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杯!”
服務員已經麻木了,這個女人至少喝了三斤的伏特加。
她不怕死的嗎?
爲什麼Dor.Mo會陪這個瘋女人一起喝悶酒?雖然他說是因爲球隊失利,可是通過遠遠聽到的隻言片語,他更像是在陪這個瘋女人喝酒啊。
Dor.Mo不是有女朋友了嗎?這是...
服務員可以很輕鬆地想出一個看起來無懈可擊的故事,他已經在琢磨着如何把這個故事兌換成現金了。
“我這麼漂亮可愛又努力工作的人,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全心全意地爲他好,最後他卻和我最好的朋友搞在一起!他居然還要我加入他們,還說什麼這是全新的開始,這絕對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混蛋的話了!”
梅黛拉的下巴頂在桌子上,把還裝着半杯伏特加的杯子貼在自己的臉上,好像有人要搶她酒似的。
“你這樣拼命地喝酒有什麼意義嗎?”
莫蒙塵有點看不下去了,她看起來是要用酒精把自己灌死,如果她真的這麼想的,那八成是要失望了,雖然醉酒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但因爲醉酒而猝死的機率是比較低的。
首先他就不會眼睜睜地看着梅黛拉自己搞出什麼意外。
“可以讓我不去想這些事情。”
梅黛拉舉起只有半杯酒的杯子,說:“難道你不想喝一點嗎?你們努力奮戰了五個月,只輸了最後的5秒鐘,難道你就不會遺憾嗎?”
“會。”莫蒙塵承認。
“那你爲什麼不喝酒呢?酒精真的可以讓許多東西消失,比如痛苦。”
言畢,梅黛拉喝掉了剩餘的酒。
“因爲我不像你一樣,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沒有預感。”莫蒙塵道,“我總是抱最大的希望,盡最大的努力,做最壞的打算。”
“樂觀有錯嗎?”
梅黛拉毫無形象地趴在桌子上:“我真誠地對待每一個人,我希望他們所有人都過得很好,我對未來有很好的規話,我計劃在25歲左右結婚。”
幸虧不是22歲,否則她現在要一邊帶孩子一邊準備離婚手續。
莫蒙塵心想。
“樂觀沒有錯。”
“不考慮最壞結果的樂觀是有錯的。”
莫蒙塵想要再教育她一下,結果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看起來已經失去了意識,鼻息打得比摩托的發動聲音還要響,這真的是一個女人嗎?還是長得酷似瑞秋·麥克亞當斯的女人?
女神的甜美形象都被你敗光了好嗎。
莫蒙塵輕輕地捏着三叉神經,喊道:“買單!”
結完賬,莫蒙塵想把梅黛拉叫醒。
她只醒了10%,有90%的意識已經不在了。
“你要帶我回家嗎?不要帶我回家,我已經不想再回家了...”梅黛拉在莫蒙塵耳邊說着。
莫蒙塵考慮再三,最終,他將梅黛拉背在身上,在服務員炙熱目光的注視之下,離開了酒吧。
“這麼漂亮的女人,就這麼被Dor.Mo搞到手了。”服務員感嘆。
一個女服務員說:“如果你是一個擁有大眼睛的帥氣亞洲人,同時又是個技術高超的醫生,還是個前途無量的NBA球員,你也可以的。”
“不,我只要像他一樣年薪百萬就可以做到。”服務員現實地說。
莫蒙塵喝了兩杯酒,他揹着梅黛拉來到車門前,猶豫了下。
這裡距離加里頓公寓就一公里,沿途沒有紅綠燈,此時也不會有什麼警察,應該沒什麼事。
要是萬一呢?
莫蒙塵不想落個醉駕的名聲,但底特律又是全美前六的犯罪之城,雖然這條街區犯罪率比較低。
但萬一呢?
你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莫蒙塵打開後備箱,從醫療箱裡拿出了一把短小精悍的手術刀。
他最終決定不開車。
帶上手術刀是爲了防身,這手術刀平時是用來切牛排用的,真的遇到不得已的事情,他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瞬間隔開歹徒的頸動脈。
每個醫生都是危險的殺手,因爲他們知道哪個部位可以致命。
莫蒙塵身上的手術刀最終沒有派上用場,他平安地回到加里頓公寓。
“莫,這麼晚啊?”
“這位美麗的女士是誰呢?”
“難不成你和以法蓮已經吹了?”
“不會吧?”
這幾個滿嘴黃牙的老頭調戲着莫蒙塵。
莫蒙塵懶得解釋,道了句晚安就上樓了。
此時已然夜深,莫蒙塵看了眼280的房間,沒有一絲燈光,以法蓮和阿德里安已經睡了。
莫蒙塵打開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關好,反鎖,像個準備行兇的歹徒一樣。
他揹着梅黛拉來到從未動用過的客房——以法蓮來250過夜怎麼可能睡客房?——打開屋內的燈,隨便拍了幾下,還好,沒有灰塵。
莫蒙塵將梅黛拉放下。
“唔...”
莫蒙塵聽見梅黛拉的喉嚨發出一個聲音,接着——我靠!不好!——莫蒙塵就像躲對手的搶斷一樣向旁邊一閃,一道難以入鼻的臭味液體從梅黛拉的口中噴出。
灑了一地,像是在提醒莫蒙塵這間屋子需要裡裡外外重新打掃一遍。
“該死的!我都說了不要喝那麼多!”
莫蒙塵咆哮道。
梅黛拉吐完一臉陶醉,莫蒙塵的呵斥她可能連一個音節都沒聽到。
莫蒙塵還能說什麼?他擡起腳,即使從樓上跳下去也不想沾到地上的液體。
他換了身防化服——真的,是防化服,還有雨靴,以及掃把和拖把,再加上一桶的水和整整一瓶的清潔劑,他準備對這個屋子進行大掃除。
睡覺什麼的都去死吧!
莫蒙塵忙活了整整一個小時,屋子總算恢復了原樣。
沒有惡臭的氣息了,空氣中還瀰漫着一絲難得的清新,有時候幸福就是如此的簡單。
莫蒙塵剛要坐下來享受一下。
“唔~~”
這聲音令他菊花一緊,他瞬間從椅子上跳起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袋子,打開,對着梅黛拉的牀邊。
“嘔~~!”
“呼,還好,還好。”
莫蒙塵慶幸地說。
這次她似乎終於睡着了。
莫蒙塵揮下一把汗,感覺熱極了——廢話,這麼熱的天穿防化服和雨鞋?你不熱誰熱?——他走到屋外,剛把門關上,然後便聽到裡面的一聲“嘔”和滴滴答答的落水聲。
“我幻聽了,她沒有吐,已經吐完了。”
莫蒙塵嘀咕。
連這堵門都無法阻止惡臭的氣息向外飄出。
莫蒙塵悲憤地把門打開,果然,才洗好不久的地板又是一水的狼藉。
“怎麼辦?好想掐死她。”莫蒙塵想着。
今晚肯定是毀了。
次日
莫蒙塵直到凌晨三點纔去睡覺。
由於擔心梅黛拉在他睡覺的時候又吐一地,他來回起了三四趟,最後可能就只睡了兩個小時。
他不困,一點也不。
這種高度緊張的情緒上次發生在他身上還是第一次出任主刀醫生的手術上。
那場手術他成功了,那也是他作爲一個好醫生的職業生涯最佳開局,就像邁克爾·卡特·威廉姆斯的處子秀一樣。
當然了,他的發展比邁卡威好多了。
六點半
以法蓮打開了250的房門,她通過門口的鞋子得知莫蒙塵已經回來。
看見以法蓮,再想起昨天的種種,莫蒙塵只想抱着她。
和那個傻逼一樣的女人...不,傻逼一樣這四個字應該去掉,那個女人就是個傻逼,充其量就是個長得特別像瑞秋·麥克亞當斯的傻逼...
“以法蓮,我好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雖然不知道莫蒙塵突然間怎麼了,但以法蓮喜歡這一刻,他還從沒說出這麼多肉麻的甜言蜜語。
梅黛拉醒來的時候,感覺毫無頭緒。
她暈乎乎的,又很噁心,肚子很餓,但又沒有食慾。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她最後的記憶是昨晚與莫蒙塵在一起喝酒,不,只有她在喝。
她抱怨了很多,最終喝醉了。
這裡是哪?
梅黛拉從牀上爬下來,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她百分百肯定這不是她的家。
她已經沒有家了。
事情發生的時候,她就讓她的一個朋友把她的東西從那個地方統統搬了出來,她還在找落腳地。
走出房間,她知道這是哪了。
莫蒙塵的家。
昨晚發生了什麼?我們不會...
梅黛拉當然聽過一些男女酒後的故事,她只是覺得,她的老闆應該不會做那種事...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男人都一個臭德行!
她不管那麼多了,她很噁心一嘴的酒精味道,她想漱口。
於是她走進洗手間。
她打開水龍頭把腦袋低下去,用嘴巴接了一點水,然後利用口腔內部的力量將其四處翻滾。
她睜眼,猛地看見鏡子反照出來的景象,在她的身後,浴室只有一門之隔,這個門還是透明的,如果不是裡面的熱氣讓透明門染上水霧,她便完全可以看清楚裡面的場景。
即使如此,她還是清楚地看見了門內的一男一女身上衣不蔽體,相互依偎...
“啊啊啊~~~~~!”
“誰在叫?”
熱水不斷地打在兩人的身上,以法蓮聽到了聲音。
“底特律最不缺的就是瘋子,別管她。”莫蒙塵說。
“她?”
“唔...”
以法蓮正疑惑,莫蒙塵的重吻已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