷彿溶在水中一般,根本看不出來。她上上下下仔細地摸了一遍,這壁障和城門洞嚴絲合縫,顯然就是“城門”了。遺憾的是,這城門不是兩扇對開,上下左右和中間都找到到任何可以稱之爲“把手”的東西。
“快點兒啊,我擔心那些蠍子並沒有走遠,如果它們帶了大批幫手回來,我們就被動了。”田勇在門洞口警戒着,焦急地催促道。
“催什麼催,你行你來!”史思這丫頭豈是好惹的主?一直被全隊人寵着,包括凌浩在內,誰敢得罪這位小祖宗啊。田勇立馬“嘿嘿”一笑,徹底啞火。
既然沒有把手,那就應該是自動門或是用按鈕這類禁制來控制的門了,史思想到這裡,立刻開始在兩邊的牆體上尋找起來,不多時,還真讓她找到一處隱藏的暗格,將封着暗格的石板掀開,一個石頭把手赫然出現,史思毫不猶豫地扳動把手,只感覺一股水流涌動的力量,她連忙伸手再次去觸摸,那道無形壁障果然已經消失,城門打開了。
“雪婷姐,城門開了,趕緊通過,還有田大猩猩,傻杵在那裡幹啥,趕緊走啊!”史思一邊說,一邊已經到了“城門外”,繼續尋找關門的機關去了。
“皮皮蝦號”帶着一股激盪的水流駛過,田勇也來到了史思的身旁,她已經找到了關門的機關,因爲那機關非常的顯眼,就是牆壁上一根伸出的方形石磚,史思將它按進了牆體中,只聽“嗡”的一聲,“城門”再次關閉。
史思搖搖頭:“這城門果然無法從城市外面打開,石磚按進去之後不管我用什麼方法,它都不再出來了,我們趕緊回船上去吧。”
一路上羣鯊環伺,四人有驚無險地回到了“瑪麗安號”上。史思逮住袁冰和左鵬飛,讓他們準備大殺器和氧氣瓶去了,田勇和雪婷也打算去找一些火力強些的武器,卻是被安妮給攔住了。
“兩位,你們應該沒有忘記我們在下面的約定吧?”安妮從容地脫下潛水服,露出了身上緊實的肌肉。
“妹子,別鬧了行不?我們要是把你再帶回去,凌浩非得掐死我們不可。”田勇臉都成苦瓜了,這姑娘實在是太難纏,根本就不聽勸告。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自己會跟他解釋,你們要麼現在就答應我,要麼咱們就在這裡打一場,看看我有沒有資格參加你們的行動!”安妮已經擺好了她截拳道的架勢,在甲板上輕輕跳躍移動着。
“有意思,來吧。”田勇拳頭捏得“嘎巴嘎巴”響,便要上前放對,頓時後腦勺上捱了一巴掌,雪婷在他身後罵道:“人家一個姑娘家,你好意思上去開打啊?滾一邊兒去!”
田勇乖乖退到一邊,雪婷走上前道:“安妮,我知道你是截拳道高手,但你要明白一點,打鬥和搏殺是兩個概念,你或許能在拳臺上叱吒風雲,但不代表你能在一個殺手的小刀下保得住性命,即便你能,也不代表你能毫無心理負擔地向對方痛下殺手。你非要去,我知道說服不了你,這樣吧,只要你能在我手下堅持3分鐘還能站着,我們就帶上你。”
“好,一言爲定!”可以看得出來,安妮的眼中明顯帶着不服氣,她對自己的功夫有着絕對的自信,她之所以學截拳道,就是因爲這種功夫偏重實戰,不是那種打比賽或是用於表演的花拳繡腿,平時她也僱傭了不少陪練和她過招,她就不相信,在軍隊裡訓練了幾年的特種兵,真的就能在身手上碾壓自己。她輕叱一聲,腰肢一扭,一記轉身迴旋踢便攻擊向雪婷的腦袋。
後者從容的身體向後一仰,一隻手格擋住她的小腿,順勢向後一帶,同時一隻腳踩在了安妮支撐腿的腳踝上。這一幕似曾相識,和在海邊別墅凌浩使出的手段何其相似。安妮毫無意外的又是一個“一字馬”摔倒在地。這可是相當於在同一塊石頭上絆倒了兩次,就在安妮心中懊惱,有些發懵的時候,雪婷的胳膊肘已經磕在了她的太陽穴上,自然雪婷不會下什麼重手,更像是用手肘推了安妮一下,將正劈着“一字馬”的她掀倒在地,同時也是在告訴她,如果這是生死搏殺,這一記肘擊便已經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和敵人交手的任何一瞬間都關係到生死,如果你還有時間想別的,那這件事就是你人生的最後一個念頭了。”雪婷就像是一位教官一樣教訓道。
“呀!”安妮有些惱羞成怒了,她“噌”的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步伐飄忽,雙拳如蛟龍出水一般向雪婷打去。
雪婷快速閃避、格擋着,同時繼續教訓道:“拳路太過明顯,不夠隱蔽,這樣還想打到人嗎?和人生死搏殺,必須要做到冷靜從容,越是焦躁,破綻越多。”說着,在躲閃間突然揮出極其隱蔽的一拳,直接搗在了安妮的肋部,疼得她直吸涼氣。
“難道真的是我太嫩了嗎?”此刻的安妮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了。“不,就算在身手上我比不上他們,可我依靠不屈的意志,難道就堅持不了3分鐘嗎?”她的心平靜了下來,不再考慮勝負,不再在乎時間,眼中只有雪婷移動的身形和翻飛的拳頭,而腦海中也只有自己所掌握的招數和堅持下去的意志。她前所未有的專注,招數越來越巧妙,出招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雪婷當然第一時間便發現了對方的變化,表情凝重了起來。突然,安妮一記勾拳打向她的腹部,雪婷瞧準了她下盤的破綻,打算一腳踢在她膝蓋上,讓她再摔倒一次。於是雪婷腹部一收,雙手向安妮的拳頭壓了上去,同時便想出腳了。可沒想到安妮這記勾拳竟然是虛招,一壓之下柔弱無力,雪婷立刻意識到不好,就想後退,然而此刻安妮另外一條胳膊的手肘已經朝她下巴撞來,雪婷只來得及用手護一下,可手的力量如何能和肘部相比?“啪”的一聲,雪婷被一擊正中下巴,整個人倒飛出去,退了十幾步才停下,要不是關鍵時刻她用手擋着,此刻下巴估計都被打歪了。
“還剩1分鐘,我們繼續。”安妮看了一下表,依舊擺出一副不認輸的架勢。
雪婷揉了揉下巴笑了:“這年頭不顧一切想要和別人一同赴死的人可真不多見了,着實是個傻丫頭。好了,真要在這裡把你打傷,到了下面你更要扯我們後腿了。不打了,趕緊收拾裝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