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了,但是這場比賽留給我們的話題不是勝敗,不是有人打出了爆炸性的表現,也不是有替補球員異軍突起,而是我們最不想看到的——球場暴力。”
“可以肯定的是。勇士隊將迎來一場劇烈的風暴。”
“我想知道球場上發生了什麼,是什麼激怒了拉普里爾·斯普雷維爾。”
蘭博和巴里各抒己見,但相互間都沒有交流。
他們兩人對待勇士的態度是不同的。
蘭博把勇士當成主隊,無論好壞都愛它。
巴里一樣把勇士當主隊,但他是有原則的理智粉。
你做得好,我大聲讚揚;你做得不好,我破口大罵。
巴里對這件事的看法是這樣的:“這件事令人感到羞恥,不僅僅因爲拉普里爾和P-J的衝突,更因爲全隊的漠視。”
“衝突發生了多久?”
“十秒鐘?二十秒?半分鐘?”
“我們看到的是,衝突發生之後,沒有任何一個勇士隊員,工作人員或者教練組的任何人上前阻攔,他們像傻子一樣待在原地,眼看事態升級,最諷刺的是什麼?最諷刺的是阻止這場鬧劇變成悲劇的人是Dor. Mo、是格蘭特·希爾、是阿蘭·休斯頓!”
“這實在是太令人羞恥了。”
這句話,巴里重複說了很多遍。
……
最終,活塞以132比99的恥辱性比分客場擊敗勇士,豪取賽季三連勝。
莫蒙塵出場26分鐘,拿下14分7籃板10助攻。
“莫,你怎麼看待這場衝突?”
新聞發佈會上,記者主動詢問這場衝突的見證者的感受。
“我很遺憾。”
莫蒙塵說:“我們本來可以打出一場富有觀賞性的比賽,但因爲種種原因,這場比賽最終變得很不精彩。”
莫蒙塵的確很遺憾,常規賽打了三場,因爲對手都不強,所以弗勞賽斯嚴格控制了他的上場時間,以至於沒能出場30分鐘。
“Dor. Mo什麼時候可以上場30分鐘以上?”
這也成爲了一個比較熱門的梗。
莫蒙塵主動提起這件事讓現場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你可知道這場事故發生的起因是什麼?”
我該說我不知道。
但莫蒙塵確實聽見了卡勒西莫對斯普雷維爾的斥罵。
那已經超出了正常的訓斥了,沒有幾個人能夠頂住這樣的辱罵,斯普雷維爾能忍到今天才爆發已經很讓人驚訝了。
“我確實聽到他們的爭執,但我不覺得一場爭執能把事態升級到這種程度。”
潛臺詞就是: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卡勒西莫也不單單是因爲這件事才被鎖喉。
“你覺得是誰的錯?”
記者的問題很是尖銳。
反正不是我的錯。
莫蒙塵淡笑:“他們都有錯,至於是誰的錯,我想我無權過問,就像是一對鬧着要離婚的夫妻,他們各執其詞,各有各的道理,我們這些不明內情的外人有什麼資格對這件事做出評價呢?”
“因此,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下一個記者提問之前,莫蒙塵首先搶了他的話頭:“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回答任何與今晚這場衝突有關的問題。”
“請讓我們回到籃球本身。”
更衣室
弗勞賽斯在門口左右踱步,卡勒西莫被鎖喉的場景不斷地浮現在他的腦海。
我會被如此對待嗎?
弗勞賽斯是有名的笑臉佛,身寬體胖,但不是那種陀螺型的肥胖,而是那種渾身都肥肉,但是組合在一起看着很和善。
他仔細回想隊裡那幾位有可能毆打教練的狠人…
巴克利?我和他處得不錯。
傑羅姆·威廉姆斯?這個傢伙應該沒那麼大的擔子。
應該…
本·華萊士,這是個性格堅韌不拔的男人,我一向與他爲善,所以…
弗勞賽斯想來想去,感覺他目前還是安全,但需要保持下去,持之以恆。
更衣室
弗勞賽斯嬉皮笑臉地走了進來。
“今晚發生了一些事情,雖然與我們無關,但我希望我們可以引以爲戒。”
“首先,我希望你們如實回答,你們覺得今晚這場衝突是誰的錯?”
弗勞賽斯說:“不要介入任何的情感,也不要在乎我的看法,實話實說。”
大家左看右看。
巴克利膽子最大,站出來說:“要我說,這事就是那個傻逼一樣的主教練的錯,只要是個男人就無法容忍他的責罵!”
“如果有人敢這麼對我說話,我一定會當場把他揍扁!”巴克利憤怒地說。
希爾說:“以場上的形式來看,我覺得是教練的錯。”
沒有意外,所有人都認爲是教練的錯。
“好,那我們更應該吸取教訓了。”弗勞賽斯說,“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P-J·卡勒西莫這樣的混蛋,請你們一定要在動手之前警告我,讓我想想今晚發生的事情。”
莫蒙塵笑說:“教練,這永遠都不會發生。”
“但願…”弗勞賽斯悲觀地擡起頭,對自己沒有信心。
想要被人打,首先你要比道格·柯林斯更賤。
或者您可以這麼想,柯林斯都賤成這逼樣了都沒被打,我們的脾氣是有多好啊?
如此看來,弗勞賽斯還是很安全的。
“莫,明天的手術要加油啊。”
弗勞賽斯走出更衣室之前,竟然還說了件與比賽完全無關的事情。
更讓他驚訝的是,其他人居然也知道這件事。
“對,聽說這可是革命性的手術,好像說可以治癒心臟的什麼疾病呢…”
“沒錯,醫生,這可比打比賽重要多了,你今晚甚至不需要打這比賽,你應該專注於明天的手術,反正我們也不會輸。”
連這幫傢伙都知道這個手術,可想而知特夫丹拉在宣傳上下了多大的本錢。
要是這手術失敗了…
不,不能失敗,但是天蠍座可以失敗,手術不能失敗。
爲了手術可以順利進行,活塞隊在比賽結束後便乘坐大巴前往機場,連夜乘坐專機回到汽車城。
抵達底特律的時候,天還沒亮。
莫蒙塵乘坐球隊的大巴回到加里頓公寓。
夜已深,但公寓的保鏢們仍然枕戈待旦。
“莫,你們今晚不是在金州打比賽嗎?”
在加里頓公寓做十幾年保安的老人問道。
“因爲明天有些事情,所以提前回來。”莫蒙塵回覆道。
老人們不在乎明天有沒有手術,即使是這隨口的一問也不是因爲他們關心莫蒙塵。
莫蒙塵提前回來幹什麼的重要性可能還不如明天的三餐吃什麼。
來到250的門口。
莫蒙塵聽到了裡面的動靜。
誰在看電視?
賊?
如果賊能溜進這裡應該不會留下來看電視吧…
莫蒙塵爲這個愚蠢的想法鄙視了自己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
莫蒙塵打開250的房間。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女人轉過臉頭。
她們因此錯過電影裡最血腥的一幕——角色被斬首。
“蒙塵,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莫蒙塵打開燈,以法蓮披頭散髮,梅黛拉留着雙馬尾,可憐的阿德里安兩耳塞棉花,趴在沙發上睡着了。
她們手上還捧着爆米花。
莫蒙塵問道:“你們不睡覺嗎?”
以法蓮將爆米花放下,跑到莫蒙塵的面前,舉起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難道你不希望在回家後有人送給你一個香吻嗎?”
前提是不要在房間裡亂搞。
莫蒙塵看了眼客廳,這一地的碎紙屑和爆米花,可以再想見這裡曾經經歷過怎樣的破壞。
“你們繼續看吧,我去你房間睡。”
莫蒙塵吻了吻以法蓮的額頭,把行李留在房間裡,疲憊地走向2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