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幽幽的說道:“又想這麼走嗎?”
“啊?”樂樂的腳步不由的頓住了,回過頭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我:“你沒睡着?”
我笑了笑:“我想去趟洗手間,你能扶我一下嗎?”
“啊?”樂樂再次啊了一聲。
“怎麼?”我皺了下眉頭;“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樂樂點頭不跌的說道,走過來,輕柔的把我從牀上扶了起來,向着旁邊的洗手間走了過去,她溫柔的動作,好像在呵護自己的至寶一樣,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單手把褲子忒了下來,上來一個廁所。剛準備邁步,腳下一軟,整個人癱向了一旁,樂樂本能的伸手拉住我的右手。可我的右手已經不足以支撐我本身的重量了,還是跌倒在了地上。
我左手支撐着店面,含笑的看着她;“你怎麼連我都扶不住了?”
樂樂呆愣愣的看着我的右手,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着什麼。她拉起我的右手,聲音輕顫的說道:“你用力捏我一下。”
“沒事。”我抽回了手;“我有些累了,你扶我去牀上休息吧。”我呵呵的笑了一聲;“我現在可是受傷的人呀。”
樂樂再次握住了我的手:“你用力捏我一下。”
在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右手輕輕的用力,只是樂樂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她悲痛的看着我;“小鑫鑫,你的手……”
“哦,沒事,你快扶我去牀上吧。”
“我問你的右手怎麼了?”樂樂失控的呼出了沙啞的嗓音。
“嗯?只是以前受了一些小傷。”我安慰着說道;“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我不是好好的嗎?”
樂樂眼淚直接就流了下來:“什麼叫沒事了?”
我笑着說道:“本來就沒事了,雖然不能像以前一樣,但是還能對付用,你放心了。”把她臉上的淚擦拭了下來:“好了,別哭了,
快扶我進去吧。”
躺在病牀上,我看着樂樂,她握着我的右手,在不停的哽咽着。彷彿這隻手是傷在了他的身上一樣。
“好了,你別哭了,你知道我最怕女生哭了。”把手抽出來,我故意的活動了兩下;“你看,什麼事都沒有的。”只是腦海中突然閃過在醫院我摟着她,抱不動她的情景了,苦笑了一下;“以後,我還可以揹你。”
樂樂噗嗤一聲笑了;“背多久?”
“一輩子夠嗎?”
“不夠。”樂樂抹了一把眼淚,憤憤的嬌哼了一聲。
我一把將她摟在了我的懷裡,感受着彼此體溫相溶,血脈相連。樂樂很是老實的依靠在我的胸前,彷彿在聽着我心臟鏗鏘有力的跳動。
第二天一早俊哥他們幾個就過來了,雙眼的血絲,一臉的疲憊。看着睡在我旁邊的樂樂,他們都心照不宣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王寶德被警察帶走了。”俊哥淡淡的說道。
這就是意料之中的,那麼一大批貨,一旦折了。哪怕王寶德上面在如何的有人,想要把這件事壓下來都不知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算王寶德就真的能從裡面完整無好的走出來,不廢一番手腳也是不可能的。而且現在王寶德被帶走了,這是一個好機會,無論是金哲還是大鵬都不可能錯過這次機會的。
想不到我們機關算盡,得到最大便宜的竟然是小熊。只是警察真的是他故意報警的嗎?在心裡我卻有些懷疑。可是除了他,也說不出來別人了,畢竟這一下子,讓我們損失都不少。
“阿斌呢?”我意味深長的問道。大鵬的人殺了阿斌的兄弟,阿斌肯定會不顧一切爲耗子報仇的。聽說他倆的關係可不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然後又一起打拼社會。
恐怕這也是辰飛沒有殺阿斌的理由吧。
“不知道。”狗子說道;“不過張強現在動作倒是挺大的。”
“張強。”我喃喃了一句,在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可怕
的猜想,給我們發信息的會不會是他呢?可是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呢。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有什麼動作?”阿斌失蹤了,王寶德進去了,恐怕大多數的人都會以他馬首是鞍,畢竟張強這幾年深的王寶德的信任,而且自己暗中的勢力也不小。
“王寶德的場子的很多人,都變成了張強的。雖然從他開始他就已經暗中往裡面插人了,只不過上面的一些高層並沒有變。”豆豆坐在旁邊接着說道:“但是現在很多人卻都離開了。僅僅兩天的時間,上面大多數的人全部被張強替換了下來。當然一些重要的人並沒有。”看來張強還懂得逐漸的滲入,若是一開始動作過大,那麼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突然有一種感覺,就是當王寶德出來的時候,也許很多事情都會發生轉變。
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沈悅……”我的聲音頓了頓;“沈悅在哪裡?”
“屍體被警察帶走了,聽說後天火化。”俊哥低沉的說道。
牽扯了一下嘴角:“她還有什麼親人嗎?”我發現我對沈悅一點都不瞭解,除了她個人的基本信息,其餘的我一無所知。那是因爲她從來都不在我的眼中,我認爲我們之間始終都是交易。
阿振拿出煙點了起來,猛抽了兩口說道:“她只有一個弟弟,叫沈君。在上海上大學呢。除此之外,她沒有任何的親人了。”頓了一下他接着說道:“是她姥姥把她們養大的,她父母在她九歲的時候,出車禍就死了。而她姥姥在她十三歲的時候也因病去世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她在照顧她弟弟。”
“我知道了。”我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想了想,我繼續說道;“給她弟弟多打點錢,如果以後有需要就幫一把。”
“我知道。”阿振聲音有些苦澀。
“還有,幫我查一下一個叫林浩的警察。”我的聲音有些冷然。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竟然會因爲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而感覺到痛苦。也許是她替我擋那一槍的內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