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元錦玉以前同那慕澤發生了什麼,她都是自己的妻子,這會兒正躺在自己的臂彎中。
靈寒蕭心想,自己就算是碰了她,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況且看元錦玉的樣子,根本就不會拒絕自己。
多少年了,他都沒有對人起過慾念,現在卻在一個小丫頭身上燒起來,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喉結動了動,手慢慢地放在了元錦玉的臉頰上。果真如同他想象般的手感好,美玉一般,無瑕剔透。
元錦玉的臉慢慢燒紅了起來,她似乎是知道,一會兒將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手還是緊緊攥着靈寒蕭的衣襟,眼神躲閃不敢看他,卻並沒推拒。
靈寒蕭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從上俯視她的時候,那犀利的目光,像是要將的衣衫都給剝乾淨一般。
“錦玉。”靈寒蕭的聲音有些沙啞,眼中的慾望,已經沒有再隱瞞元錦玉。
元錦玉蚊子一般嗯了一聲,隨即意識到靈寒蕭“聽不到”,又點了點頭。
他的聲音平素又多了幾分魅惑,指尖劃過她的眉眼,鼻樑,嘴脣,脖頸,最終到了她身前的扣子上。
他的指尖在上面輕輕地點着,眼神還是一眨不眨地盯在元錦玉的臉上,要把她一切的表情動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靈寒蕭的心中不斷地有聲音叫囂着,佔有她吧,讓她徹徹底底成爲你的人,這樣以後她就再也離不開你了。
“佔有吧。”他無意識般地重複了一句,隨即解開了元錦玉的第一顆釦子。
元錦玉此刻被他壓在身下,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像是欣喜中有點恐懼,最要命的是,好像還帶了一點厭惡。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厭惡這樣一個人。他看起來是那麼好,而且還是自己的夫君,自己全身上下好像都在告訴自己,你是愛着他的。
那兩個人做這種事情,應該也是正常的吧?
她的手緊緊捏住了牀單,身子也是緊繃繃的。
靈寒蕭又解開了她的第二顆釦子,此刻已經露出了她光潔的鎖骨,看着那漂亮的弧度,他的眼眸不禁光芒更盛。
“錦玉,你害怕麼?”
他的手,慢慢地放在了她的鎖骨上摩擦着,她的身子很燙,自己的指尖微涼,輕輕地用指甲劃兩下,便會出現紅痕。
元錦玉結結巴巴的:“不……不怕……我不怕……”
說是這麼說,她有一隻手,還在他的衣襟上緊緊攥着呢。那憋紅的小臉兒,顫抖地脣,都在表明着,她現在是怕的。
這樣的元錦玉,更讓靈寒蕭起了掠奪的心思。他只覺得自己身體中那根弦好像是猛地就斷掉了,急切地俯下身,就要去親吻元錦玉的脖頸,手指也向下,解開了她的第三顆釦子。
元錦玉喃喃地說着話,閉着眼睛,語速有些急切:“對,我不怕的……我記得我曾經這麼抓過你,所以我不怕的……”
她的話,像是重錘一樣,讓靈寒蕭的動作猛地就停在了原地。他的脣,距離元錦玉的脖頸,就只有微末的距離。
而元錦玉的手,還緊緊攥着他的衣襟。
是的,他知道這個動作是什麼時候發生過的。那是慕澤將元錦玉拋到高處,自己落入到山谷中的時候。
她就這麼死死攥着他的衣襟,結果那衣襟卻被慕澤給斷掉了。
若是靈寒蕭剛剛還邪火焚身,現在卻像是被一盆涼水給當頭澆下一般,什麼都偃旗息鼓了。
他就這麼伏在元錦玉的頸側喘了幾口粗氣,隨即便猛地直起了身子,害怕嚇到元錦玉,他儘量讓自己的表情動作都更柔和一些。
緩緩地撫摸着元錦玉的頭,他小聲道:“你纔剛醒,還不適合,今晚我去隔壁睡。”
說完,不等元錦玉再說什麼,直接就逃一般地出了她的屋子。
等到他跑到庭院中,舉起小水缸,直接將裡面的水全部都澆在自己身上之後,纔有些淒涼地笑了起來。
靈寒蕭,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麼。他在心中暗罵着自己,你是靈尊,你向來生殺掠奪,不帶任何的感情。
現在那樣的一個絕色女子躺在你懷中,甚至還把你當成了她的夫君、她最愛的人,你竟然都下不去手?
落荒而逃什麼的,真是太遜了。
但是靈寒蕭卻不想忽略,剛剛元錦玉那明明是帶着點厭惡,卻強忍着的表情。縱然是記憶被篡改,情義出現了差錯,有些本能還是未變。
但這樣的她,卻仍舊在努力適應自己的觸碰。
自己根本不是什麼靈尊,連那樣的一個女人都能欺負,他簡直就是個畜生。
舉起手中的水缸,他本是想摔在地上,但是卻還是擔心吵到了元錦玉,而將水缸慢慢地放下,隨即有些頹廢地回去了書房。
靈族所在的地方,地勢很高,視野也非常開闊。今晚月光別樣清冷,卻有熠熠生輝。
那皎潔的月光就這麼灑下,將石殿都好像照樣得生了光芒一般。靈寒蕭就這麼落寞地往回走,心中已經不知糾結成了什麼樣子。
而此刻還躺在牀上的元錦玉,卻不斷地回想着剛剛兩個人相處的情形。
說實話,靈寒蕭最終會離開,她是鬆了一口氣的,她告訴自己,這肯定是因爲自己還沒想起同靈寒蕭的過往,所以纔不能輕易地接受他。
反正她都已經決定,要在這石殿中一直陪着靈寒蕭,直到他們的孩子出生了。那麼他們還有那多時間相處,元錦玉安慰自己,以後肯定就能接受他了。
還讓她感覺到愧疚的,就是靈寒蕭最終離去時的那個表情。
她抱着被子,不由得嘆了口氣,唉,自己該是傷害到了他吧?要不然,明日好好道個歉吧。
第二日一早,靈寒蕭在元錦玉洗漱穿戴完畢後,就來到了她的屋子。
他還端着飯菜,看向元錦玉的時候,溫和地笑着,沒有看出半點昨晚那窘迫的樣子。
元錦玉卻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靈寒蕭將碗筷擺好,對元錦玉道了一句:“若是錦玉要道歉,那就不必了。昨晚着實是我唐突,你纔剛醒,不用這麼着急去勉強自己適應我,反正咱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我總能等到你接受我的。”
元錦玉的眼圈徑直就紅了,但是她又不好說什麼,因爲靈寒蕭已經將她道歉的話都堵在了口中。
兩個人用飯之前,靈寒蕭還安慰着她:“今日我先帶你去一下這石殿的庫房,你看到什麼喜歡的,便拿回來。這屋中若是有什麼不喜歡的,也直接放回庫房就好。”
“庫房?哦,是放寶貝的地方呢?”元錦玉也不想再糾結昨晚的事情,所以故作活潑地隨着靈寒蕭轉移了話題。
“算是吧。東西比較雜,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靈寒蕭又給元錦玉夾了菜,眉眼間的狠戾都被他給收了起來,這會兒倒像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哥。
兩人用膳過後,元錦玉果真就隨着靈寒蕭去了庫房。
等到了那裡之後,她才詫異道:“這哪裡還算是個房間……”
庫房面積非常大,從這裡甚至都望不到那頭,而庫房裡面又被一個有一個小房間給分開,寶貝一類的,都用盒子或者是箱子封好。
在庫房進門的時候,就擺放着冊子。
元錦玉拿起那冊子,隨便翻了兩頁,就更加震驚了:“這些東西,都是好珍貴的……”
“你若是喜歡,都搬走就是。”靈尊對這些東西,還真的是不怎麼在意,能哄得元錦玉高興,就都給她又何妨。
元錦玉笑了笑:“果然我嫁了個好有錢的人呢。”說完,元錦玉沉思了一下,之後更加不好意思似的:“雖然我不知道我是哪裡來的自信,但我感覺……我失憶之前,好像也是挺有錢的呢。”
此刻正在京城中打着算盤的璃瀟,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還在想到底是誰在念叨着她。
元錦玉拿着冊子看得不亦樂乎,足足在這庫房中看了兩日,纔算是看了個大概。隨即她選出了自己喜歡的,就擺在了她那屋子中,讓靈寒蕭每次一進她的屋子,都能感覺到裡面珠光寶氣的。
元錦玉甚至還帶回了棋盤和古琴,偶爾還在房間中彈奏一曲。
靈寒蕭就坐在一邊聽着,但是他因爲是在裝失聰,還不能說出什麼讚賞的話出來,只說元錦玉的指法不錯。
元錦玉嘻嘻笑着,耍寶一樣跑到他身邊:“等你的耳朵好了,我就天天彈給你聽,我彈琴可好了呢。”
說完,她輕輕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彈琴會這麼好,嘿嘿。”
元錦玉整理房間的那幾日,巨蟒是始終陪在她身邊的,靈寒蕭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弄來了一個布袋子,就這麼橫在巨蟒的頭上,然後她看中了什麼寶貝,就放進去,自己坐在巨蟒頭上,再讓巨蟒爬回來。
搞得那幾日,他就看着這一人一蛇在石殿中轉悠了。此刻巨蟒還趴在元錦玉的屋子門口,將它的頭都伸了進來。
元錦玉注意到了巨蟒瞎了一隻眼,不由得問着:“它的眼睛是怎麼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