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斯用手捂了捂,沾了些涼水,撫過她哭紅的兔子眼。
“好涼,雷壞,你故意的!”舒錦兒拍打着他的胸口。
“閉嘴!女人真矯情!”雷斯甩走毛巾,抓緊她的肩膀,怒吼。
“你才矯情!去找你的塔利亞,滾開,我要下去!”舒錦兒推開他。
她要見霜凝,必須見!
雷斯抱住她,貼近自己,狼光邪惡的眯起,“看來昨晚不夠……你居然能走……”
“你……無恥!禽獸,壞蛋,放開我!”她拳頭揮舞在他的肩膀上,又是抓,又是打。
雷斯一腳踹上門,掛鎖,命令她站在原地,轉身放了一池子熱水。
“你幹什麼……”舒錦兒心驚膽戰,雙手緊緊靠在門上,腦子七零八落,他想用水淹死她?
“泡澡!”緩解一下這蠢貨的身體。
“不要,我怕水!”他明知她怕水,洗澡從來都是淋浴。從沒泡過澡。
“有我在!蠢女人!”他回眸白了她一眼。
“雷壞,你就是想淹死我!”她盯着滿滿一池水,眼前一晃,整個腦子開始旋轉,忙撇開眼,轉動着門把,“放我出去,救命!救命!”
大掌按住她的手,拉過她的身體,“舒錦兒,什麼都有第一次,你要一輩子怕水,一輩子窩囊?”
“我就是窩囊!雷斯,你爲什麼糾纏我?我都忘了,你還要我怎樣?”舒錦兒掙扎着身體,只想逃走,淚眼又一次哭的紅紅的。
一顆顆淚水打在他手背上,他募得一頓,背脊僵冷,“好,我們不進去,只坐在這裡!”
“……”舒錦兒大眼閃爍着淚花,轉身盯着他,他抽出面巾紙,揩着她的鼻頭,“醜女人,哭成小豬了!”
舒錦兒聞到一種寵溺的味道,大眼不敢閃動,她是不是聽錯了,雷斯會這麼溫柔和她妥協。
接下來,舒錦兒更是傻了眼眸,雷斯爲她退了衣服,用熱毛巾擦着她的身體,每到一處傷痕的地方,他都會沒好氣的問,“這疼?”
舒錦兒木呆呆地,一句也不回答,故意瞥開眼。
雷斯雖語氣不好,但動作很溫柔,只要她皺皺眉頭,縮縮身體,他就立刻從旁邊的急救箱裡拿出藥水爲她噴藥……
熱氣灌滿了整間浴室,鏡子裡是兩人模糊的身體,雖彼此坦誠相見,舒錦兒卻沒有聞到迷亂的味道,只有雷斯凝重的呼吸聲。
今天的雷斯好奇怪,好像變了一個人,她不會是在做夢吧。她沒有做夢,可是她的腦子在熱氣滾滾的房間裡,如同洗了個桑拿浴,開始懵懵懂懂,最後眼皮一閉,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這廂,冷霜凝從網上搜尋資料,想找一些關於七星石的圖片。誰知,一無所獲。
網站好似被人刪過了一遍,只能搜索到七星石三個字,關於它的傳說,圖片,記載全部不能顯示。
是因爲它是這次的賭品吧。沒想到,宇宙賭城勢力這麼大,把所有資料都刪了。
身後隱隱有腳步走動,她募得回眸,呼了一口氣,“錦兒?”
舒錦兒在脣邊噓了一個字,輕輕走到她面前,“雷壞在隔壁睡着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
“霜凝,你要救救冷冽!他快死了!”
“……”
冷霜凝跟着舒錦兒溜進一間房,兩個人躡手躡腳,對面突地出現兩個人影,忙恭敬的彎腰,“少夫人!”
舒錦兒蹙眉,這個點,怎麼會有人。不是醫生下午纔來換藥嗎?
她瞄着手錶,該死,現在已是下午三點了。她怎麼這麼糊塗。
“霜凝……咦?”她轉眸,冷霜凝已走到裡屋的牀邊。
英俊的少年平躺着身體,睫毛緊閉,柔和的光映射在他的臉龐上,光芒四射。殷紅的脣略顯褪色,卻掩不住他全身散發的靈動。
舒錦兒湊過來,蹙着眉頭,緊巴巴的臉乾乾道,“雷壞那個壞蛋,他打了冷冽一槍,就變成這樣了……”
“……”冷霜凝上下打量着冷冽,他上半身赤裸,被單掩蓋着他的腰部以下。
“子彈取出來了?”她看向旁邊的兩個方纔撞見的醫生。
“沒有子彈。是麻醉槍。”舒錦兒搶話。
麻醉槍?
“他睡了多久?”冷霜凝看着醫生。
“一個星期。”
什麼麻醉槍居然能麻醉一個人一個星期?
“你們撒謊!”冷霜凝冷冽的起身,瞪着醫生,“雷斯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冷小姐……這……”醫生爲難。
舒錦兒瞪起美眸,站在冷霜凝身後,“哦,你們騙我,他根本不是被麻醉!快說,他到底怎麼了?”
醫生皆垂頭。
冷霜凝立刻給舒錦兒使眼色,舒錦兒美麗的大眼一眨,微露兇光,“你們不說,我就告訴雷斯,說你們偷看我洗澡!”
醫生忙搖頭,“少夫人,此話不可亂說!”
誰都知道雷斯的脾氣,會死人的!
“那就實話實說。”舒錦兒逼視着醫生。
“他中毒了,很奇特的一種毒。我們研究了一個星期都沒有研出是什麼毒。”
靠!冷霜凝凝眸盯着冷冽,她身邊的人怎麼個個都要中毒,shit!是不是見鬼了?
“他身上有個小針孔,毒性就是針頭帶入的。”
“針頭呢?”
“拔出來了。”
冷霜凝鬆了一口氣,跟在宙斯西爵身邊久了,她略微懂了些毒性。倘若入射針頭進入體內,冷冽就有生命危險。
“是你們少主救他的?”冷霜凝疑惑,如果是雷斯下的手,何必回頭來救。
舒錦兒明顯不知內幕。
“是。少主也在研究這種毒藥。”醫生看向舒錦兒。
那天,她還和雷斯大吵了一通,因爲他不准她靠近冷冽。
“舒蠢貨,誰準你踏入這個房間!”門口,暴怒的火氣噴來。
舒錦兒躲在冷霜凝身後,雷斯雷格闊步走入,狼光眯起,瞪着舒錦兒,“過來!”
舒錦兒搖頭,撇撇嘴,“我不是狗,憑什麼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
“舒錦兒!”男人一個箭步飛來,抓住她的手臂,嵌入懷中。
“雷斯,你對冷冽做了什麼?”冷霜凝開口質問的語氣。
“對,你這個壞蛋,爲什麼給他注射毒藥?”舒錦兒翹首怒目。
“我見到他時,他已經中毒!”雷斯叮着舒錦兒,眼神下令:閉嘴!
冷冽抱着phoebe,被人打了一槍,會是誰呢?
冷霜凝隱晦不明的瞪着雷斯。
“冷冰冰,別他媽瞪着我,我帶他回來已經是仁至義盡!”要不是舒錦兒一直哭着求他,他管這個男人去死。
好心也沒得到舒錦兒一絲獎勵。他一定是腦子抽風了!
“你知道他中了什麼毒?”如果雷斯不知,豈會叫人來研製毒素。
“不知!”雷斯絕情的撇開眼。
“你一定知道,雷壞,快告訴霜凝!”舒錦兒瞪着他。
這兩個女人什麼態度,當他是犯人審麼?
“閉嘴!舒錦兒,你再多言,今晚我就按你在浴池裡!”
呃?
冷霜凝放緩語氣,“雷斯,你也不希望錦兒誤會你吧?”
雷斯咯噔着牙齒,這個女人,總是能一眼看透別人。
“西域赤角!”雷斯冷冷開口,看着冷霜凝懵懂的眼神,“西域赤角是一種很古老的毒草,現在很少有人接觸。更是無人知曉。因爲它不易提煉,而且提煉價值不菲,這種毒素一般不會對人有危害,我很好奇,他爲什麼能昏迷這麼久?除非他不是人!”雷斯翻看着冷冽的眼皮,不錯,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西域赤角的確能令人昏迷,但不至於如此小的劑量就能侵害人體。實在很奇怪。
“他不是人是鬼嗎,分明是你治不了,還說大話。”舒錦兒冷哼。
雷斯淡漠瞟了她一眼,盯着冷冽安睡的五官,續道,“西域赤角只對免疫力極差的人產生作用。冷冽體內的免疫細胞幾乎爲零。”
“……”怎麼可能?冷霜凝蹙眉,沒有免疫細胞,冷冽怎麼生存的?
“他體內含有一種致陰致寒潛伏體充當了他的免疫細胞。”
冷霜凝垂眸,“那解藥呢?”
兩個醫生道,“無能爲力。”
“雷斯……”
“冷冰冰,我憑什麼幫你。”這個男人居然是冷冰冰的朋友,早知如此,他就該任他在路邊自生自滅。
“他也是我的朋友。雷斯,你救不了他,就不要死撐!”舒錦兒撇頭不理他。
“蠢貨,你以爲你激我,我就會救他?”雷斯勾起她的小下巴,親吻了一下。
呃,被識破了。
舒錦兒立刻推開他,“不救不準碰我!以後我就穿着衣服睡覺!”
雷斯喜歡裸睡,逼着錦兒一起和他裸睡。
“你敢穿,我就敢撕!舒錦兒,你不會愛上我的暴力了吧?”他啃咬着她的脣瓣,邪惡的綠眸泛着得意的笑容。
“變態!自戀狂!別碰我!”舒錦兒左右閃躲,不讓他親。
冷霜凝輕咳,這兩個左看右看都像極了一對活寶。
“雷斯,你到底幫不幫?”她徑直打斷他們無聊的談話。
雷斯濃烈的綠眸勾起,盯着冷冽沉睡的臉龐,“生長毒藥的地方就會有解藥生長。西域赤角只是一種草,無藥可解。除非到它生長的地方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