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新聞,網友們的熱情很快又被最近爆出的女明星姚佳和知名導演婚外情的新聞所吸引,寧夏和許嘉木這一場豪門公子癡情不改苦等女明星的故事總算告一段落。這個新聞一出,姚佳頓時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不知是得罪了人還是她的運氣不好,揭露她過往情史的帖子一個接着一個,還都是有圖有真相的,讓人想賴都賴不掉。一時間,姚佳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和她合作過或傳過緋聞的男演員紛紛撇清關係,沒用多久就從知名演員淪爲了十八線小藝人,再想翻身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娛樂圈紛紛擾擾各種新聞層出不窮,寧夏經過了短暫的休息調整後新的工作也進入了準備階段,國家臺的那檔綜藝迎來了第一期的錄製,錄製前夕王輝纔得到了整個綜藝的人員名單和第一個行程的錄製內容。
這檔綜藝接觸之時導演就說過,會是一個很辛苦的綜藝節目,讓各位藝人謹慎選擇,如果不能勝任可以提前退出。王輝也把這個信息告訴了寧夏,兩人溝通後還是決定接下這個節目,國家臺的綜藝對於藝人形象的提升是非常可觀的,寧夏又不是嬌氣的人對於吃苦受累她是一點也不怕的。
這檔綜藝的第一期內容錄製地點是著名的旅遊景點泰山,寧夏她們所要配合完成的是關於“泰山挑山工”的任務。節目組一共確定了四位固定嘉賓,分別是港星鍾文濤,歌手蔡立軍,主持人李靖和演員寧夏。除了這四位固定嘉賓外節目組每期還會邀請一到兩位的飛行嘉賓,嘉賓人選不固定。
知道了要錄製挑山工這個種類時寧夏就上網查詢了一些關於挑山工的新聞,提前做好了準備。然而錄製的時候,談好的飛行女嘉賓卻推掉了錄製,那麼整個節目組寧夏就成爲了唯一一個女性。
寧夏一行人提前一天就來到了泰山腳下劇組安排好的酒店,幾位常駐嘉賓和導演組算是正式的碰面了。
導演吳剛是一位很好相處的人,對於每位明星嘉賓也都很尊重,並不會因爲自己是國家臺的著名導演而自持身份,說話聊天都很和藹。聚餐的時候,寧夏才知道,之所以選擇自己除了自己最近名氣比較高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爲自己是動作演員出身,體力好不用擔心拖了節目進度。
寧夏聽了這個理由也有些啼笑皆非,不明白導演爲什麼這麼在意體力問題,導演卻呵呵一笑,調侃她,錄製幾期她就明白了,別到時候哭鼻子就行。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寧夏就起牀了,洗漱過後繞着酒店晨跑的時候碰到了吳導和幾名工作人員,看到寧夏幾人都有些驚訝。
“寧夏,你這是晨跑呢?”
寧夏停在了他們一米外的地方,雖然跑了半個多小時了氣息卻依然很穩:“是的,吳導,早上好啊。”
吳導看着寧夏的眼神多了幾分鄭重:“本來還擔心你吃不了苦,沒想到...今天會很辛苦,你保存些體力。別忘了,五點半準時集合。”
寧夏跑步回去麗麗正眯着眼睛打哈欠,聽到開門聲費力的睜開了眼睛,聲音還帶着剛剛起牀的疲懶:“寧姐,你又跑步去了?”
“嗯,馬上要集合了,快點起來吧。”
麗麗聽着激靈一下從牀上站了起來,一邊穿鞋一邊唸叨“快,快,快,我要加速。”說着快速跑去衛生間,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
寧夏看了抿脣一笑,不緊不慢的換了一套運動服又把被子疊好。
集合後大家簡單的吃了早餐六點鐘準時坐上大巴出發,今天的天氣不算太好,車窗外霧濛濛的,遠處的泰山半隱在霧氣之中,讓人只能大概窺得一個輪廓,看不清真容。
大概歷時二十多分鐘,車子停了下來。寧夏和麗麗跟着劇組的人從車裡走了下來,他們到的地方是中天門的挑山工駐地,已經有四位穿着紅馬甲的挑山工等在了那裡,他們馬甲上都印着“挑山工”幾個字。
寧夏她們一下車就有節目組的給他們四人發了同樣的紅馬甲,然後由工作人員帶到了挑山工們身邊,分配任務。
寧夏四人被分爲了兩組,寧夏和李靖分到了一組,鍾文濤和蔡立軍一組。他們每人由一個挑山工師傅帶着,今天的任務是運送工藝品到碧霞祠。因爲寧夏是唯一的女生,導演特殊照顧想要把她的貨物減半,但是被寧夏拒絕了。
帶着寧夏的師傅名字叫做魏慶,大家都稱呼他魏師傅,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曬的黑黑的,看起來十分憨厚。
衆人分配好任務後,大家聽完師傅講解的挑扁擔的方法後就開始了各自的體驗。
寧夏跟着掂量了一下扁擔的重量跟着師傅的動作,先把它放到了高臺上,半彎下腰拱起扁擔,左手搭在扁擔上右手撐着高臺最後挑起扁擔。看似一氣呵成的動作,寧夏卻試了幾次才真正挑起來。
其他幾位嘉賓也是如此,鍾文濤更是嘗試了數次才能把扁擔穩穩的搭在肩膀上,然而剛走幾步扁擔就從肩膀上向下滑,他不得不反覆嘗試,耽擱了不少時間。
扁擔的重量被肩膀分擔了,寧夏除了最開始的不適後走的還算穩當。她學着魏師傅的樣子走之字形路,不緊不慢的緊跟着師傅的步伐。
魏師傅最開始走幾步總會回頭看看寧夏,怕她跟不上或者姿勢不對傷了自己,結果發現她居然走的還算平穩,也就放心的繼續前行了。
他們一路從中天山走過武松亭和十分陡峭的對鬆亭然後進入龍門坊,魏師傅找了一處平地把扁擔卸下,讓寧夏休息一會兒。
麗麗早已累的滿頭大汗,想着剛剛經過的對鬆亭陡峭的石階剛剛鬆懈了的小腿肚再次緊繃,緩了一會兒才讓身體漸漸放鬆。她拿出隨身帶的小風扇想要給寧夏送去,一擡眼卻看到了攝影師依舊在認真的拍攝着,想要邁出的腳停了下來,坐到了一塊兒石頭上,看着累的臉頰紅彤彤的寧夏心疼不已。
寧姐就是太要強了,導演都說她可以少挑點兒貨,她還拒絕了。她轉過頭看向蜿蜒的山路,其它幾個嘉賓正在費力的一點一點向這邊走着。現在的男人怎麼都這麼弱呢,還不如寧姐有力氣。唉!
“前面就算十八盤山道了,那個地方很陡,小姑娘你能行嗎?”
寧夏的臉上沁出細密的汗水,肩膀處因爲扁擔的摩擦也有些火辣辣的,她半靠在一處石頭邊活動着肩膀,聽了魏師傅的話看了眼前方陡峭的石階。
“魏師傅,我可以。”
魏師傅看着寧夏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你一個女娃娃還挺厲害,和你一起的那幾個男的還不如你呢。”
寧夏沒有因爲魏師傅的誇獎而自大,謙虛的回道:“大家都很厲害,可能是因爲我以前做過類似的事情,算是有點經驗。”
魏師傅驚訝了:“你不是明星嗎?明星還做體力活兒?”
跟拍寧夏的攝影師鏡頭一直開着,此刻正對準了寧夏。只見鏡頭裡的寧夏聽了魏師傅的話,臉上閃過一抹追憶往事的神情,她的眼睛望着遠處的崇山峻嶺,聲音低沉:“那是沒做演員之前的事情了。”攝影機準確的捕捉到了寧夏的表情,說這句話時她的神情十分複雜,似回憶,似悲傷,又似嚮往。
寧夏說完這句話後快速的收起情緒,看向魏師傅:“魏師傅,您做挑山工很多年了嗎?”
“快二十年了。”
蔡立軍也大汗淋漓的追上了寧夏他們,自行找了一個空地放下扁擔,靠在石頭上大口的喘着氣。聽到寧夏和魏師傅的對話,飽受背上扁擔摧殘的他很好奇爲什麼有人會做這個工作,工資又低,工作又累。
“魏師傅,您爲什麼會做挑山工呢?”
魏師傅看了一眼呼哧帶喘的蔡立軍:“我沒文化也沒技術,就有一把子力氣。家裡孩子有病,需要花錢,我不做這個也幹不了別的。”魏師傅憨厚的臉上染上了一絲悲傷,但他很快收斂了情緒,憨厚的笑了笑:“好在我力氣還行,又是泰山腳下土生土長的人,挑着挑着,也就離不開泰山了。”
寧夏看着魏師傅憨厚的笑臉,聽着他樸實的話,一股酸澀由心口蔓延。她看向魏師傅露出一個帶有鼓勵和敬佩的笑容:“魏師傅,您是值得尊敬的,挑山工們也是值得尊敬的。”
魏師傅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寧夏:“我們就是出苦力的工人,哪裡有你說的那樣好。”
寧夏笑着搖頭,聲音中是不容錯失的篤定:“不,魏師傅,沒有你們,這泰山上的遊客吃什麼,喝什麼?沒有你們搬運貨物,店鋪的老闆賣什麼?所以,你們是值得尊敬的,每一個勞動者都是值得尊敬的。”寧夏的話都是發自肺腑,她見多了貧苦的百姓,知道他們的不易。
寧夏的話讓魏師傅等幾位挑山工臉上都露出了笑容,那是勞動者們最樸實也最直擊人心的笑容。
他們在龍門坊短暫休息後挑起扁擔向十八盤山道前行,和魏師傅說的一樣,十八盤山道雲梯高懸十分陡峭,麗麗嚇得腿肚子都開始打顫,扶着山道旁的圍欄哆哆嗦嗦的向上爬。她擡頭看向扛着扁擔一步一步向上走的寧夏,眼中閃過一抹毅然之色,寧姐扛着貨都能走,我也不能拖後腿纔是,心中這麼想着,她側頭看了一眼圍欄外的情景,剛剛涌起的勇氣消失殆盡,因爲害怕握着圍欄的手指繃得緊緊的,咬着牙一步一步向上走。
經過了十八盤山道,麗麗像是經歷了一場生死似的,顫顫巍巍的手腳並用的爬上了南天山,她此刻好想坐下來休息休息,但是看着前面依然堅持着的寧夏,麗麗再次擡起好像不屬於在自己的腿。
寧夏跟着魏師傅經過南天山最後來到一個叫做昇仙坊的地方休息調整。此時距離他們從中天山起步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一路上她只在特別口渴時喝了點水,話都說的很少,就算到了休息的地方也不敢坐着,頂多站着伸伸胳膊伸伸腿活動一下。就像魏師傅說的,確實是靠着一口氣撐着,如果說話多了,氣散了就沒力氣了。
寧夏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溼,臉上的汗水順着下巴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肩膀此時火辣辣的灼痛着她,她估計掀開衣服裡面一定慘不忍睹。
魏師傅以手做扇給自己扇風,看了寧夏一眼,眼中露出欽佩之色:“小姑娘,你很厲害。我以爲十八盤山道你堅持不下,沒想到居然跟着我走下來了。那個地方可陡,你居然不怕。”說着他看了一眼坐在石頭上瑟瑟發抖的麗麗,眼裡閃過一抹笑意。
麗麗嚇得飛出體外的魂兒將將回歸,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注意周圍的情況。
寧夏聽見魏師傅的話,胡亂在臉上抹了兩把,她現在也是心跳加速,累的很。以前比這艱苦的訓練她都不會流這麼多汗,對比從前,實在是,太差勁了。聽了魏師傅的話,只是對着他笑了笑,說了句:“您過獎了。”
攝影師大劉同樣一身的汗,他們能跟這個組那也是經過了層層選拔選的,體力不行或者恐高的都刷下去了。來之前他就有心裡準備,只是沒想打實際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峻,那路陡的他都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機器扔了,一路上也是膽戰心驚的。魏師傅就不用說了,人家是做了十幾年的老師傅,寧夏的堅韌卻讓他不得不刮目相看。從她臉上的汗水和不時微皺的眉頭不難看出,她也很累並且應該受了傷,但是她一路居然一句抱怨都沒有,堅持着走到了這裡,對比另外幾位男嘉賓,她簡直太厲害了。導演當初還擔心節目組唯一的女演員能不能行,要不是爲了收視率他甚至考慮過全都換成男嘉賓算了,沒想到,最後拖後腿的居然是那幾位。
寧夏幾人在昇仙坊休息了十多分鐘,其他幾人還在艱難的移動着。寧夏看了一眼前面的路,馬上就要到此行最陡的一段路了。
麗麗聽見魏師傅的話順着他的視線向上看去,一口氣差點沒緩上來,看了眼衆人露出一個十分痛苦的表情。
相比麗麗寧夏倒是很淡定,經過了一番休整,她的體力又恢復了一些,除了肩膀上的灼痛,她覺得還能堅持。至於陡峭的石階嘛,她曾經從千米高空向下跳過,這個程度她還不在話下。
幾人跟着魏師傅經過了最後一段陡峭的石階,終於到達了終點。吳導已經等候在上面,見到寧夏幾人不免面露驚訝。
“怎麼是你們先到,其他人呢?”
寧夏放下扁擔,原地活動了幾下,向山下看了一眼,對着吳導搖了下頭:“應該還在路上,估計也快了。”
吳導看向寧夏的眼神比早起跑步時又多了幾認可,語氣十分誠懇:“寧夏,沒想到你這麼有韌性,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