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裴越在進入門口的時候便被他舅舅看到了,而慕瑜時只是因爲背對着他,因而毫無察覺。
而裴越更是憑着那個一半不到的背影認出來那是誰,是慕瑜時啊。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吶,從小到大每一次就是看着她的背影離開。
那時候他就想着,她還會不會回來了,會不會因爲外面的什麼人什麼事情就把自己給拋諸腦後了。
別人都說他多麼多麼命好,生在軍政世家,佔據着E市的太多優秀的資源,容貌,家世背景,財富,實力……
按捺下心緒,步步靠近,聲音也漸漸清晰。
“怎麼可能呢,就是這個,我是帶着家裡邊人的祝福禮物來的。”
那聲音清脆悅耳。
“呃,還有就是順帶來告訴您一聲我要去首都軍區醫院交流來着,怕您以後找不到我。”
“怎麼,你難道不是因爲裴越來的?”
裴宥失笑起身:“有什麼話你自己和他說吧!”
慕瑜時怔然,看着裴宥離去,還沒回過味來,便看到裴越落座。
眼前這張臉,狹長帶笑的眼眸。
雙目如星,眉梢傳情,俊挺的鼻子,微微揚起的嘴角,不羈的墨發散落在耳旁,更添一份邪魅。
“你是因爲我來的嗎?”裴越小心的詢問。
隨後不由自主的敘述自己最近經歷的事情,“我前兩天出任務受傷了,現在還好疼,該換藥了,你幫我好不好?”
“慕慕,我想你了。”
“你別一會兒又開始避着我走了。”
“你別不理我,好不好。”言語間極其
慕瑜時清醒過來,聽到裴越的聲音,不知道爲什麼竟有些蠱惑人心的意味。
她聽過很多人叫她的名字,瑜時,小瑜,瑜時姐,慕瑜時,慕丫頭,偏偏卻只有那麼一個人叫她,慕慕。
“慕慕,我想要吃冰糖葫蘆。”
“慕慕,有人欺負我。”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慕慕。”
那個語氣像是得不到糖吃的孩子,甚是委屈。
而那些個話語雖在回憶裡早已沉澱,不知曉爲何,竟再次翻涌而起。
眼前這個人,她幾乎參與了他所有的成長。
終是於心不忍。
“好。”
裴越似乎沒反應過來,“慕慕,你剛說什麼?”
那一聲“好”如夏日裡的一陣清風吹過,倍感涼爽。
“我說,好,我幫你包紮。你去不去。”慕瑜時惡狠狠的說。
“啊,去。”清風拂面,眼眸裡笑意明顯。
怎麼會不去吶,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