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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和咖啡店的店主立馬將我扶到車上。
謝易雙站在那愣愣看了許久,見狀轉身便跑。
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都停留在我身上,根本沒怎麼注意到她。
我被扶到車上後,司機嚇到手都是抖得,他見全身是血躺在那,便立馬去口袋內掏手機,咖啡的店長見他竟然還坐在那沒動,便焦急的說:“快開車去醫院啊!”
司機聽到她這聲怒吼,嚇得手機掉落在地,便立馬去前頭髮動車。
車子從咖啡店門口疾馳離開後,那店長一直抱着我,低聲詢問:“許小姐?您沒事吧?!”
我疼到受不了,閉着眼睛,迷迷糊糊朝她搖頭,卻一直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往身下涌。
咖啡店的店長見如此,記得不斷催着司機:“你快點!”
那司機也顧不得前面是紅燈,一腳油門下去,直接穿着紅燈,緊急朝前走着。
這個時候,車內有手機響了,司機以爲是他的,他左右找了找,才記起手機之前掉落在地下,他剛想讓抱着我的店長幫他撿。
那咖啡店的店長,直接從口袋內將手機給掏了出來,她也沒看來電提醒,直接摁了接聽鍵放在耳邊,也不知道電話內的人是誰,說了什麼,那店員立馬問:“您是許小姐的朋友嗎?!”她低頭看了我一眼,又慌張的說:“她現在出了一點問題,正在送去醫院的路上!”
那咖啡店店長的話剛落音,電話似乎便斷了,裡頭傳來嘟嘟聲,她低眸看了一眼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立馬將手機丟在一旁又抱住了我,焦急的往車窗外望着。
我躺在那全程都是捂着小腹。
也不知道車子行駛了多久,當我到達醫院後,司機匆忙停下車,正要幫着那咖啡店的店長一起將我從車上扶下來,忽然有人從後面一把扯住扶着我的司機,我甚至還沒看清楚那來人是誰。
接着他便打橫將我抱住,他在我上方焦急問:“開顏!你沒事吧!”
我聽到聽他聲音,便擡頭去看,陸明的臉出現在我上空,我想說話,可是發出的卻是一個疼字,我手死死摁住自己的小腹。
陸明將手從我裙子下抽了出來,他手上竟然全是血。
他臉色一凌,什麼話都沒說,抱着我便衝了進去,在那大喊着:“醫生!醫生!”
醫院大廳內的護士在聽到他這呼喊聲,全都朝我們這方看了過來,便立馬過來圍住了抱住我的陸明問:“什麼情況?”
那陸明說:“血。”
那護士見我手一直死死摁着小腹,然後又低頭看向腳下,潔白的瓷磚上是刺目驚心的血滴,她們瞬間便明白了什麼,便領着陸明說:“快,先進電梯!”
醫院大廳許多的人,一見到這樣的情況,紛紛朝兩側讓開,護士拉着陸明便帶着我迅速進了電梯。
陸明見我臉色極其蒼白,他一直在安撫着我說:“開顏,你再等等,彆着急,我們已經到醫院了,你別怕!”
可是我無法迴應他,我只覺得疼,對,只有一個感受,那便是疼。
電梯一打開後,陸明便抱着從電梯出來,有推車朝這邊緊急推了過來,陸明抱着我放在病牀上,他隨着那些護士推着,我不知道他們要推着我去哪裡,當推牀停在一處大門口後,護士便將要隨着一起進來的陸明說:“這是搶救室,麻煩您現在外面等。”
護士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再多說,便轉身推着我朝裡頭走。
陸明被留在了外頭,他站在那看着,很快搶救室的門也被關上。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腦袋迷迷糊糊,有些沒有力氣,只聽見護士在跟醫生對話。
醫生問護士是怎樣的情況。
護士說:“是個孕婦,送過來的時候全是血。”
那醫生將乳白色的醫用手套戴上,然後看向我全是血的下體,他問:“出血量很大。”
接着,他翻起我的眼皮,又檢查着我的小腹說:“應該才一個多月。”接着,他便對一旁站着的護士說:“量血壓。”
我被臺上了手術臺上,之後不知道那護士給我注射了一針什麼,我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最後的一點意識,便聽見那醫生用無比冷靜的聲音說:“孩子可能保不住。”
我下意識想去抓那醫生的手,可是還沒擡起來,我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陷入在黑暗裡多久,我感覺有一雙白光出現在我上方,似乎是有人在拍打我,喚着我的名字,我費力睜開眼睛,想要去看周圍,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的是穿着白衣服的護士。
她見我醒了,便對一旁的護士說:“醒了,推出去吧。”
我還處在意識混沌的狀態,我手捏着身下的牀單,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此時卻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聽見那護士在問着另一個護士:“這個病人的家屬通知了嗎?”
那護士說:“應該已經通知了。”
兩人便推着朝手術室外頭走,當門一打開,陸明便第一時間衝了過來低頭看向病牀上的我,低聲喚着:“開顏,開顏。”
我說不出話來,陸明又立馬看向護士,那護士對他說:“麻藥剛散,意識還有些模糊。”她護士說到這,停頓了幾秒,又說:“孩子沒保住。”
陸明聽到這個結果站在那半晌都沒動,那護士便又問:“您是病人的丈夫嗎?”
陸明剛想回答,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陸明回頭看去,陳青川帶着金媽匆匆趕來,他一看到我病牀邊的陸明,步子便下意識停了下來,連同他身後的金媽的。
陸明站在那沒動,隔着一段距離和停住在那的陳青川對視着。
金媽一看到病牀上躺着的我,連陸明都顧不上了,衝上來,便抱住病牀上的我的哭着大喊:“小姐!”
她見我一直都沒回應,又搖晃着我:“小姐,您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護士見狀,立馬對金媽進行阻止說:“病患剛流產,阿姨您不能這樣搖晃她。”
陳青川本來要再次朝我們這方走來,可在聽到護士那句話時,他腳步猛然一停,站在表情略顯呆滯在看着。
金媽聽到那護士的話半天也沒反應過來,她也頓住在那,望着護士。
那護士也沒管金媽,以爲陸明是我的丈夫,她又說:“病患的丈夫,您幫忙將病人推進病室,然後便去二樓將住院手續辦理下,之後再來一趟我們辦公室。”
陸明沒有反駁護士的話,便按照她的話,在幫忙推着我的病牀。
金媽反應過來後,拉住那說話的護士問:“你、你說、你說什麼?孩子沒了?”
那護士看向金媽,見她還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便很遺憾的說:“是的,阿姨,孩子沒了。”
金媽徹底呆住了,站在那望着。
她望着陸明隨着那些護士將我推走。
而這時,金媽想起什麼,立馬回頭朝陳青川看去,陳青川同樣站在那良久都沒動。
金媽站在那手足無措,哭着問:“怎麼、怎麼會孩子沒了呢,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這個時候電梯內又走出來幾個人,是焦急趕來的陳母跟家裡的阿姨,陳母一看到站在那的陳青川,衝過來便拉住他問:“青川!孩子呢!開顏呢!”
陳青川往後退了幾步,他低笑了兩聲:“孩子。”他低眸看向他媽,他笑着說:“孩子沒了,媽。”
陳母尖叫:“你說什麼?!”
陳青川將陳母的手從手臂上拿了下來,然後什麼話都沒說,轉身便走。
陳母在那大喊着:“青川!你去哪!”
陳青川頭也沒回。
陳母不知這到底究竟是怎樣一回事,又看向在那哭泣着的金媽,她又趕忙走過去問:“金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孩子怎麼會沒有了?”
金媽也搖着頭,哭着說:“我也不知道,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母也徹底愣在那。
之後我被護士推入病房後,陸明在病牀邊守着我,我便躺在那再次陷入沉睡,睡過去前,腦子依舊處於不清醒的狀態。
這一覺睡了也不知道多久,等再次睜開眼時,第一個看到的人是陸明,接着便是給我換藥水的護士。
陸明見我醒了,他握住我的手說:“開顏,你終於醒了。”
我睜着眼睛看向他,還有些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地,我望着他,望了許久,我嘶啞着嗓音問:“我……我在哪……我怎麼了。”
陸明握緊我的手沒說話,只是望着我。
我還不解的望着他。
過了好半晌,腦袋裡的一些記憶,排山倒海似的往眼前擁擠,我將手立馬從他手掌心中掙扎出來,然後便去撫摸着自己的小腹。
有什麼東西從裡頭消失了。
我望着陸明。
陸明臉色沉重。
我問他:“孩子沒了?”
陸明有些不敢回答我,他再次握住我的手,低聲說:“開顏,你休息一會兒,你想吃什麼,我現在讓人給你送過來。”
我將手再次從他手心裡抽出來,搖晃着的腦袋說:“不對,什麼都不對,孩子沒了,我被謝易雙給……”