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西爵?”她故意叫着他的名字。
“廢話!”男人冷冽的聲音中帶着隱忍的薄怒。
他居然還跪在搓衣板上,白癡麼?她出去就是想讓他作弊!
“出去這麼久?”宙斯西爵黑臉盯着她。
“管我?”她懶懶的勾脣,看他很有底氣,背脊依舊直挺。心中少了幾分陰霾。
“我是你男人!我不管你,沒人有資格!出去見哪個野男人了?”西爵boss跪着,氣息卻凌駕於她之上。
她微微低頭看着他,靠!這傢伙跪着還這麼高,什麼做的?
“我見誰是我的自由!”她鋪好牀鋪,看着時表,“宙斯西爵,起來吧。”
他這樣跪着,哪裡像受罰,倒像是一個面色兇惡不滿的撒旦,而且她要睡覺了,氣氛着實不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西爵boss不悅的叫喊。
“溜達了一圈,沒見任何野男人,滿意?”她坐在牀上盯着他藍黑的眼眸。
“他和你說什麼?”
“……”
“別裝傻!冷霜凝,你裝傻的本事連你那個蠢朋友都不如!”
“不準罵我朋友!你才蠢!”她怒怒的反駁。
“我是蠢!我他媽聽話的跪着受罰,你卻會情郎?”西爵boss那個臉綠的,超難看。憑什麼他受罰,他本來沒錯。
“無法溝通!不用跪了,出去,本宮要睡覺!”她覺得她是地球生物,他絕對是火星物種。
“時間不夠!本少爺一向一言九鼎!”宙斯西爵指着胸口,振振有詞。
“……”她懶得和他爭論,拉起被子,轉過身體,睡覺!
“冷霜凝,你有種!”
“又怎麼了?”難伺候。
“時間到了!”
“起來離開就是了!”她早就說不用他跪了。
“死女人!腿麻!”
“……”
她轉頭,他的藍眸直視着她。
“過來,扶我起來!”他伸開雙臂。
她拉開被子,幾步過去,扶着他的手臂,誰知他很重,根本拖不起來。
“宙斯西爵,你故意的?”
“故意什麼?”男人的話音未落,冷霜凝低叫一聲,已落在宙斯西爵的懷中。
“放手!”她帶着薄怒的黑眸瞪着他。
“腿麻?怎麼補償?姿勢變換?”男人曖昧的眼神盯着她。
“好啊!”她剛做完手術,看他下得了手。
“吃不到豬肉,看着豬跑也不錯。”宙斯西爵雙手托起她,利落的起身,走向浴室的門。
“你……”果然是騙人。
“傻瓜,這點懲罰也叫懲罰?”他輕描淡寫的勾脣。
“還沒完!少得意!”一會兒,有好戲看。
輕放她在浴室門口,宙斯西爵打了一盆熱水,端在牀下,“冷女人,過來,燙燙腳。”
“……”
“看什麼看!過來!”西爵殿下長臂一伸,拉她坐在牀邊,撩起她的睡褲,握住她的腳踝,貼入水面,擡眸,“燙?”
她木訥的看着他,搖頭。
宙斯西爵單膝跪地,姿勢依舊帥氣繃直,凜然如王者,手指一下一下按摩着她的腳底。
“宙斯西……”
“閉嘴!”
“……”
“我欠你的!”他垂着臉,低沉的嗓音,“欠你一條命!”
“……”冷霜凝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淚水滾燙地轉動在眼中。
“冷女人,不準哭!本殿下準你哭了嗎?”他突地擡眸,伸手輕撫着她眼角的淚水,藍眸深邃如一灘水。
“宙斯西爵……其實……我不恨你!”她猛地撲入他懷中,雙手勾着他的脖頸,腳下踩在按摩的洗腳盆裡。
宙斯西爵頓然,旋即才感覺到她真切的擁抱,雙手緊緊地貼着她的背,哭泣的聲音,一下一下起伏不定。
“宙斯西爵,我們的寶寶一定去了天國最漂亮的地方,對麼?”她亮起大眼,趴在他肩膀,緩緩開口。
“根本沒天國!”男人低哼。
“有!”
“沒有!”
“我說有就有!宙斯西爵,你混蛋,爲什麼要和我爭!”她立刻伸出拳頭砸着他的背。
“有!他在那裡有吃有喝有住!”宙斯西爵懶散的勾脣,心中卻是十分喜悅。不管她再怎麼堅強,終究是個女人,而且需要哄的女人。
“算你識相!”
“……”
“冷霜凝,我的基因很強悍!懂?”不要說一個,就算生十個都沒問題。
“……”
“你準備好懷十胞胎吧!”
“等你身體好點,我們天天播種耕耘,就算一百個都不成問題!冷女人,只要你的肚子夠大!”
“你當我是豬!”她終於擡起淚眸,在他胸口錘了一拳。
“我是公豬,你是母豬!冷女人,我們註定生生死死在一起!”
“低級表白!一點都不煽情!”
“肉麻點?”男人邪惡的藍眸頓時點亮。
他會麼?冷霜凝的腦袋這回遲鈍了半秒,身體猛地被人托起,然後碎碎落落的吻纏綿的爬上身體……
“肉……麻了嗎?”西爵boss貼着她的耳垂廝磨。
“色狼一頭!”
早上,溫暖的晨光透入,男人翻了一個身,長臂一伸,旁邊無人,頓然睜開長卷的睫毛,憊懶的聲音低吼,“冷霜凝!”
“在洗漱!”冷霜凝滿嘴塞着白色泡沫,探出光潔的額頭,眨着長長的睫毛。
宙斯西爵長腿邁出,站在洗漱間門口,“女人,誰準你比我先醒!”
這有先後嗎?還不準!霸道男人!
“睡多了,睡不着了。”才擡頭看她,立馬紅暈了臉,蹙眉,“宙斯西爵,去穿衣服!”
“沒睡醒!陪我睡!”長臂伸開,利落地把她收入懷中,鼻尖蹭着她剛洗漱骨的純淨鼻尖,冰冰涼涼,有股淡淡的薄荷味。
冷霜凝捏住他的下巴,扭了扭,“有口氣,快去刷牙!”
“氣消了?”宙斯西爵凝眸疑惑。
她黯淡了眸子,就算不消,孩子沒了,還能怎樣?
“想什麼?”反轉過她的身體,他的脣抵在她的後頸,藍眸深邃。
“我想回去看看父親,宙斯西爵,你幫我找找他?”宙斯西爵勢力大,早冷父應該易如反掌吧。
“他又不是你的生父,有什麼好看的。”他撇開臉,拿起牙刷牙筒,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