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帶她回來後真正求一次婚!可她卻毫無留戀的逃走!
他不停的撥打號碼,一連幾個都是空號,她不知,當日他強行奪過她手機時,她便不停的換號。以免被他跟蹤發現。
“冷霜凝,你他媽有種!”他按在最後一個鍵盤上,這是最後一個號碼,該死的女人,若是空號,他一定會殺了她!
“嘟……嘟……”通了!宙斯西爵落空的心突地浮出海面。
但響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接。
飛往意大利的飛機上,男人伶俐的目光掃着手機屏幕。隱隱的震動吵醒了旁邊淺睡的女人。
她的睡意很淺,尤其懷孕後,晚上幾乎無法安然睡去。
連冷冽都說孩子根本留不得。但她執意留下,她能感覺到孩子頑強的生命力,緊緊的吸附着她……
陌生號碼?
她沒有按下鍵盤,強烈的預感告訴她,是宙斯西爵!
手機被不停的撥打,震動震痛了她的心。這隻豬是白癡嗎?她不接已經說明了一切。
一抹光亮凝重的瞪着她,“冷徒弟,吵死了!”
她白了冷冽一眼,木呆呆的看着手機閃亮不停的屏幕。
“關機!”冷冽奪過她的手機,蹭的一下按下接聽鍵。
“冷霜凝,你他媽敢不接電話!”男人咆哮着聲音,極度隱忍。
“……”冷冽把手機撤離開耳朵,蹙眉,“一樣的吵!”
“死女人,你跟男人在一起?哪個野男人?薛軒宇?冷異偉?”宙斯西爵噌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身體。心中閃過一絲害怕,害怕對面不是她……
冷冽正欲開口,被一隻手及時擋住:閉嘴!
冷冽不屑的瞥眉。
“宙斯西爵,你吼什麼?”冷霜凝糾結的開口,瞪着冷冽:誰準你碰我的東西!
冷冽低哼,轉眸看向機窗外。
飛機還未起飛,空曠的機場裡零零落落的幾個人,工作人員拖着行李車忙綠匆匆的背影。
“你在哪!”宙斯西爵渾厚的磁性硬朗的叫囂。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打電話?”都十二點了,這廝不睡覺麼?
“回答我,在哪?”西爵boss握緊手機,隔空恨不得一把抓回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我不會回去!你不用再找我……”
“死女人,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掐死你!”
這樣了,都威脅她?
“最後的兩個月,我想一個人靜靜,宙斯西爵,你就當我從來沒來過這個世界,沒有出現,或者當我死了也行。”冷霜凝放出狠話。
“死女人,你找死!”他握緊雙拳,琉璃眼中全是怒火。
“嗯,好睏……”她故意打了個哈欠。
“女人,別掛電話!”前幾次她在慕容家無緣由的掛線令西爵殿下莫名的竄火,到最後他只能可憐巴巴地不停撥,不停撥,她纔會接。
宙斯西爵如同驚弓之鳥,握着手機的骨節咯吱作響。
“……”
“冷霜凝,回來!你懷着身子想去哪?”還有天狼星毒,她隨時隨地都會發作,甚至沒命。
“你在乎?”這句話終於揪住了她的心。終究是個善良的女人,她無法狠心。
“在乎!我他媽在乎的想死!霜凝,他是我們的孩子,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准你糟踐自己!”
“真的?”他說的真好聽。她無力靠在椅背上,雙眼凝結出淚花。
冷冽轉眸,淡淡瞟了一眼,旋即便瞥開眼。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女人,我要你,只要你!”他極力拉她回來。一隻手按在眉心,頭痛欲裂。
“……”宙斯西爵,求求你,放過我……她心中祈求,卻緊緊抿着脣,心痛糾結。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愛的失去了自己。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她就開始想念他,他霸道的吻,輕柔的撫摸,狂妄的威脅……
“說話!霜凝……在哪?我去接你!”他焦急的追問,門口立着史蒂文的身影。
信號追蹤器立刻啓動,對面卻突地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該死!宙斯西爵瘋狂的亂撥,卻是關機提醒。
冷霜凝!
“對不起,小姐,飛機馬上起飛,請你關掉手機!”空姐過來提醒,冷冽蠻橫的搶過冷霜凝的手機,切斷電源。
“冷冽,你太過分了!”冷霜凝瞪起大眼,憤怒喊道。
“噓,安靜。”冷冽眼神向四周掃過。
冷霜凝抿緊脣瓣,無語。
敞亮豪華的病房裡,女人右手扒拉着手機屏幕上的五子棋,左手伸向旁邊的爆米花桶裡。
咔哧,咔哧!
手機了發出奇怪的音樂,女人嘟起紅脣,什麼麼?又輸了?好無聊啊,天天待在充滿藥水和消毒水的病房裡,她都要憋瘋了。
直溜溜的眼眸看着一旁打盹的傭人。
“夫人,您不能出去!”舒錦兒剛走到門口,傭人突地大呼小叫起來。
“噓……”她上前一把捂住傭人的脣,“拜託,我只出去一會兒,馬上回來!”
傭人噗通一下跪在她腳下,“夫人,饒命啊,你忘記前天你也說出去一會兒,可回頭就不記得回來?”
害的她生生被打了二十棍,差點丟掉半條命。
“……”舒錦兒蹙眉,疑惑地盯着她。前天她根本沒有出去。
傭人抱住她的腳,“少夫人,求您了,你走出這個門,我的命就沒了。”
“是昨天來的那個男人嚇唬你?”舒錦兒立刻明瞭。昨天那個暴力男平白對傭人發了一通脾氣,然後坐在她牀邊很久才離開。
還好,她裝睡,沒搭理。
莫名其妙的男人!
“那個男人?”傭人皺眉,旋即點頭,“對對對,他是主人,我們不能違揹他的命令!”
“好吧,我不逼你。肚子好餓,你去給我買點臭豆腐,羊肉串,人造肉,記住,要多放辣醬。”舒錦兒坐在牀上,晃動着兩隻腳丫。
乾淨素清的臉,不染一塵,身上是乳白長裙,攔腰釦着蝴蝶腰帶,在小腹前打了一個小小蝴蝶碎扣。
“……”傭人莫名瞪大眼睛,“夫人,這些東西是吃的?”
“當然!一出門左拐,三十四號樓牌下面有個推車的女人,她家的最好吃!”舒錦兒複道。
“……”
“快去啊?”
“……”傭人爲難,卻不敢多言,旋即推開門,門外的保鏢黑着臉。
一出門哪有什麼推車女人?傭人正左右爲難,對面走廊上,男人碩長的背影闊步而來。
黑色墨鏡下面一雙陰沉的綠眼直接投在傭人身上,“不看着夫人,你在這兒杵着幹什麼?”
“夫人說……”傭人復說了一遍舒錦兒的要求。
男人暗沉的目光,薄脣緊抿。旋即一推門,堅硬的步伐走入。
女人背對他而坐,雙手撐在牀兩邊,仰頭盯着窗外,不知想什麼。突地回眸,愕然驚起身子。
“你怎麼不敲門?誰準你隨便進別人房間?”舒錦兒急着朝外面喊,“玲姐……”
傭人縮在門外,不敢入內。
舒錦兒莫名瞪着眼前的男人,他擋在走廊上,賭實了大半通道。
黑色墨鏡,黑色風衣,黑色毛衣!
“喂,你以爲你穿一身黑衣服就是黑社會,就可以隨便亂闖別人房間?出去!”舒錦兒撐起膽子,一手指向門口。
男人拿下墨鏡,向她靠近兩步,舒錦兒立刻退後兩步,焦急道,“玲姐,報警!”
“……”雷斯雷格雙拳緩緩握緊,眉頭緊蹙。
雷格老爺死後,舒錦兒一病不起,昏迷了十日之久,從前天醒來後,便是奇怪的眼神瞪着他,全然認不得他。
他以爲這個蠢貨又故技重施,故意裝作不認識他,朝她大發脾氣,醫生及時攔住他,鄭重告訴他,她患了選擇性失憶症!
“過來!”他朝前一步,伸手叫她。
這個人是不是有病?每次見他都是這句話,這幅令人討厭的嘴臉!
舒錦兒瞪起美眸,不自在道,“我警告你,別靠近我!”
“你怕我?”雷斯瞟着她。她的眼神,她的神態,全然是他第一次見她的模樣。
純淨白癡!只會傻傻的眨着兩隻大眼,嘟着嘴,迷離着思緒。
舒錦兒提起胸脯,雙手插着腰,怒目瞪眼,“本小姐還沒怕過人,說吧,你到底是誰,找我幹什麼?”
“……”
“我警告你,我父母是良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父母,你最好不要騷擾他們,否則……”她握着拳頭示意。
雷斯勾着脣,雙手橫胸,靠在身後的大理石牆壁上,歪扭着身體,斜睨着她。
“喂,我在問你話!”舒錦兒瞪起美眸。他不會是收高利貸的吧?她沒聽爸媽提起家裡欠人錢啊?家裡從來沒缺過錢啊?
“蠢貨!”男人低咒,旋即直起身子,剛靠近她,她肚子裡突地咕嚕嚕響動着。
“餓了?”蠢女人,餓了不會叫東西吃!
“別過來?”舒錦兒因他的靠近,心慌意亂,忙着躲到牀和窗子中間,戒備地望着他。
“不想出去吃東西?”他定住腳步,誘惑她。
“……”
“臭豆腐,羊肉串,人造肉?”這些只有在中國纔有的垃圾食品,這個蠢貨居然愛吃?
舒錦兒瞪起亮眸,閃動着長長的睫毛,但心中依舊戒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