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是一點不怕的。”狗子很是牛逼的說道;“被人砍過的人,還在乎再來幾刀嗎?”他從嘴裡把煙拿了下來,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話說,這件事完事之後,我也要買幾把刀藏在寢室。”
對面的那幾個小子,同時舉起了刀,邁步而來。
我咬着牙,緊緊的握着手裡的棒子,低喝一聲,衝了上去。
砰的一聲。
棒子和刀子的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音,巨大的反震力震的我手生疼,棒子都險些沒有脫手而出。
“你姥姥。”狗子咆哮的聲音在刀芒的閃爍之下格外的清晰。
每一下,我都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有最初的恐懼,漸漸變淡,心裡一片的寧靜。彷彿刀子和胖子碰撞的聲音將我心裡的恐懼同樣也擊的粉碎。
大帥想先哏嗆了兩步,悶哼了一聲,後背綻開的血色,渲染過的色彩逐漸的蔓延。前面的一個小子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肚子上。緊接着他旁邊的兩個小子打倒在了地上,那兩個小子用刀子指在了大帥的臉上,那一點冰冷的刀尖已經觸碰到了肌膚之上,只要大帥有着一點的掙扎,那麼這一點寒冷,都會滲透到他的肌膚。
大帥躺在地上,沒敢過多掙扎,只是眼睛依然死死的望着拿刀的那個小子。
張強瘋狂咆哮着,手裡的棒子在用盡全力的揮舞上,身上兩道血色的痕跡格外的清晰,怵目驚心。
夕陽斜下,映照着我們的身上都一片的血紅。
本來他們的人就比我們的多,而且他們拿着刀子,打架的竟然更是十足。
幾下子張強就被打倒在了地上,兩個人狠狠的壓制着他。
後背傳來的微涼,宛如那天,我和狗子王鑫我們三人在月色之下無助的掙扎。我不由的悶哼了一聲,清晰的感覺到了溼潤的感覺逐漸的滲透了衣衫。
一個人一拳就打在了我的眼睛上,我不由的向後仰了一下頭,於此同時身後的一個人扯着我的頭髮就把幹倒了
。
俊哥臉上一片冷然,他的手臂上沾染着和我們同樣的紅。只是他卻恍若未覺一樣,在低低的咆哮着,宛如野獸在夜空下無助的嘶吼。他瘋狂的揮動着手裡的棒子,握住的彷彿是最後的依靠了,只是終究還是改變不了什麼。
砰,他被一腳踢倒在了地上。
“老子和你們拼了。”這是狗子的怒吼。我用盡全力的把頭側向他,看到的是他倒下的那一瞬間。
那些人上來開始不停的提着我們。我們在地上抱着腦袋,扭曲着自己的身體。鮮紅的血從我們的身上流淌而下,滲透了冰冷地面上那一點潔白的雪,將那一點晶瑩的潔白渲染的宛如晚霞般的鮮明。
踢了我們好久,那些人才停了下來。
我努力的仰起頭,看清了我面前那個小子的臉。渾身上下無處不疼,尤其是後背的傷口更是火辣辣的刺痛,彷彿刺入骨髓一般。
孫明明從人羣中走了出來,冷冷一笑,猙獰的臉在落日之下模糊的看不清晰了:“把他們帶走,我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劇烈的剎車聲,在地上摩擦出了很遠。旁邊開過來了兩輛破金盃,從車上又走下來了好幾個人,他們拖着我們,宛如拖一條死狗一樣,丟在了車裡。
原來孫明明又藏了一些人,這畢竟是我們學校,若是發生什麼事呀。孫明明他們還有着後手,不至於發生意外,到時候突然間的手忙腳亂。
幾個人把我們綁在了一起,車裡呼嘯而去的聲音離學校越來越遠了。而孫明明他們上了另一臺車,向着我們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消失在了我們視線。
我不知道接下來等待着我們的是什麼,但是我卻無力做什麼了。後背渲染的溼潤面積逐漸的擴大,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他們幾個的樣子,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最後一絲落日的餘暉,閃爍着最爲最爲明亮的一道光,緩緩的沉寂在了西天之下。
夜幕要降臨了。
車子
一直走出去很遠,似乎都已經要出了市裡了。在郊區一家KTV門口停了下來,那些人拖着我們就走了進去。
現在的KTV還沒有人呢,只有幾個服務生在吧檯上淡淡的看了我們一眼,其中一個走了過來:“這又是什麼事呀?”
其中一個小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拉着我們就走到了地下室。
砰,就彷彿是丟着破麻袋一樣,將我們丟在了一旁。
地下室旁邊一道門緩緩打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個二十七八的女人,她一臉的濃妝豔抹,長長的睫毛向上微微彎曲,宛如蝴蝶拍打着的翅膀,在冬日的季節了輕微搖曳,掙扎而起。紅色筆直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了肩頭,雙眼之中帶着一絲難言的滄桑。一件黑色的貂絨大衣,光彩靚麗,纖塵不染,裡面一件黑色的緊身T恤,將她上半身傲人的身材襯托的一覽無遺。
黑色的皮靴踏在地面上,發出輕微的響聲,她走到我們面前,輕輕俯身,黛眉微皺:“就是他們打了明明?”
“就是他們。”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道。
她噗笑了一下:“你們幾個膽子不小呀,連我弟弟都敢打。”她臉上帶着燦爛的笑意:“從明明很小的時候,我就開始照顧他了,沒有人能讓我弟弟受半點委屈。”她的聲音越發的寒冷了:“所有讓明明受委屈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
俊哥擡起頭:“那你弟弟讓別人受委屈了呢?”
“那是別人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沒有人能欺負我弟弟,至少在我還活着的時候,誰都不能。”她淡淡的說道,但是語氣卻格外的堅決。由此可見她和孫明明的姐弟感情到底有多好了。
地下室的門,再次被人打開,孫明明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姐。”他對那女的叫了一聲,隨即走到我們前面,低頭俯視着我們:“我特麼的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到底是誰讓你們打我的?在我記憶中我似乎沒有得罪過你們吧,甚至都沒有見過你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