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被喝得一怔,悄悄地偷看了一下慕容衝的臉色,只見他眉頭已經擰在一起,面色隱現怒意。他心裡一驚,識趣地閉嘴不再多話。
慕容衝看了看衆人,只見一干人等均是面色迷惑,只得說道:“這件事我自有計較,你們不必插手。”
“諾!”衆人只得應了。
慕容衝的七星教名爲七星,實是暗喻七個骨幹,慕容衝是教主,加上六個堂口的堂主,共七人,故而名爲七星。其中慕容衝爲亢星,位居七星之首;餘墨爲角星,爲亢星護衛,專值守衛慕容衝;氐星拓跋隨,是已故拓跋瑤的親哥哥,專司教衆潛伏刺探之職;房星楊勇,專司一切行動部署準備之職;心星謝湘,負責教衆錢財事務;尾星楊伯纖,是楊勇的親弟弟,武藝高強,專司刺殺之職;箕星餘堯,主爭端,司刑,爲七星教掌刑,專司教衆懲戒賞罰,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美貌女子。
慕容衝看着滿滿一屋子的教衆,笑了笑:“好了,說說最近的教務吧,半個月不見,你們可別偷懶就好!”
餘墨笑得天真無邪,站到他身邊,此時迫不及待地嚷嚷:“教主,我可沒有偷懶,我天天都守着你呢。”
慕容衝白他一眼,沒理他,看了看謝湘:“最近漕運狀況可好?”
“回教主,一切順利,接了幾筆大買賣,這是賬目。”
慕容衝從她手中接了賬本,細細翻看了起來,半晌,才滿意道:“辛苦你了,回頭去餘堯那裡領賞吧。”
“謝教主!”
“拓跋,你那邊呢?”
拓跋隨三十幾歲年紀,留着一撇濃黑的小鬍子,面容蒼白陰寒,像是久病未愈一般。此時他越衆而出,恭恭敬敬道:“回教主,黃河春季水患後,晉國襄陽城內不斷有大批難民涌進,屬下懷疑,其中怕是有我國細作在內。”
慕容衝冷笑一聲:“看着吧,就快了。”
衆人頓時亢奮不已,彷彿開戰打仗是一件多麼令人興奮的事情似的。
謝湘是個豪放性子,此時早已按捺不住激動:“教主,我們盼了這些年,終於要等到了,只要兩方一開戰,我們就有機會了。”
慕容衝也忍不住振奮起來,是啊,等待了這麼久,部署了這麼久,期待了這麼久…
眼見着時機漸漸成熟起來,由不得他不振奮!
楊勇卻是個心思細密處事慎重的人,此時並沒有隨着衆人盲目樂觀,而是擰起了眉,沉聲說道:“教主,依屬下之見,我們還是要提防那股潛在的勢力,他們雖然目前像是在幫我們,可也難保將來不是我們的敵人,請教主多加防範纔是!”
慕容衝笑了笑:“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衆人又安排了下半個月的任務,到了將近子時才各自散開。
慕容衝獨自駕車往回走,剛剛出了街尾,他悄悄放緩了車速,嗤笑道:“餘墨,你的輕功最近可退步了啊。”
餘墨笑嘻嘻從車頂探出頭來向下看來,調皮道:“是教主你的功力進步了纔對。”說完像個猴子似的跳了下來,與他並排坐了,隨手從口袋裡拿出一顆核桃,輕輕巧巧地捏碎了,將核仁扔進嘴裡,這才滿足而愜意地眯着眼看慕容衝。
慕容衝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幹嘛這麼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