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在意的看着那兩個小子,微微後仰着頭,心裡沒有任何懼怕的感覺:“哥們,這是我媳婦。”我冷然的開口。
其中一個小子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結婚還有離婚的呢?況且我只是想要一下她的手機號,想要和她交個朋友。”
腦海中無數畫面閃爍而過,彷彿那些交替的畫面在無形中控制了我,我想都沒想,拉過一個小子的頭髮一拳就打了過去,膝蓋陡然擡起一下子就頂在了他的褲襠上,他啊的一聲,反手又是一拳,一下子就讓我給他打倒了。
另一個小子一愣,也奔着我撲了上來,在這一刻我莫名閃躲,揮拳,彷彿有些東西已經融入了我的骨子裡,縱使我忘記了,那種本能似是依然存在,在無形中控制着我。
幾下子我就把另一個小子也打倒在了地上,向着四周巡視了一圈,我舉起一個垃圾桶,奔着兩個人就砸了下去。一個人腦袋上的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那血色蔓延滲透的手掌,我心裡沒有任何的懼怕感覺,相反竟然有着隱隱的興奮。
不過垃圾的骯髒,我伸出手去,一把將一個小子扯了起來:“臥槽。”一拳打在他的側臉上,他一個哏嗆站立不穩,再次跌倒在了地上。
就在我剛要上前的時候,優然一把拉住了我:“鑫鑫,夠了,夠了,我們快走。”
我彷彿還沒有從茫然中清醒過來,木然的跟着她跑向了一旁。許久在一旁僻靜的角落,我倆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優然擔憂的看着我:“鑫鑫,你怎麼了?剛剛你的樣子都要嚇死我了。”嘴上雖然這樣說着,但是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恐懼。
我費解的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剛剛那一瞬間,我可以感覺到如果不是優然拉着我,我很有可能把兩個小子活活打死,說來真是奇怪,我本應該感覺到懼怕的,可是偏偏卻沒有這種感覺。
優然注視了我許久:“你沒事就好,我們走吧。”
點起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不怕?”
優然輕笑了一下;“有你,我不怕。”她拉着我的手,輕輕的向前邁動着腳步:“我知道無論在什麼情況你都會保護我的。”她對我有些調皮一笑:“因爲我的男人有多厲害,我都知道,真的。”
我愣了愣,隨即勉強一笑;“哦。”
開着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累的我連鞋都沒有脫,直接就趴在了沙發上,優然很是賢惠的把我的鞋子脫掉,又輕輕的給我按着後背。
我閉着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享受,如果真的可以永遠這樣下去,也是一種平淡的幸福吧。只是心裡突然泛起很奇怪的感覺,似是不甘,似是不願,似是不想……
又彷彿是那個銀鈴般的笑聲在次跨越時空響徹在了耳畔,幽幽的宛如銀鈴一般在耳邊輕輕的,迴盪着:“小鑫鑫。”她好像是這樣叫我的。
就連我都知道,爲什麼忘不了這樣的笑聲。
或許昔日曾經沉淪在黑暗中迷失的我,是這樣的笑聲照亮我艱難的前方。
也或許是在這個孤獨的世間,終於有了兩個人的彼此相伴,聆聽着彼此的無奈,從各自的夢裡開始逐漸渲染了色彩。
“小鑫鑫。”那個女孩好像是這樣叫我的。
這聲音一直叫,一直叫,叫到青梅竹馬,春去秋來。
終究還是叫到了遺忘一切。因爲迴應是如此的艱難,生命也是如此的艱難無奈。
“小鑫鑫。”一直叫一直叫、叫到我縱使遺忘了所有的一切,卻唯獨忘不了她的聲音,這是無法逃避的。
縱使世界荒蕪,她依然還是我最初的夢!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着,平靜而沒有波瀾。大多數的時候,我會和優然拉着手一切出去逛街,或者遊玩。簡單而又安逸。
只是我卻越來越沉默了,時常站在窗戶前抽菸,可以一站就是一晚,就連想什麼自
己走不知道。
迷失了自己,無法回憶的過去。還有什麼可以想的起來的呢?我苦笑了一下,看着下方的黑暗,我的眼神也隨着這片黑暗同時的荒蕪了下去。
點點晶瑩的雪花從夜空中紛紛揚揚的散落而下,潔白的給這個世間都鍍上了一層無暇。似乎我來到這裡已經二十多天了吧,沒有朋友,沒有過去,陪伴在我身邊的只有優然,枯燥而又乏味,簡單也平靜。
彷彿我和優然是彼此最後的依靠了,將各自關在這個小小的軀殼裡,不與外界接觸,也不與人交往。
只是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可是我想要的是什麼,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伸手看着掌心中模糊的紋路,那把刀疤斬斷的滄桑,彷彿模糊不清的未來,早已經斷了此刻,也斷了過去。
身後溫暖的嬌軀輕輕的摟住了我,她剛洗完澡,有些溫溼的頭髮帶着點點發香,在鼻尖輕輕的迴盪着:“老公,你最近怎麼了?”
“我找回,自己。”我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能在這樣混混僵僵的過下去了,我要努力的找回過去的一切,屬於我的一切。
優然緊貼着我的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她苦澀的開口:“這樣的生活不好嗎?”
“我不想這樣下去。”我低低的說道:“這樣的人生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是可悲的。因爲我自己都遺忘了自己。沒有遺忘過的人,是不會知道這樣的痛苦的。”我轉過身,痛苦的看着她:“過去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張空白的白紙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對我說的,上面添加的色彩是你描摹而上的,就連是真是假我都不知道。”
“難道我會騙你不成。”優然有些激動的大叫了起來。
沉默了一下,我正視着她的眼睛說道;“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的。”她眼神莫名的閃躲了一下,似是不敢和我對視。只是有些東西她對我隱瞞了,我可以感覺到,也許隱瞞的那一部分,正是我缺少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