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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第二日一早就要走,楚維琇那裡正收拾着東西。
桐哥兒吵着要出去玩兒,賀淮卿拗不過他,帶着兩個兒子出門逛了一圈,下午回來時提了不少小孩玩意。
桐哥兒兩隻手各拿了一個果食,笑嘻嘻把其中一個給了楚維琳,道:“這個給弟弟。”
楚維琳看着那栩栩如生的果食,笑道:“謝謝桐哥兒。”
那是個揉成了老虎模樣的果食,油麪蜜糖在匠人的手中成了藝術品,與後世街頭的麪人不同,果食都是可以食用的。
霖哥兒圓着眼睛看那果食,伸手道:“我要!”
楚維琳把兒子抱到懷中,教他向桐哥兒道了謝,才把果食給他,霖哥兒左看右看,想了會兒,一口咬了老虎尾巴。
桐哥兒嘻嘻哈哈與霖哥兒玩鬧,元哥兒此刻倒是老實,認真與他母親說話。
“沒有到處玩兒,就在後頭街上走了走,午時父親帶我們在迎客居用了午飯,等買了果食,就回來了。”元哥兒一五一十道,“母親,那捏果食的可真厲害,一會兒就是一個,好看極了。”
當夜擺了宴席,算是送行。
等天一亮,賀淮卿和楚維琇便帶着孩子上了馬車。
楚維琳使人送到了城門口,李德安家的回來道,瞧見了另一輛馬車候在城門那兒,似是閔姨娘與賀三娘、賀五娘。
看來閔姨娘那裡,是把楚維琇的話聽進去了,這樣也好,楚維琇也算是求仁得仁。
至於賀五娘嘴裡說的傾慕也好愛意也罷,反正是成不了事的,楚維琳也不至於要攔着阻着別人的那點兒心思,就與她之前和李德安家的說的一樣。若連這種醋都要吃,吃相也太難看。
中秋那日,滿娘備了不少月餅,頭一回在外過中秋。對着圓月,難免有些思鄉之情。
半夜裡落了一場大雨,第二日醒來,便覺得天氣涼爽了些。
“這纔像秋天了。”楚維琳笑着與幾個丫鬟道。
杜楊氏與李周氏過來,閉口不提閔姨娘的事情。也不講高家,只說了些家常。
楚維琳問起了金州附近的廟宇。
“我到金州之後,還沒有去燒過香,”楚維琳含笑道,“原本六月裡該去的,實在叫小祖宗折騰得出不了門,也就耽擱了。現在這胎是坐穩了,就想着去拜佛,說起來現在若不去,再過幾個月。等肚子再大些,越發不敢出行了。若是城中有寺是最好不過的,可要是出城,到底有些忐忑。”
楚維琳誦經卻也不盡信佛語,誦經與她是平心靜氣,但她喜歡佛家之地的清淨平和,木魚鐘鼓伴着誦經聲,能讓整個人都平和起來。
李周氏看了眼楚維琳手腕上的佛串,道:“金州城裡,除了城隍廟中香火旺盛些。沒有別的佛家道場了。金州人燒香,多是去城外雁雲山,雁雲山上大小寺廟幾十座,主峰凌音寺倒也靈驗的。”
杜楊氏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凌音寺在半山腰。馬車也只到半途,後半程要靠轎伕擡上去,到了山門那兒,就連轎子都坐不得了,不方便呢。”
李周氏知道杜楊氏的擔憂,孕中好壞。實在說不準的,她也聽過不少傳聞,前一刻還好端端的,就在自家園子裡走了幾步,回屋裡後就見了紅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也有孕婦活蹦亂跳沒個太平,卻是半點兒麻煩沒有,最後滋溜一聲孩子落了地,當孃的還沒受什麼罪。
說到底,全是看運氣。
可若是她們推薦了凌音寺,楚維琳路上出了些差池,那可真就是罪過了。
李周氏趕忙道:“確實不方便。不過雁雲山腳下另有一廟宇,喚寶慶寺,因着這一路去平坦,安排好了之後,馬車到了寺廟後山處,小門進去不遠便是廂房,休息片刻,到大殿禮佛也還便宜,因此咱們金州不少老太太去上香,常常都去寶慶寺。”
楚維琳聽了便來了興致,追着又問了一句:“這寶慶寺主求什麼?”
杜楊氏不疾不徐說起了寶慶寺的來歷,道:“寶慶寺不是百年古剎,比起那凌音寺百年香火旺盛,寶慶寺還是弱了一些。寶慶寺差不多是三四十年前修建的,當時的金州知州是胡大人,胡大人的母親信佛,每個月都要去凌音寺禮佛,年紀大了行走不便,胡大人是個孝子,便做個牽頭人,自個兒掏了些銀子,又向金州附近的鄉紳大戶們募資,建了寶慶寺。爲了讓老太太上香便宜,修了後山小路,直到廂房外頭。也因着這份便宜,各府老太太上香,也愛去寶慶寺。
寶慶寺是胡大人爲了母親修建的,主求家宅平安,長輩身體康健,除了主殿那尊白玉的大慈大悲觀音像之外,配殿供奉的藥王菩薩也是香火鼎盛,很是靈驗的。自打建成起,收了不少香油錢,一直在修繕擴建,到現在也有一番規模了。”
楚維琳聽完便笑了,對於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們來說,心中盼望的其實也就是平安和健康,寶慶寺主求這些,也是契合了老太太們的需求。
傍晚時常鬱昀回來,楚維琳試探着問了他一句:“今日問了兩位同知夫人,說是城外雁雲山下的寶慶寺不錯,我想這幾日去上個香。”
一面說,楚維琳一面留意常鬱昀的神色,她知道常鬱昀不是那等愛拘着她、不叫她出後宅的性子,可畢竟是孕中,怕常鬱昀擔心她身體不肯輕易答應,爲此楚維琳還備了連番的說辭,什麼來金州之後除了去高府也沒有走動過,什麼再不去散散心天氣就冷了,什麼好不容易小祖宗不折騰了,趁着這個機會出去看看,就等着常鬱昀拒絕時一個一個拋出去。
常鬱昀捧着茶盞略一沉吟,偏過頭來道:“好。”
“馬車能直接到……”楚維琳說了半句,突然醒悟過來常鬱昀並沒有拒絕,一時怔了怔,明明她還一個理由都沒用上,怎麼常鬱昀就滿口答應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微微顯懷的肚子,喃喃道,“你不擔心?”
常鬱昀忍俊不禁,勾了脣角,道:“後日我休沐,與你一道去。”
楚維琳睜大了眼睛,見常鬱昀不似逗她說笑的,不由莞爾點頭。
一個人出門,總有些無趣,原本還想着請兩位同知夫人一道前往,既然常鬱昀主動提出與她一道去,那是再好不過了的。
楚維琳心中滿意,面上帶笑,吩咐水茯擺桌用飯。
這般笑容落在常鬱昀眼中,比往日裡更明豔動人,似是心中的那一點兒小念頭小情懷都一併被滿足了一般,自個兒察覺不到那笑容與平日裡有什麼不同,而觀景的人是最能深刻體會的。
常鬱昀牽着楚維琳在桌邊坐下,心裡亦是滿滿的,從前楚維琳極少主動提及想做什麼想去哪兒,除了偶爾流露的那點兒靈動之外,端的是平穩靜謐的性子,如今興許是因着離了京城,興許是孕中脾性都有些孩子氣了,她提出來,常鬱昀又怎麼捨得拒絕她。
這幾年相處下來,雖是知道楚維琳已經一點一點接受了他,再無從前那般排斥、拒人於千里之外,可像現在這樣表達出來的親暱和依賴,叫常鬱昀欣喜不已。
常鬱昀柔聲問道:“你剛纔說,馬車能直接到哪兒?”
楚維琳把下午從杜楊氏那裡聽來的關於寶慶寺的事情一一說了,道:“我就是想着,馬車直接到了廂房外頭,路上倒也算平順,等歇一會兒,走去大殿上香,也就幾步路的工夫,這樣一來一去,應當也不折騰。”
常鬱昀聽完,道:“聽起來不錯,明日讓鄧平安排好車馬,後日一早過去,在寶慶寺裡用了齋飯再回府來,你覺得呢?”
楚維琳自是沒有意見。
第二日上午,楚維琳便叫了鄧平家的來,細細囑咐了一番,讓她去知會鄧平。
鄧平家的應了,匆匆去了。
李德安家的笑吟吟與寶槿道:“說起來,奶奶極少和爺出去散心呢,刨開這一路往金州來不算,也就之前上元節,爺和奶奶出府去看了燈。”
寶槿連連點頭:“也難怪爺和奶奶都興致勃勃的。”
“可不是,說起來也不是爺不肯陪奶奶出去走動,實在是那年上元之後,府裡烏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老祖宗都不開懷,奶奶又怎麼敢提出去賞燈去觀花呢。”李德安家的想起前事,無奈攤了攤手,“離了京城,總算沒那麼多規矩,奶奶趁此去散散心,倒是挺好的。”
寶槿謹慎,不由又問了一句:“去寶慶寺當真路途平坦?”
李德安家的寬慰她道:“同知夫人介紹的,還能有假?若是不平坦,她們可不敢與奶奶提的。再說了,爺也一道去,有爺陪着,奶奶想在寺中多走一走,也方便些。”
這一點寶槿也認同。
來了金州這幾個月,寶槿對這兒女眷們的生活有些熟悉了,當姑娘的束縛多些,嫁了人的,出入倒比京城裡的太太奶奶們輕鬆些,尤其是有丈夫、兄弟、兒子們陪着,更是方便許多。
因着是一早就出門,滿娘備了些素食糕點,流玉收綴好了東西,夫妻兩人帶着兒子便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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