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銀問道:“主子,我去找硃砂姐姐他們吧?”
“不行,阿銀,我們不能再分開了,帶上她下去找硃砂他們。”宮嫣話音一落,用血蠶絲將血祭捆綁起來,用手牽着她,往底下去,全程都是血祭在指揮去路。
宮嫣在血祭的眼中看到了求生的願望還有那一絲期盼,所以她放心地往血祭帶路,她不可能有同歸於盡的心思,而且血祭身上的毒是不可能自行解除的,除非她要捨棄畢生的修爲,強行解了這個毒藥。
宮嫣本不想動用這樣的毒藥,可是血祭和阿銀打鬥的時候,她感受到來自對手的壓力,故而做出如此明智的選擇,宮嫣素來喜歡研究這種排列組合,自己折騰出來的毒藥在骨戒裡面排了許多,這也是青璃服了宮嫣的一步,他挺怕哪天宮嫣心情不好,拿自己開刀。
畢竟自己之前身上的毒,還是宮嫣給解開的。
幾人往下面走去,是個斜坡,再往下就是無盡的黑暗,宮嫣的靈氣瞬間將周圍都照臉了,四周的畫面簡直不敢想象,巖壁上面的東西像是紅線一樣,特別的扎眼,就像是血脈一樣,而這個地方就是整個的心臟。
與此同時,唐逾白他們已經接近了主控室,硃砂微微嘆了口氣,他們之間的配合實在太奇妙了,眼前突然出現的青銅人,硃砂一把將唐逾白給拋出去了,而那個青銅人機械地往前走開,瞬間對硃砂展開攻擊。
“你小心一點,我來掩護!”硃砂說道,即便是找到開關,硃砂覺得自己是不可能解開的,所以兩人做了簡單的分工,可是下一秒,硃砂發現這個青銅人還真是刀槍不入,周身過了一層淺綠色的靈氣,而且是來自上古,那種幽暗的靈氣。
靈氣異常的渾厚,和之前的龍紋一樣,這裡都是上官山莊留下來的,都是之前那個皇帝所賦予的,而青銅人的額間,同樣貼着一個龍紋的標誌。
硃砂抽出劍,直指青銅人,帥氣地斬斷了他的手臂,可是下一秒青銅人又恢復過來了,硃砂瞅了唐逾白一眼,發現他一點頭緒都沒有,打不開通往主控室的門,他們會被永遠地關在這地底之下,周圍時不斷變化的機關,硃砂只覺得自己的腦子爲什麼不好呢。
唐逾白此刻面對寫滿文字的那面牆上,心中開始慢慢思索着什麼。
這邊硃砂都快哭了,一邊打着,一邊看青銅人治癒,幽光一現,硃砂的目光落在青銅人額間的龍紋上面,然而她只是愣了一下,就被青銅人打了一下肚子,這一下硃砂只覺得天地都在旋轉,啊,硃砂暗暗咬着下脣,她想要靠近,卻生生被青銅人的手臂給攔了下來。
靈氣用不了,硃砂只能
靠着自己的巧勁,可是青銅人卻異常的執着,不再跟着硃砂走,反而往門外邊那個方向走去,她愣了一下,知道自己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唐大人,我的性命都寄託在你的身上了。”硃砂問了一句,這邊唐逾白還在努力地破解牆上的機關。
唐逾白回答道:“再堅持一會兒,我很快就能解開了。”
硃砂咬牙,愣是捱了青銅人幾下,臉上都花掉了,這一下是結結實實的,硃砂直到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做刀槍不入,她手中凝結出來的靈氣打過去就跟給青銅人撓癢癢似的,問題還不能阻攔下來,這人一根筋往前面去,而且力氣極大。
硃砂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種東西的對手,用靈氣將自己包裹起來,然後硬碰硬。
升到仙域的人,靈氣肯定比硃砂這個靈宗厲害多了,她任由這青銅人打,只求唐逾白能快一些。
命懸一線,這邊唐逾白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這牆壁上面的字都是西凌大陸古老的傳承,他花了很長的時間纔算是破解開來,他暗暗得咬牙:“一定要成功。”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吧嗒”一聲,那門上的鎖,帶着古來而沉重的拖拉聲,咣地一聲,整扇大門都打開了,而此刻那個執着得青銅人也已經停了下來,硃砂帶着一身傷,暗暗嘆息:“這果然是刀槍不入,可算是折騰死我了,靠腦子的時代啊。”
“你沒事吧?”唐逾白看着渾身是傷的硃砂,關心得說道。
硃砂擺擺手,隨口吞下一粒丹藥,有個會煉藥得主子就是好,瞬間所有的傷口都治癒了,她笑着說道:“高級靈丹,主子自己研製的,我送你幾顆。”
硃砂丟了過去,連忙往裡面看。
歷經千辛萬苦,找到的主控室居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房間,那些機械般的東西還在運轉着,這些都是上官家族留下來的氣息,在這裡都多少年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
硃砂只能祈禱這一次能夠成功,憑藉唐逾白聰慧的大腦,他們吃得苦不算多,雖說之前差一點被一堆蟲子當成了失誤,又差點被水銀給淹沒等等此類的問題,從他們到達地底的一瞬間就開始了。
唐逾白阻攔下硃砂想要踏進去的腳,用身上的扣子率先試探了一下,果然人腳踩到那石板上面,就會引發別樣的機關,索性唐逾白聰明。
站在門口,用靈氣在操作這些東西,硃砂將自己身上的靈氣度給唐逾白。
“你千萬要撐住。”硃砂說道,只覺得渾身上下的感覺異常的微妙。
而此刻唐逾白全神貫注地在研究這些機關鎖的形態,以及機關與機關之間的組合,他要以最最保險的方法讓這個主控室裡面的機關全部停下來,這樣纔能有上去的機會,可是這裡面實在太過複雜了。
而此刻另一邊,帶着血祭的宮嫣等人,千辛萬苦
地往主控室去,經歷的危險,血祭說道:“我早就告訴你們,這裡面異常危險,只怕你們的朋友早已經被弄得連渣都不剩了,何必要去送死呢。”
血祭這樣的話,宮嫣大概知道這個女人和上官家族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些人可能是之後鳩佔鵲巢的,也懼怕上官家族巧妙的手法,據說這個西凌大陸的上官家族,所學皆來自另外一個神秘的大陸,從墨家的手中學來的機關術,難怪如此的厲害。
宮嫣愣了一下:“連你都不能確定嗎?”
血祭點頭:“我早已經說過,下來就是死,除非你們能破解它的機關,到達主控時將所有的一切都停下來,那麼這個山莊可能還稍稍會平靜一點,可是這山莊的遊魂,原本就是上官家的。”
血祭這話才說完,眼前的門便打開來了,而眼前陳列的就像是古墓之中的陪葬着一樣,數量繁多的奇怪的蟲子,就像是隨時要咬你一樣。
“呵,運氣還真是不好呢,這種蟲子可比你的毒藥還有要厲害上三分。”血祭說道,那些蟲子就像是標本一樣,根本沒有要動的意思,可是池水墨的腳才一進去,落在地上,那些蟲子便統一將翅膀揚了起來。
血祭似乎在破罐子破摔,她淺淺地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我是不想死得,可是你們偏偏要找死,我能有什麼辦法,哈哈,怪只怪你們求死的心太盛了,主子,奴家等不到你了。”
血祭的眼中滿滿都是絕望,而就在這一瞬間,原本順勢起飛的蟲子,突然一個個都變成了灰燼,而四周的場景又發生了變化,原本在底下,現在開始慢慢往上面升了。
宮嫣愣了一下,就在這一瞬間,唐逾白的靈氣擊中那個旋轉的球時,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唐逾白暗暗鬆了口氣,而額上細細密密的汗水,他不禁重重地鬆了口氣。
所有的機關在這一瞬間停了下來,硃砂手心全部都是冷汗,她嘆氣:“總算平息了,快過來。”
硃砂喊着,眼前出現了一個類似升降機的東西,硃砂跑了進去,唐逾白也走進去,往上面去,所有的機關都停止了,久違的上空,再不是黑漆漆的一片,唐逾白總算是鬆了口氣。
“總算出來了,咦,主子,你們怎麼在這裡?”硃砂才擡眸,便看到了宮嫣,那言語之中的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她匆忙地跑了過去,實在太激動不已,在底下呆的時間其實很長了,可偏偏沒有過去多久,這個地方當真這麼邪乎。
硃砂的眸子轉了一下,指着地上的血祭問道:“這女人是誰?”
“敢問奴家是誰,你還不夠資格呢,好了,陪你們玩了那麼久也該到了散場的時候。”血祭嘴角綻放出一絲笑容,強忍住皮膚上的灼熱感,她慢慢感受到來自主人的氣息。
只要主人來了,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了,至於自己身上的毒,血祭相信主人一定有辦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