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城門外駙馬爺嚴懲惡徒 , 督指揮使府秦沐褐一試

{城郊外的破廟}

馮紹民起身將那件蓋在身上的白色大麾披在了身上,打了一個結,便輕手輕腳的走到那破廟正殿的門口,此時還不到日出的時候,天剛有點矇矇亮;那是一種美妙蒼茫的時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還散佈着幾顆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顫動,四處都籠罩在神秘的薄明中。一隻雲雀,彷彿和星星會合一起了,在絕高的天際啼叫着,寥廓的蒼穹好象也在屏息靜聽這小生命爲無邊宇宙唱出的頌歌。在東方,不遠處的青山山坳上映着吐露青銅色的天邊,顯示出它的黑影;耀眼的太白星正懸在這山崗的頂上,就好像是一顆從這黑暗山場裡飛出來的靈魂。

馮紹民閉上眼靜靜的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沉寂片刻後,他睜開雙眼直視着前方,縱身一躍,在半空中輕輕一掙脫那件大麾便中了魔咒一般飄到了一邊的木欄上掛着,只見那一瞬間,馮紹民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在那個雜草叢生的破廟院子裡舞起了劍,只見他的劍招中有虛實,有奇正;其進銳,其退速;其勢險,其節短;不動如山,動如雷震,這就是剛!有正退,有奇援;其勢徐,其勢緩;要鬆柔,要綿軟;知春風舞柳,化剛克堅,這就是柔,真可謂“一舞劍器動四方,天地爲之久低昂”。當馮紹民收劍之時,只見地上呈現着一個很大的情字,而他自己則被困在其中。

“好,駙馬爺,真是好劍法。”就在馮紹民收劍的那一刻,只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叫好聲和鼓掌的聲音,回過神,轉過身體,那一刻,馮紹民才發現所有的侍衛都站在大殿的門口看他舞劍,便將軟劍收回到腰間,繼而說道:“不好意思,紹民一時興起,是否打擾到各位休息了。”

話音剛落,只見爲首的一人走上前,恭敬的朝着馮紹民抱拳一躬身後,便開口說道:“駙馬爺,說這話就見外了,能見到爺如此精湛的劍法是我們幾個福分,何來打擾一說的。”說完此話,他又扭過頭看看了身後的人,又說道:“你們幾個說是不是的?”他此話一出,那一些人便紛紛附和道:“是呀是呀。”

聽得他們如此說,馮紹民微微一笑,便開口說道:“嘿嘿,紹民的算不得什麼了,登不上大雅之堂,讓各位見笑了纔是真的。”說完便走到那個木欄下,將那一件大麾取下,小心翼翼的撣了撣上面沾染的灰塵,然後將其搭在手臂上,爾後又開口說道:“大家將這裡收拾一下,咱們準備進城吧。”

“諾。”只見衆人恭敬的抱拳一躬身說道,之後便分頭忙來了,紛紛開始收拾自己的行囊,而此時的馮紹民則是用隨身攜帶的水將昨晚的那堆篝火給撲滅了,只聽的“吱”的一聲,頃刻間,一縷青煙冒起。而那時的馮紹民透過那一縷青煙望着那座佛像,便將手中的水壺系在腰間,雙手合掌,跪倒在地,默默的祈禱着:佛祖在上,信徒馮素貞祈求我佛慈悲,保天香安康,此願若能實現信徒甘願折壽五年。念及此,馮紹民悠悠的睜開眼望着那佛像,隨之便起身走到那破廟的門口,在一個侍衛手中牽過自己的馬兒,一躍而上,之後,重重的拍了一下馬背,便馳騁而去,頓時揚起滾滾塵土。

{西南督指揮使府}

不多時,馮紹民等人便來到了這做爲西南州府的益州城門口,此時城門剛好開啓,只見得馮紹民等人放慢了前行的速度,當他們過了那護欄橋,正要打算進城,便只見前面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了,只見那人用蔑視的眼神看了一眼馬上的馮紹民,見他穿着不俗,便有意敲詐一番,繼而說道:“喂,你給本大爺下馬盤查,現在戰事吃緊,大帥有令閒雜人等入城都必須盤查。”說完後,那人便伸出一隻手到馮紹民馬鞍旁。

馮紹民等人見他如此,已然明白了幾分,就在此刻馮紹民身邊一個侍衛見那人毫無禮數,還對馮紹民指指點點,便忍不住大聲指責道:“大膽,你算什麼東西,竟然如此放肆,你知不知道他是何人,還不給我滾開。”

此話一出,只見剛纔那人抽腰間懸掛的佩劍指着馮紹民,接着說道:“你們都給本大爺我下馬,哼,我還真不知道他是誰,我也不管他是誰,我看你們也不像是本地人,來着益州城就得受這裡的規矩,留下買路錢,便讓你們走,知道嗎?”

“你……”馮紹民身邊那個侍衛還想說一些什麼,卻只見馮紹民揮了揮手,示意他無須再多言,爾後又他縱身一躍便下了馬,淡淡的說道:“哼,如今這益州城兵荒馬亂,人心惶惶,什麼時候又多了那麼一條規矩了,我還真的不知曉了。”

那阻攔之人走到馮紹民面前,見其長的清秀,便想打趣一番,笑着說道:“你們瞧瞧,他長的這麼文文弱弱,手無縛雞之力似的,你們說他像不像一個大姑娘呀。”當站在四周的兵士聽得他如此調侃,都紛紛開懷大笑着。

此刻的馮紹民不卑不亢的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塊令牌,悠悠的說道:“不知道這塊金牌子夠不夠充當你口中所說的買路錢呀?”那個大笑中的人見上面寫着‘敕封西南安撫使’幾個大字時,一時間嗆到了自己,不停的咳嗽着,而周圍的人也再也笑不起來了,只見那人慌忙跪倒在地,顫顫巍巍的說道:“末將不知道是安撫使前來多有得罪,罪該萬死。”

馮紹民見他如此嘴臉,便冷冷的一哼,繼而說道:“如今邊陲戰事連連,你身爲守城將士不思安撫百姓,反而利用職權之便,向過往百姓收受錢財,本使豈能容你,來人,將此人綁了,押往西南督指揮使府,待我回稟督指揮使再行處置他。”

“諾。”只見馮紹民身後的兩人從馬上取下繩索將那人五花大綁起來,爾後只見得馮紹民環顧了一下,便囑咐手下其中兩人道:“你們二人留在此處,如果有什麼事情就到西南督指揮使府來稟報。”

“諾。”馮紹民一邊聽着他們的應允聲,一邊躍上了馬,用手中的馬鞭子抽打了一下馬背,加快了行速,朝着那西南督指揮使府而去。

沒有過多久,馮紹民等人便來到了那督指揮使府門口,只見他們停下馬兒,紛紛下馬,馮紹民轉身對跟在後面的人吩咐道:“李侍衛,你帶一個人和我進去,其他人都留在原地待命,把那個人給我看好了,明白了嗎?”

“諾。”只見那個李侍衛說完便囑咐了幾句,便隨着馮紹民走到了那督指揮使府門外。此時只聽得馮紹民對門口的一個守衛說道:“煩勞去通稟一聲就說西南安撫使馮紹民求見秦老將軍。”

那守衛打量了眼前之人,如此英俊瀟灑,穿着華貴,又毫無什麼官架子,給人一種親切感,守衛先是愣了一會,繼而開口說道:“安撫使請稍等,卑職這就前去通稟。”說完就朝着內院跑去。

不多時,那守衛便趕到了秦沐褐的書房,只見他跪在門口說道:“稟大帥,門外有一個自稱西南安撫使的少年求見。”正在看着地圖苦思如何擊退那土司駐紮在邊境的軍隊的秦沐褐放下手中的地圖,走到他跟前問道:“你剛纔說誰求見?”

那守衛疑惑的擡頭看了一眼秦沐褐,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道:“回…回大…大帥,是西南安撫使…求見…求見大帥。不知……”

秦沐褐聽得他的回報,便捋了捋自己的鬍子,在屋裡來回走了幾趟,沉思了一會,便開口說道:“馮紹民來的好快呀,這樣,陳餘,你先去招呼着,就說本帥昨晚研究戰事直到清晨才安寢,請他議政室中稍等片刻,爾後,就讓他在那裡等上幾個時辰之後,你再讓人去通知所以將領,就說本帥請他們過府商議軍情。”

“諾,屬下明白。”只見那個陳餘應聲後便帶着剛纔來稟告的守衛離開,直徑前往大門口,見到馮紹民後,便恭敬的抱拳躬身,一邊請安一邊按照秦沐褐意思說道:“在下是督指揮使府的管家陳餘,不知是安撫使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說完此話,便做了一個相請的姿勢,馮紹民見此,便撩起衣襬跨過門檻,跟隨他往府中而去。

“額,陳管家,不知秦老將軍可在府中?”馮紹民見秦沐褐沒有出來相迎接,心中不免多了幾分疑惑,便開口問道。

“回安撫使的話,我家將軍最近爲了戰事寢食難安,這不,昨晚和幾位將軍商討對策知道天明方纔就寢,所以老奴未曾前去通稟,還請安撫使不要怪罪。”馮紹民聽得陳餘此言,心中疑問着難道這秦沐褐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是想告訴他這西南是他說了算嗎?念及此,便謙恭的說道:“無妨。”

不多時,馮紹民在陳餘的帶領下就趕到那議政室裡,當進入後他看到了很多軍事地圖懸掛着,屋裡正中間設有一個主位,兩邊分別依次擺放着椅子,此刻馮紹民心中已然知曉這是這督指揮使府的議政室,就在馮紹民觀望之時,陳餘對其言語道:“安撫使,這邊請。”之後又對身後的人吩咐道:“看茶。”

待馮紹民落座後,茶水也隨即端了上來,之後只見那陳餘說有事要處理就離開了,只留得馮紹民等人幹坐在那議政室裡。

等候了一會,馮紹民端起那茶碗,用蓋子撥開浮在上面的茶葉,見其湯色清澈黃綠明亮,葉底嫩黃肥厚成朵似蘭花,便不自覺的聞了一下,頃刻間給了他一種清香撲鼻而來之感,爾後,喝了一口,只覺得那茶水鮮爽醇甘,繼而悠悠的說了一句:果然是上好的南江雲頂茗蘭。

“駙馬爺,你倒是還有心情品茶,那什麼秦將軍讓我們等在這裡算什麼意思,您在怎麼說也是皇上敕封的西南安撫使,他竟敢如此怠慢。”在其身後的李侍衛埋怨道。

“嘿嘿,這麼一會的等候,你們就沉不住氣了,將來怎麼幹大事,剛纔管家不是說了嗎,秦將軍爲了西南之事寢食難安的,老將軍都能爲戰事如此勞心勞力,咱們作爲晚輩,多等候片刻又有何妨,耐心一點吧。”馮紹民放下手中的茶碗,悠悠的說道,之後便閉上了雙目靜靜的開始養神了,其實他的心中是另有盤算:秦沐褐呀秦沐褐,父皇說你是難得的將帥之才,爲人也謙和,現在卻你如此,倒是讓我有一些失望了,哎,你把我幹晾着,若只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那是我之前高看你了,若只是爲了試探我,那倒是還說的過去,罷了,既然如此,我耐下心來等候,你到底會拖到什麼時候才肯見我。

而此刻馮紹民的一言一行都被內堂的秦沐褐看在眼裡聽在耳裡,秦沐褐只見那議政室端坐着的馮紹民,只見其頭戴束髮銀冠,內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無袖交領曲裾深衣,領口和衣緣飾有黃色刺繡,兩邊肩頭繡着淡青色雲狀花紋,黃、黑兩色相拼寬腰帶,系一條黃色玉環宮絛。由於使用了較多的黃色和刺繡,這件白袍張顯出了主人的貴氣,而其容貌俊秀,清新脫俗,又聽得剛纔他那番誠懇的話語,秦沐褐心中欣喜,看來皇上給天香選了一個好夫婿,待會在試探一下,只希望他的才學能如其人一般。念及此,滿意的捋了捋自己的斑白的鬍子,會心的微笑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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