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力之前用過類似的藥方,沒有效果,這次師父的藥方跟自己用的藥有些相同之處,但是處方配伍劑量不一樣。
左力知道中醫就是這麼神奇,也許有一味藥的不一樣,療效就有很大的差別。不能因爲師父的方子跟自己的類似,而主觀認爲這方子沒有用。爲了穩妥起見,在還是掏出手機把屏幕上的方子拍了下來。
結束通話之後,左力立刻按照師父指點的方子,馬上煎藥給金羽姬服用。
不愧是全國百強老中醫,楊天寶和陳昌玉兩人商定的方子雖然跟左力只是有些許的差別,但就是這麼神奇,一碗藥下去,金羽姬的出血明顯減輕,神志也有了一定的恢復。
藥不更方,繼續用藥。
過了三天,金羽姬出血徹底停止,人也清醒了,只是其他症狀依舊還很重。
左力不敢擅作主張,馬上用衛星電話與師父進行了通話,說了病情的進展。楊天寶聽了之後很高興,終於藥有效果了,根據左力所說的病人病情,楊天寶跟陳昌玉商量之後,調整了方劑。
而這次調整起到了轉危爲安的作用。
又經過三天的治療,金羽姬症狀已經大幅減輕,尤其是出血得到了遏制。埃博拉主要是以出血爲主,最終會死於休克或者多臟器功能衰竭而死。當然也會因爲其他的感染,多病因導致死亡的,只要出血能夠得到控制,這病也就有很大可能好轉了。
隨後的治療,左力已經完全可以勝任。
他調整藥方繼續治療,金羽姬身體一天好過一天,十天之後核酸檢驗已經轉陰。
金羽姬激動不已,跟楊天寶和陳昌玉通過維和部隊衛星電話通話,表示了心中的感激之情。
雖然金羽姬埃博拉病毒檢驗已經轉陰,但身體極度虛弱,無法正常工作了,而且距離援助醫療一年的期限已經只剩下一個月了,於是,韓國**決定將金羽姬用飛機接回國進行治療。
左力跟着韓國醫療隊將金羽姬送到了機場。
登機前,金羽姬躺在擔架上,握着左力的手,眼淚汪汪的:“這次回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了。死過了這一次,我什麼都不怕了,我要勇敢追求我的愛情,左力,你知道我的心……”
左力當然知道,也預感到金羽姬會說什麼話,他馬上擺擺手,說道:“先把身體養好,來日方長。地球很小,有緣終會相見,那時候再說,好嗎?”
金羽姬噙着淚點點頭。
………………
金羽姬走了,左力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他生怕陳天明誤會,沒想到陳天明反倒先說來:“哎呀,金醫生一走,我覺得很不習慣,屋裡哪裡都是她的影子。”
左力笑了:“就算是阿貓阿狗,離開了心裡也難過,何況朝夕相處這麼久的人呢。”
說完這話,他發現陳天明促狹的表情,這才知道對方是故意這麼說的。不過,陳天明居然沒有生氣,這讓左力很暖心。
經過將近一年的治療,剛果(金)埃博拉疫情得到了有效控制。左力他們也可以舒一口氣了。
因爲治療任務大幅減輕,他們已經有很多空閒時間了。
眼看着回國的時間將近到來,這天,陳天明突發奇想,告訴左力,她想去當初埃博拉病毒發端的那條埃博拉河去看看,那條小河已經因爲這可怕的病毒而世界聞名,在這裡一年了,沒去過那條河,總是遺憾。
現在,疫情基本已經控制住,那條河流域附近也沒有了疫情,而且不屬於戰區,相對安全。
左力也覺得這建議有意思,他也想去看看。
陳天明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多雷,因爲那一片屬於多雷所率領的軍隊的防區,總得他點頭才行。
沒想到多雷一拍胸脯,要親自帶他們兩去。
犟牛也要跟着去,隨身保護。左力卻說不用了,他想跟陳天明過二人世界。而且,經過這快一年的觀察,多雷雖然很喜歡陳天明,樣子也很兇悍,其實卻很紳士,從不亂來,而且還幫過他們很多忙,又是**軍將領,所以並不需要擔心。
於是犟牛沒有跟着去。左力他們坐着多雷的悍馬出發,多雷帶了一隊士兵,分成三輛車,親自護送左力他們去埃博拉河。
相隔有兩三小時的車程。
在路上,陳天明有些緊張的問多雷:“這裡的安全沒問題吧?不會有叛軍殺來吧?”
多雷大大咧咧擺手說:“不可能!這一帶是我們的地盤,有我們大量的軍隊。叛軍要敢到這來,那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話音剛落,忽然一聲巨響,從樹林中飛過一枚***,擊中了在前面開道的軍車。車上的**軍士兵被炸得血肉橫飛。
幾乎同時,另一枚***朝多雷他們飛了過來。不過打偏了,擊中了悍馬前面的路面,炸起了一個大坑。彈片四下飛散,打在擋風玻璃上。
好在擋風玻璃是防彈的,卻也成了蜘蛛網狀。
多雷抓起放在副駕駛位的一挺輕機槍,拉動槍栓上膛,衝着***飛來的地方叫罵着扣動扳機,子彈雨點一般飛瀉而出。叢林中傳來慘叫起來,顯然有敵人被打中。
這時叢林中也響起了噠噠的槍聲,子彈雨點一般飛了過來。幸虧他們的悍馬是輕裝甲,能夠抵禦一般的***子彈。
在***擊中他們悍馬前面公路爆炸的時候,左力就將陳天明拉倒撲在她身上掩護她,槍聲響起時,他已經打開另一側車門,拉着陳天明爬下了車。
多雷也跟着翻身下來,他的衛兵已經死傷過半,剩下的還在頑強抵抗,爲他們撤退贏得時間。
左力拖着陳天明鑽進了路邊茂密的草叢,多雷在後面掩護,不停的回身用機槍掃射着。
多雷的兇悍阻擋了敵軍的追擊,左力帶着陳天明,在多雷的掩護下,成功逃走。
左力並不認識路,只朝着槍聲響起的反方向跑,遠離危險。陳天明累得呼呼喘着氣,臉色蒼白,沒有左力架着她跑,她根本就跑不動了。
多雷緊跟在他們後面,不停開搶,阻止追兵。忽然,他悶哼了一聲,槍聲停止了。
左力耳朵尖,一下聽到,先讓陳天明趴在地上,然後貓腰跑回去查看,發現多雷腹部中了一槍,鮮血已經將他的軍裝染紅了。
左力問道:“你受傷了,身上帶有急救包嗎?”
多雷單手端着機槍朝着敵軍方向掃了一梭子,另一隻手從口袋掏出一個小包扔給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