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起一支菸，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我會把選擇權交給你們的。”對着豆豆我輕笑了一下：“豆豆，把他們解開。”
豆豆和天宇依言把幾個人解開了，從旁邊我抽出兩把刀丟在了地上；“殺了另外的兩個人，那兩個人走。”
佇立許久，他們誰都沒有動。我輕笑了一下，從後腰把槍抽了出來，啪的一聲，子彈上膛：“我數三個數，你們在不動手，那麼我把你們全都送上西天。”我的臉色漸漸的冷了下來；“一。”
隨着我這一個字剛吐出口，那四個小子的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幾個人臉上陰晴不定，其中一個人時不時的看着地上的那兩把刀。
“二。”我慢悠悠的開口。對他們我點了點頭：“很好，看來你們已經做好一起死的準備了，那我就……”我話還沒有說完，其中一個小子瞬間的撿起了地上的刀，反手一刀就砍在了他旁邊那小子的胸前，直接就給那小子砍倒了，那小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有些苦澀的說道：“我不想死。”隨着他的動手，另外兩個站着的小子也同時的動手了，都奔着地上的那把刀搶了過去。瞬間幾個人就扭打在了一起，每個人都在玩命的揮動着拳頭，或是刀子向着對方打去……
看到這樣，我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宛如一個帝王一樣，在冷眼旁觀着他們的動作，鮮血飛濺，刀光閃爍，慘叫聲不斷。
“哈哈……哈哈……”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笑着什麼，但是我就想笑，又感覺很可悲。
豆豆看着拼命扭打的幾個人，他彷彿不認識似的看了我一眼，彷彿不忍再看，他扭過頭去，眼神漸漸被黑暗腐蝕。
我一邊笑着，一邊拿出手機錄下了這精彩的一刻。看着他們身上的血在半空中舞動的妖嬈，看着生命流失的色彩，漸漸凝聚的悲哀。我依然還在大笑着，彷彿在笑他們，又彷彿是在笑我自己。
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我自己都陌生了。
眼眸低垂，看到了胸口處微微起伏的動盪，心臟鏗鏘有力的跳動，帶起了血脈深處的顏色，也許那裡早就已經不在鮮紅了，也許那裡早就已經凍結在了五年前……
啪的一聲，兩把滴血的刀子丟在我的面前，兩個人臉上沾染着血跡，大口的喘着粗氣，有些渴望的看着我。彷彿在等我給他們生存的希望，這一刻的我，就是神。
怪不得這麼多人喜歡權利和地位呢，原來真的可以左右一切，包括他人的生死。
我抹了一把笑出來的眼淚，把手機收了起來：“我說話算話，你倆可以滾，別忘了，把我剛剛的話告訴張強。他敢動我一人，我就殺他一人，他敢殺我一人，我就殺他十人。”
“謝謝，謝謝。”那兩個人感恩戴德的說着。
“等一等。”
那兩個人腳步一頓，轉過身來；“你，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歪着腦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倆，眼中疲憊漸濃：“把屍體處理了、我討厭血腥的味道。”天宇從車上拿過來了兩個黑色的塑料袋，還有着一些鉛塊。把兩個人死去的人裝在了裡面，袋子仔細的紮好，順着河面一腳就踢了進去。
隨着一聲清響，掩蓋了那兩個人生前所有的一切。
你是誰？我是誰？百年之後誰又會記得誰？
河水泛起了淡淡的波瀾，漸漸的歸於了沉寂，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我靜立在河邊，彷彿味道了濃濃的血腥味道，順着河面同時起伏盪漾着。充斥了我的口鼻，讓人作嘔。莫名的泛起了一絲恐懼，就連我的身體都不由的顫抖了一下，我向後退了兩步。
那兩個小子對視了一眼，低低的說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沉默了一下，我幽幽的開口；“聽說張強開了一個網吧，和KTV。”我的聲音彷彿順着河水盪漾了過來，充滿着點點的悲哀和淒涼。
“是。”其中一個小子恭敬的說道。他倆都不敢擡頭看我。
“在什麼位置？
”我繼續問道。
“網吧在正義路，而KTV在新民路，兩家相距不遠。那個叫兄弟網吧，我們就去過一次。”
兄弟？我牽動了一下嘴角，他都已經背棄了兄弟，竟然還用這個名字，真是感覺好笑。眺望着遠方的河面，我冷然的開口；“滾。”
兩個人撒腿就跑，似乎生怕我反悔一樣。
狗子側頭看着我，張了張嘴，他有些低沉的說道：“鑫鑫，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豆豆和阿振他們也同時的向我看來，從他們的目光中我看到了對我的陌生。
沉默了片刻，我疲憊的開口：“我也不知道。”看着自己的手，我彷彿依然聞道了上面濃濃的血腥的味道，這股味道彷彿是從我靈魂深處發出的一樣，遮不住，淹不沒。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時常纏繞着我。
狗子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了，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是兄弟，哪怕就是下地獄，我們也一起陪你下。”他拿出煙丟給了我。
把煙點了起來，我們佇立在黑暗中，身影彷彿和黑暗徹底的融爲了一體，所發光的不過就是我們指間閃爍着明明寂寂的微弱。
一支菸抽完，我們才轉身離開，清澈的河水幽幽的流淌，淡淡的血腥味道飄散在了河面上。
坐在副駕駛上，我揉了揉腦袋：“給俊哥打電話，一起出來喝兩杯去吧。”俊哥一直都在場子裡，在忙一些事情，所以並沒有和我們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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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拿出電話打給了俊哥，說了兩句話就把電話掛了。這是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笑了一下：“喂。”
“吳鑫。”王寶德的聲音順着電話傳了過來。
“是我。”
“你把我的人帶走了？”他的聲音有些冷然。
“嗯，放心我放了兩個，沒全乾掉。但是你最好也約束一點你下面的人。你別逼我和你死磕，不信你就試一試，你看我敢不敢？我特麼的告訴你，我現在什麼都不在乎，哪怕是死，我也會咬你一口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