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風若汐清冷的聲音響起。
“回少爺,是相府的馬車從岔口衝了過來,只是巷子過於狹窄容不下兩架馬車,小的這才趕緊拉住繮繩,不小心衝撞了少爺小姐。”外面傳來小廝略顯忐忑的聲音。
“哼,不過是區區侯府,也敢和我上官家搶道,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一道驕橫的女聲傳來,不是上官舞兒又會是誰。
上官舞兒爲了今日的宮宴不知準備了多久,只見她依舊是一件粉色的華服,朵朵牡丹盛開在綠葉裙,顯得雍容華貴,嫵媚嬌麗,發間斜插鑲嵌着顆顆珍珠的碧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當然,要忽略她那一身囂張跋扈。
“舞兒,住口,風侯,真是對不住,小女年紀小不懂事,還望見諒。”與此同時,車上下來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話中雖是賠罪,但那語氣卻無絲毫敬意,甚至帶着絲絲輕蔑。
上官雲昊垂下頭,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哼,當年的風大將軍又如何,如今還不是被聖上忌諱,手中無半點實權,知道的只道是風光無限,可朝中誰人不知,聖上這是削了他的權利,要他一輩子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風若汐坐在馬車裡,透過車簾的縫隙,將上官雲昊的變化看在眼裡,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她還是清楚地看到了上官雲昊嘴角陰險的笑,風若汐心中冷笑,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接着她便素手挑開簾子跳下馬車。
“呵呵,上官大人嚴重了,家父先行一步已經出發,此刻只怕是已經到了。”
“是你,竟然是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上官舞兒說罷轉而控訴道,“爹,那日便是他出言羞辱於我,這口氣,您一定要爲女兒做主啊。”
上官雲昊正欲
開口,卻被風若汐打斷,“本少爺年紀可不比某人大,卻也知曉先來後到,上次姑娘便是如此,今日又是,難道貴府就是如此教導人的?”
風若汐本是漫不經心地看着身旁的馬兒,說到最後一句時,眸中突然迸出一抹精厲的光射向上官雲昊。
上官雲昊此刻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張老臉憋得通紅,但他在官場那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很快便反應過來,露出那張笑面虎來,“呵呵,想必這位便是風小少爺吧,都是小輩間的一場誤會,舞兒,還不快過來認個錯。”
“爹。”上官舞兒滿臉的不可置信,一向最疼愛自己的爹爹,竟然讓自己屈尊給別人道歉,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舞兒。”上官雲昊冷喝一聲,朝她遞着眼色。
“對不起。”上官舞兒道完謙,便將臉瞥向一旁,高傲的揚起下巴。
“呵呵,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本相便先行趕往皇宮赴宴了。”
風若汐看着這隻老狐狸,眼睛眯眯笑着彎成了月牙,熟悉她的人都會明白,要有人倒黴了。
“呵呵,本少爺乃是晚輩,您先請!”風若汐上前一步,伸出一隻手頗爲禮貌道,恰好這時一陣微風吹向距離她不遠的東方舞兒。
“哼,這還差不多。”上官舞兒嘀咕一聲,率先回了馬車。
“那本相便先行離開。”上官雲昊微微拱手。
風若汐望着漸行漸遠的馬車,眸光微深。
“三弟,你幹嘛要給那對父女讓路,該不會是看人家長的漂亮吧。”風若靈挑開簾子,怒目相對道。
風若汐挑挑眉,那眼神好似在說,你看我像是這麼膚淺的人嗎,只可惜此刻落蘭不在,不然定會不怕死的接道,
不像,明明就是。
直到酉時初刻,風若汐一行人才到達皇宮,紅牆黃瓦,這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嚴之感。
風若汐倒是沒什麼感覺,頂多也就古樸了一點而已,在現代她見得還少嗎,這琉璃瓦的重檐屋頂,朱漆門,同臺基,捆綁住了多少位歷代君王,引得王朝顛覆,百姓流離失所,天下改爲他姓!
硃紅大門前,風侯夫婦站在門口和上官雲昊不知在說些什麼。
“哇,好大的宮殿,好氣派啊!”風若靈一下馬車便興奮地嚷嚷着,這是她第一次來皇宮,難免興奮一些。
“切,沒見過世面。”上官舞兒不屑的開口。
“你說什麼?”風若靈指着她喝道。
“舞兒”
“靈兒”
幾乎是同時,上官雲昊和風侯出聲制止。
“呵呵,年輕人總愛小打小鬧的。”上官雲昊這隻老狐狸一句話化解了兩人的不合。
“呵呵,上官大人說的是,年輕人嘛,偶爾犯點小錯還是可以原諒的。”
風若汐適時接下了他的話,引得他微微皺眉,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不過看到風侯一臉寵溺的表情,也並未說些什麼,只是心中對這個風少爺更加討厭了。
“嗯,汐兒說的有理。”果然,風侯一臉贊同道,繼而同上官雲昊客套幾句,一行人穿過朱漆大門離去。
長長地石階盡頭,是一座輝煌大氣的宮殿,頂端懸掛着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着三個大字‘仁清宮’,走進大殿,正中是一個約兩米高的朱漆方臺,方臺兩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龍金柱,每根大柱上盤繞着一條矯健的金龍,殿內金磚鋪地,坐北朝南設雕鏤金漆寶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